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案(三)

谁是凶手？

不久，一个惊人的偶发事件成了调查工作的突破口，在它的推动下侦破继续展开。这还得从顾明泉这个人说起。

顾明泉是一名建筑大厦的清洁工，性格内敛，沉默寡言，在同事眼中他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他母亲对塔罗牌顾有研究，喜欢用纸牌占卜。但是每次她为儿子占卜的时候，死亡牌就会出现在最上面。她大惑不解，便询问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子向她解释涚，1994年他曾在龙城杀害过一名搭便车的漂亮女人。

早在孩提时代，顾明泉就常给妈妈讲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恐怖故事，他的母亲常常一笑置之。这一次，母亲依然不信儿子说的话，认为自己老实得有些木讷的儿子断不会杀人。

在长子或长女家中进行家庭聚会，这是顾明泉家族的传统，届时无论谁身处何地都要及时赶到。但是，在一次家庭聚会之后，顾明泉的姑妈顾丽却失去了踪迹。那天聚会结束后正好是顾明泉主动要求开车送姑妈回家的。姑妈消失了几天之后，属于她的个人用品在离顾明泉家不远的地方被一位邻居发现并报了警。10多名警察开始在顾明泉家方圆几公里的范围内搜索顾丽的下落。

顾明泉是最后一个见到他姑妈活着的人，民警传讯了他，但认为没有证据证明他是主要嫌疑犯，他只有协助作案的嫌疑。顾明泉的母亲相信儿子是清白的，但是儿子以及家族人负被警局三番五次地调查和做笔录，影响了她的生活和安排，这让她不胜其烦。在一次家族庆典上，气氛有些沉闷，为了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活跃气氛，顾明泉的母亲将儿子杀害搭车人的故事当做玩笑说了出来。

来参加庆典的亲戚有些是来自龙城附近。1994年龙城的那起凶杀案，凶手的残忍震惊了周围的地区，报纸和电视纷纷报道，谴责凶手。其中恰好一个人对这件事印象深刻，于是暗自起了疑心。1999年初，他在自己的家乡把从家族庆典上听来的这个故事报告给了当地公安局。

当地公安局一名刑警开始联手上宫昊，核查这起杀人案件。案件发生在1994年。一名女搭车人被人杀害，尸体是在高速公路附近被发现的。从她受的伤以及尸体的状况来看，就是嫌疑人顾明泉曾向母亲承认过的那起杀人案。他们准备进行DNA分析。对从尸体上找到的DNA痕迹进行分析并建立未知凶手的DNA档案，再把它与顾明泉的DNA进行比较，只要相吻合，凶手就是顾明泉无疑，否则就可将顾明泉的嫌疑排除。出于这个原因，公安局需要一份顾明泉的唾液样本进行实验室分析。当上官昊敲开顾明泉的家门时，他表示愿意拿出时间与他们配合，比对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未知凶手的DNA档案和顾明泉的完全一致。随后，在同事和朋友的巨大惊讶中，公安局拘捕了顾明泉。他对1994年那起悬而未决的龙城杀人案供认不讳。

面对顾明泉，调查人员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凶残杀害美丽的搭车女子事件已真相大白。那么，另外那几起恐怖案件与顾明泉有关吗？

负责侦破白梦娜受害案的上官昊再接再厉，按照线索继续审问顾明泉。犯罪心理学理学家周恩同的建议受到了重视，他被请到审讯室，坐在顾明泉的对面。经过无数小时地审问，在强大的心理攻势面前，顾明泉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终于承认他杀过安城的另外两名妓女，时间分别是1996年和1998年。

至此，龙安历史上最凶残的连环杀人魔王终于落入法网。不过，顾丽的神秘失踪案依然没有下落。据顾明泉说，他年过五旬的姑妈一直郁郁寡欢，早就对生活失去了兴趣，自杀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姑妈让顾明泉帮忙搞到了仿真枪和钢珠。在姑妈开枪自杀以后，顾明泉按照她的嘱咐，将姑妈的尸体进行了肢解，然后把它们拿去喂了野猪。其余的衣物被顾明泉随意丢在了自已家不起眼的地方。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民警始终没有找到顾丽的尸骨，这至今仍是无头案，除了顾明泉外，无人知道真相，也无从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