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标题了……

清河聂氏，家主书房。

“兄长。”

“嗯，坐。”

聂明玦向来不擅与女孩子交流，他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成器的弟弟身上，与之相比懂事的妹妹，自小就没展现过对兄长的依赖，更多的时候反而是她这个妹妹帮了哥哥不少忙，让他都快忘了她与怀桑同岁。

一时间，相对而坐，除了公事，却是不知还有什么可聊的，他此时才发现，他对自己这个妹妹是这般不了解。

“几日后，兰陵金氏公子金子轩生辰，兄长抽不出身，怀桑去兄长与我皆不放心，不如便让我去吧，生辰礼我会准备，左右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聂明玦微微颔首，“今年恰逢蓝氏听学，怀桑的课业......你若有空替我去盯着他些，也可以.....多交几个朋友。”

“....…..是。”

“前年聂氏动荡，去年你闭关，今年的生辰......”

“兄长。”聂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觅儿不喜过生辰，兄长为怀桑过便好，觅儿此次出关是有事要办，兄长保重，觅儿便不多留了，告辞。”

云梦，云萍城。

时隔一年，聂觅再次来到这里，仿佛什么都没变。

她还是一身男装，行至青楼前，与一年前比，青楼繁华不复，人少了大半。

她点名要见孟诗，老鸨却再三推阻，最后许是实在没了办法，她才吐露出实情。

孟诗病了。

“这可真不是奴家心狠，近几月生意不好，她又不肯接客，哪来的钱给她治病，就连着她那小崽子，一块扔后院柴房去了。哎！公子！你上哪去？”

“醒了？”

孟诗闻声看去，是一年前的那位小公子，她用力支起身，半靠在墙上。

“瑶儿呢？”长久未喝水，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让他出去买药了。孟姨，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有想过吗？”聂觅观察着她的神情，“你等那个人是为了什么？爱？恐怕不是。为了母凭子贵离开这个地方？先不论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具我所知那个人可不缺子女，他要的只是一个身份天赋俱佳，能撑起门面的嫡子，又或是一个可以为他带来利益的工具。孟姨，假如你心中仍存在一丝侥幸，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八日后金子轩生辰宴，金光善绝对会在金家，你可以试试他会不会认孟瑶这个儿子。但若是他不认，你就跟我离开。可好？”

孟诗无比清楚，能来这种地方的，怎么会是好人？她原先确实是想利用瑶儿离开，可后来，她更想让瑶儿离开，她不想让他，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永远困在这，以他的天资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她感觉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她，耳边不再是少年冰冷的陈述。

“我们不做府中妾，不做笼中鸟，只做自己。”

那是一个一样冰冷却又尽力让上自己学会温柔的少女，她尽力放柔声音，尽管话语中仍有几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