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是。
他铿锵有力的回答,目光微垂。
窦华月抓起报纸走到他面前,手指颤抖的指着顾朝颜的照片。
窦华月像话吗?恩?这像话吗?连最基本的形象都没有,你是存心想让贺家难堪吗?
贺峻霖接过报纸,仔细研究了数秒,玩味的说。
贺峻霖这记者真不会拍照,她本人比报纸上漂亮多了。
啪……
话音刚落,贺国安一记重重的耳光甩了过来,他虽然脾气火爆,却是头一回打儿子,以前不管峻霖如顾为所欲为,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他按自己的想法过自己的人生,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恼透了,知子莫如父,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宣布结婚,这其中的缘由他心知肚明——
贺国安因为沈芊雪是吗?
贺国安冷冽训斥。
贺国安你到底还要为了她荒唐到什么程度?
左边的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但也不及心里的十分之一。
贺峻霖抬起冰冷的双眸,漠然道。
贺峻霖不因为任顾人,如果你执意如此认为,也可以。
只要提及她,他总是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窦华月就算你想结婚,也可以挑个像样一点的,为什么要挑这么一个女人?
窦华月凝视着儿子微肿的脸颊,目光掩饰不住的心疼,但语气仍然是无法接受的愤慨。
贺峻霖她哪里不像样了?
贺峻霖反问。
窦华月首先不论她的人怎么样,光是她那个家庭你认为像样吗?
窦华月严词质问,他愣了愣,想到顾朝颜确实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才会想和他结婚,一时间无从回答。
窦华月难道你都要和她结婚了,还不了解她的家庭状况?
峻霖的沉默看在母亲眼里,误会成了他并不知情。
贺峻霖她的家庭怎样和她本人无关,长在庭院里的花是花,长在庭院外的花难道就不是花了?
看来顾朝颜的底细他们已经查的一清二楚,否则不会知道她有一个不堪的家庭。
呵……窦华月冷笑。
窦华月一个二十几岁还没嫁出去的女人,就算是花,也是一朵罂粟花,因为周身毒气太重,所以才无人敢采摘,只有你脑子不清醒,盲目的送死!
贺国安够了。
贺国安打断。
贺国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个逆子已经把事情宣扬的一发不可收拾!他就是抓住了贺家的软肋,才敢肆无忌惮的在公司百年庆典上宣布婚事,他的眼里哪里还有我们这些长辈,不尊重我们没关系,看你怎么跟你爷……
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窦华月蹩眉走向话机旁,烦燥的拿起话筒。
窦华月喂?谁啊?
一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她态度立马变得敬意十足。
窦华月哦,爸呀,这么晚了您老怎么还打电话过来?
贺国安用手指了指儿子,示意他好自为之,自小他便除了爷爷贺之山,没人能约束得了。
窦华月叫峻霖听电话吗?
窦华月重复了一遍,确定她没听错后,把话筒递给了贺峻霖。
贺峻霖喂,爷爷,我是峻霖。
他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等着新一轮的质问。
贺峻霖是的,那些报道不是绯闻,我确实要娶那个女人。
贺峻霖因为……我爱她。
贺国安和妻子同时震惊的抬起头,尽管他们都知道这是谎话,却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不到万不得已,峻霖绝不会骗他爷爷,到底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如此得坚定?
理由可以有千万种,但唯有一点不可能,他绝不会爱上除沈芊雪以外的,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