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知暖坐在床上,接过费多削好的苹果。
丁宋熙站在床边:
丁宋熙表演滑你不要参加了,好好养伤吧。
闫知暖表演滑我会去。
闫知暖说话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坚持。
丁宋熙你还想继续滑下去吗?
闫知暖我会去。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以相同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转头望向窗外啃苹果。
不仅小孩儿心性,还倔的要死。丁宋熙按着头走了出去。
闫知暖东东哥,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静静。
费多拿着吃了一半香蕉走出了病房。
羽生特意去找护士小姐问了,才得知了闫知暖的病房。
到门口时,费多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是羽生吧?
他一激动说的中文,羽生完全没听懂。
羽生结弦Can you speak English?(你可以说英语吗?)
费多点了点头:
。OK OK.
费多从背着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只笔和他的一张明信片递了过去:
。My sister likes you very much,could you sign for me.(我妹妹非常喜欢你,你能帮我签名吗?)
这是他来之前他妹妹特别嘱咐的的任务。
羽生点了点头:
羽生结弦No problem.(没问题.)
接过在上面认真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给了他:
羽生结弦Excuse me, is Angel in this ward?(请问,Angel是在这间病房吗?)
。Yes.
费多将东西揣回了包里:
羽生结弦Is it convenient to go in and see her?(方便进去看她吗?)
费多回头看了看门内病床上坐着刷手机的人,转头回答:
。There should be no problem.(应该没问题。)
羽生推门进去,闫知暖抬头看了一眼,
闫知暖(英语)羽生前辈。
羽生点了点头:
羽生结弦(英语)嗯,打扰你休息了吗?
闫知暖抿着唇角没开口。
羽生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长久的沉默,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已经泛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啪嗒掉落在手机屏幕上,她忽然喃喃着开口:
闫知暖(中文)羽生结弦,这么十来年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羽生听不懂,自然回答不了她的问题,他也知道她不需要他回答。
她看着他带着哭腔道:
闫知暖失败的时候也会和我一样在想,‘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努力了也没有回报?’是吗?
闫知暖对,我特别贪心,我想要赢金牌,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我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就如同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自嘲的笑了笑。
羽生递了张纸给她,她拿着擤了个鼻涕,像个小孩子似的继续抱怨着:
闫知暖他们作弊压我分,明明不该是这么多的。
闫知暖我原本不喜欢花滑的,现在我更不喜欢了。
闫知暖我要是……学小提琴都……都不用这么憋屈……呜呜呜……
闫知暖对他伸出手,羽生拿过那包卫生纸,她扯了张又擤了个鼻涕:
闫知暖我不想滑了……但我又不甘心放弃呜呜呜……
羽生无意的趴在她的床上抬眼看着她。
闫知暖被这么盯着很不爽,大小姐脾气立刻就上来了,随意擦了把脸,愤怒的哽咽道:
闫知暖你……你看我,笑话!
羽生眨了眨眼睛,带着满脸的问号。这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这样一张脸;这样一个表情,看着很难不让人深陷其中。
闫知暖捂住了眼睛:
闫知暖他长得真好看!犯规啊!
闫知暖想娶他做老公。
一想到刚才她哭着叽里呱啦对羽生说的那些,她尴尬的脚趾扣地:
闫知暖好丢人,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闫知暖的中二病发作了。
羽生看着她这模样,轻轻出声:
羽生结弦本当に違いますね。(真的不一样呢。)
他又默默补了一句:
羽生结弦女の子の気持ちは複雑すぎる。(女孩子的心情真复杂。)
闫知暖啊?
闫知暖全程没有一句听懂的。
羽生摇了摇头,坐直了身:
羽生结弦Aren't you hungry?(你饿了吗?)
闫知暖No…Not so bad.(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