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月转着眼睛思考应渊嘴上那句“很有歧义”是哪里有歧义。
不可控的,烬月往那方面想去,随后赶紧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那些不纯洁的想法给甩了出来。
应渊“不必了。”
萤灯“帝君……这腰带实在配不上您的风姿,就让萤灯……”
应渊闻言起身,烬月的目光同样追随着他。
萤灯没想到应渊会突然起身还离她那么近,不免得有些紧张,以为应渊被自己的真心打动,谁曾想,应渊开口即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应渊“萤灯,你早已不是衍虚天宫的人了,非一宫之主,你却在此置喙,此举乃僭越之罪。”
应渊“金凰是本君的座下,你理应敬之尊之,方才你说的那些,是不敬之罪。”
萤灯并不知道腰带是烬月绣的,但应渊现在这么一说,萤灯便全明白了。
原来,应渊多次拒绝她“不必”,不是因为他贪念旧物,也不是因为他不忍奢靡,仅仅是因为那条腰带是烬月绣的,所以无论她怎么说应渊都不可能顺她的意。
烬月歪头看着应渊,心里犯嘀咕,我可没让你把我给你补腰带这件事告诉灯芯啊,你这不是给我拉仇恨么。
应渊“本君没空带你去天邢台领罚,自己去。”
烬月挑了挑眉,她本意只想让应渊训斥她几句。
萤灯“什么……帝君,你的意思是说,让萤灯去天邢台受雷鞭吗?”
应渊“本君以为,自己的话已经表达的够清楚了。”
应渊重新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应渊“本君不知道,身为妙法阁的掌事,竟然连一句话都理解不了。”
应渊这很明显的不想给萤灯面子了,若前面的周旋是给她该有的面子,那如今,便是一点都不想给了。
萤灯怕极了这样的应渊,赶紧低头行礼,委屈道:
萤灯“是,萤灯这就去天邢台。”
应渊“抄录天规百遍,明日亥时前送到衍虚天宫。”
萤灯“是。”
待萤灯仓促走后,烬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那些严苛的惩罚,是应渊提出来的?
应渊虽然为人疏离孤傲,但从不苛责下人。
应渊“她千百年不敬不尊你,受雷鞭五十并不算苛责。”
烬月“她,被雷鞭打完该不会烧成灰吧?”
应渊“不会,脱一层灯皮罢了。”
应渊说的毫不在意,甚至有种“这种惩罚过于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天邢台的雷鞭没什么可怕的”这种错觉给到烬月。
烬月点了点头。
有一瞬间的沉默蔓延起来,烬月喝完一杯茶,发觉到有点不对劲,抬头正好和应渊对视上了。
烬月“怎么了?”
应渊“不是你说要我给你出头,我给你出了,这还做错了吗?”
狗,真的很狗。
不是贬义词,就是那种……嗯……怎么说呢,就是像小狗一样委屈巴巴的那种表情。
神他妈委屈,她竟然可以在应渊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