张真源和阿飞站在门口,与沈安玲面面相觑,沈安玲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安静过后,阿飞侧过头,一时没忍住,轻轻地噗了一声。
张真源几乎与沈安玲同步,脸颊也氤氲起一丝绯色,他一只手按住阿飞的侧脸往旁边一推,随即屈起另一只手放在唇边干咳一声:
张真源给你买零食来了,有鸭脖子。
沈安玲立刻让开身子:
沈安玲哦哦哦,那个……
张真源往前一步,余光中看见阿飞竟然也有跟着进门的意思,于是一个眼刀扫了过去。阿飞立刻站定在原地,一脸憋笑摆了摆手:
阿飞啊,张总,我有事先走了。司机需要留在这里等您吗?
张真源不必……
阿飞哦,那请问,车需要给您留在这里吗?
张真源……开走吧。
阿飞忍不住使坏,微微欠身声音放大又问了一遍:
阿飞您确定不需要留车给您吗?
张真源有点手痒痒,转身抬腿就踹。阿飞与张真源毕竟二十几年的交情,哪能不了解他,身子一偏,非常利索地躲过了这飞来横腿,顺道接着有礼貌问道:
阿飞如果您今晚在这里过夜,那是否需要明天早上来接您呢?
沈安玲滚蛋!
阿飞那我们明天早上7点钟来接您,您看合适吗?
阿飞边说边往后退:
阿飞不打扰您休息了,张总再见。
阿飞说完,便嚣张大笑着一路跑走,张真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进了门把院门一关,长臂一伸,将沈安玲揽进怀里好一顿揉搓:
沈安玲都怪你!阿飞要笑死我了!
张真源扣他工资!扣他工资!
两个人拎着大堆零食进了房间,说笑间,之前冷冷清清的客厅此刻已经温馨热闹起来。
电视上播放着《眼里星河》,沈安玲偶尔看着看着还要害羞,她有点不忍直视电视里的自己,时不时要扭过头去:
沈安玲下面那段台词说完了拽我一下!我不想看我摔跤的样子!
张真源笑话她,掰着沈安玲的脸蛋非让她看,两人干脆扭打起来,直到沈安玲不小心碰到了张真源的腰侧。
下一秒,张真源瞬间手脚一软,脸蛋绯红地捂住了自己刚刚被攻击到的地方。
沈安玲你居然怕痒!
沈安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有心想要再戳一下他的腰侧,却被张真源立刻控制住了手脚:
张真源谁说我怕痒。
沈安玲不怕痒让我再戳一下。
沈安玲虽然被控制住了双手,但她还有双脚!
张真源只好空出一只手再来阻挡沈安玲朝他腰侧伸过来的脚……
没想到,酷盖张二少居然还怕痒!沈安玲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她不再试探,竖起手指头认真向张真源保证:
沈安玲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你可以相信我。
张真源觉得有些无语,这又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再说了,除了她沈安玲,他什么时候允许过另一个人靠自己这么近?
更别说还要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为所欲为了。
《眼里星河》一集60分钟左右,每周三四各播放一集,今天这一集已经播放完毕,沈安玲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她刚才只顾着跟张真源胡闹,根本没怎么认真去看。
不甘心就这么结束的沈安玲,立刻点击了重新播放:
沈安玲不要闹了,我这遍要认真看!
说罢,她摸过张真源买给她的那一堆鸭货,戴上手套,开始啃鸭脖子。
毕竟《眼里星河》是自己真正涉足娱乐圈,费心费力投资的第一部剧,张真源也想要看看别人对它的看法。他也跟着沈安玲认真看了一会儿电视,有个镜头是温尔尔的特写。
镜头从她的下巴一路拍到她的眼角,她正穿着校服趴在课桌上睡觉,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珠子在眼皮下乱转,像是做了什么梦。温尔尔手臂越铺越宽,胳膊肘逐渐伸到了荆洲那一边,学霸毫不客气地用圆珠笔戳了她的胳膊一下,在温尔尔的校服胳膊肘上,众多的圆珠笔印子中,又多点出了一个点。
温尔尔猛地睁开眼睛,眼神没有焦点,瞳仁散着扫了周围一眼,似乎是确定了周围安全,她扭过脸来,用后脑勺对着荆洲,继续趴下再续清梦。
她长长的睫毛下,仿佛下眼睑睫毛里藏着一颗浅淡的小痣。
张真源有些惊奇,他扭头去看身边的女孩子,如果没有电视镜头的放大,他之前从未注意过,在沈安玲右眼下眼睑的睫毛里,还藏着这样一颗小小的痣。
身边的女孩子,正双手戴着手套,小口小口地吸鸭脖子上的卤汁。
《眼里星河》杀青之后,沈安玲再也没有剪短过头发,原先因为剧情需要而剪到了下颌处的中短发,如今已经稍长了一些。今天拍杂志时造型师给她的中长发微微打薄,如今看起来轻盈又可爱。
她皮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眼睛专注盯在电视上时,像个正好好听课的好学生。
鸭脖子或许有些微辣,忌辣已久的沈安玲这会儿已经觉得这种甜辣口味挺重的了。她轻轻吸了口气,气流从齿间穿过,发出嘶嘶的声音,双唇被这甜辣染得微红,她伸出舌尖往下唇轻轻一舔,随即对着殷红的下唇一咬。
张真源眼眸深深,喉结微微抖动。
沈安玲你要吃吗?
沈安玲发现了张真源投来的目光,她举了举手里的鸭脖子:
沈安玲买了好多,今天最好吃完它们。明天舟舟来我家,一看冰箱里有鸭脖子,肯定得说我。
张真源她们不让你吃这些吗?
沈安玲不让啊。说是吃了辣的怕冒痘。
沈安玲咬着手套指尖,将右手从手套里解放出来,随后她伸手拿过茶几上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沈安玲其实你买的甜辣并不辣的,肯定不会冒痘。
张真源哦,你怕舟舟万红知道你吃辣,不怕我知道。
张真源开玩笑道:
张真源看不起我这个老板?
沈安玲你不是老板,你是从犯。
沈安玲伸出手指头来,坏笑着指着张真源:
沈安玲要是被红姐知道我吃了鸭脖子,我立刻就出卖你,就说是你买给我吃的,老板给的不能不吃。
张真源轻笑了一下:
张真源自己嘴馋,锅还要给我背。
沈安玲摇头晃脑,样子十分得意:
沈安玲是呀,怎么办呢,谁叫你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