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长得不错。”

他踱着步子在我面前停下，在我来不及反应时便放肆地捏着我的下颚逼我与他对视，

“叫什么？”

孟婆三七。

“三七？”

他反问，突然甩开我，我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在他面前。

我镇静地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污秽，笑着看他，

孟婆怎么？三七这个名字，恶心到你了？

“呵，他倒真敢！”

他高我一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似乎心情也好了，

“知道让你来干嘛么？”

孟婆愿闻其详。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之前听说修罗所有个秘密。往日我除了本分工作，其余一概不关心，现在看来，没些刺激，倒真对不起我孟婆的身份。

他打量我许久，那张好看的脸上挂着和阎王一般的笑，

“知道白无常犯的什么罪么？”

孟婆双修？

我挑眉，阎王这些年出入花街柳巷不依本分，原来是在这里养着一张王牌，而这张牌，是靠那些苟且之事站在此处。早知这里恶心，不想竟是这般肮脏不堪，我不屑地看他，

孟婆我要看罪册。

他突然歪头笑了，眼底漾开一圈圈冷嘲热讽的鄙夷，

“都到这儿了还这么有气性？三七倒是没白叫。”

从他的眼底，我突然窥出了他那丝笑的意味。在这里，双修是最快提升修为的方法，阎王会定期送年轻的灵给他，而他，许是阎王的底牌了。

孟婆我不是阎王送来跟你苟且的。

我想着他或许误解了我的身份，便解释了一句，谁想他居然毫不在意。

“是了，她们都这么说。”

我无语。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万一他跟我来真的，那我便走不出这内殿了。只得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孟婆我是背着阎王来此处查一件事的，这么说你可明白？

“你这性子倒跟她真像。可惜跟他的大业比，你不值一提。”

他睥睨着我，身后的轻纱不着痕迹地飞扬。

他准备动手了。

我自知打不过，只好搬出我的身份，

孟婆我叫三七，孟婆三七，你若敢动我，阎王定不会善待你。

他的眼色明显变了，但没有恐惧。也是，我本就是不管闲事的柔弱性子，在这里，没有谁会惧怕我，我不过是借着阎王的身份狐假虎威罢了。

“你说你是孟婆？！奈何桥边的那个孟婆三七？！”

孟婆是！我劝你最好别动我！

本以为他会收手，不想，他左手起势，朝我飞扑过来。我来不及多想，闪身躲开，他扑了空，转身又是一击，我只得伸手接下，吃力地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孟婆我并不认识你，你若跟我有仇，大可说明白了，何必动手!

趁着他蓄力的空档，我极力地想跟他和平交流。

他苦笑一声，手里的内力逐渐蓄满，“笑话，当年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现在假惺惺装失忆？！”

我自然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一边防备着他，一边迅速回忆，许是孟婆汤熬的久了，我的回忆一片沼泽，找不到我需要的片段，甚至连白无常的模样都要渐忘了。

孟婆我喝过孟婆汤，纵是前世有什么过节，我也记不清了。

我试图跟他解释，但他不听。

“是吗？我也喝了孟婆汤，你便知道我说的不是前世！装什么装！？”

他再度攻上来，我只得一边退一边接他的招，不多时我便体力不支，被他重重一击，撂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