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困3

（警局审讯室）

当警察把李炳灿从学校里带出来时，他一路上都在说要把贤珠隔离起来，但是警察完全无视他的话。坐在审讯室内，李炳灿到不像一开始那么抗拒，开始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其中一名警察解开绑着他的手铐。另一名警察翻看着关于他的资料。

警察观察着李炳灿的面部表情，道：“在美国取得细胞生物学博士学位后归国，后来在制药公司做研究，自愿离职然后到学校就职，以你这种经历，应该去大学当教授，而不是高中老师吧”

李炳灿一脸平静道：“我已经说过了，你必须去医院把贤珠隔离。”

警察听到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而不是回答他的问题，气愤的把资料甩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李炳灿说“你身为老师，为什么要绑架学生，甚至还是在学校里”。

李炳灿还是答非所问道：“如果我是大学教授，或是检察官、记者的话，你还会无视我说的话吗？”

警察开始分析道：“这样啊，所以你才绑架她吗？因为没人倾听和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很孤单又难过，是这样吗？”

李炳灿看着面前的警察，不抱任何希望道：“好吧，到此为止吧，所有人死掉了又怎样呢，反正是这样的社会和人类……”

警察听了更加生气了，他放下手中的笔：“我真的很受不了你这种人，”他指了指李炳灿又道：“我就是讨厌，妈的，明明自己犯了罪，却总是怪罪于他人、社会和世界，你给你儿子申报失踪的那天也一样“这个世界吞噬了我儿子”吞噬个屁，妈的，你当世界是大蟒蛇吗？”

警察面无表情道：“先生，他没有被吞噬，一点也不好笑，你杀了你的儿子，是因为怕被当成嫌疑犯，才会来申报失踪的不是吗？你儿子并没有失踪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炳灿听到这句话，回忆起那天录视频的场景

视频里他穿着格子衬衫，记录着发生的一切。

李炳灿开始说道：“我儿子死了，我把猫和老鼠放进同一个箱子里。大部分的老鼠都窝在角落，抖个不停，无法动弹，但是偶尔有些老鼠会因为过于害怕而失去理性最后冲向猫，这个时候它们的睾酮分泌量会急速上升，我把那些荷尔蒙提取出来并进行提炼，为了这世界上，所有因为害怕而发抖的老鼠，我以为把恐惧转变为愤怒，就能让他变的比任何人强大。”

他想着在床上发疯的儿子挣扎着，嘶吼着。脸上的血迹在这个夜晚显得分外恐怖，床底下绑着的是他的妈妈，同样的症状，在地上翻滚着，又道：“然后，他咬了我妈，感染的第十七天，我停止帮他注射氟哌啶醇，再次使用苯二氮呼类镇定剂，他十分钟之内就会醒来。”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复述，这时警察用拳头打在了桌子上：“是你杀了你儿子吧？”

李炳灿有些难过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