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20年年末,这磕磕绊绊的一年总算是要过去了。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边伯贤很神秘地跟顾雪讲他要在众多的行程之中去挤时间做一些自己的事情,顾雪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他是在为自己入伍后拍摄一些物料。有的时候聊天的时候谈起双方的粉丝,边伯贤总会说到我入伍后,大家会很孤单吧。然后他又会笑着加上一句,其实是我会孤单才对。
朴灿烈也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处理着自己入伍前的相关事情。
在军队里的金俊勉到了年末成为了最活跃的人,跟顾雪的消息联络越来越多,俩个人成为了很好的哥哥妹妹,谈论着各自的近期状况,金俊勉也会用哥哥的语气去安抚到了年末顾雪有些躁动的心。
就这么平淡又不平凡地度过了20年,21年的顾雪在朴宰范与粉丝的催促下准备回归。顾雪坐在屋内看着被自己改了八遍的谱子,心烦意乱,电话响起,顾雪嗖地站起来,仿佛救命恩人帮自己暂时逃离了这个地狱。
来电的那个人是朴灿烈。他说
朴灿烈我后天入伍,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顾雪应了下来,毕竟作为自己的朋友,这是个很好的送别方式。
约定的地方在朴灿烈爸爸开的美食店。顾雪曾听朋友提起过这个地方,是很多爱丽的打卡地。
顾雪到的时候朴灿烈已经坐在屋里了,他剃了寸头,顾雪倒更觉得有些可爱,不过好像更多了一些阳刚之气。屋里除了俩人只有一位相对年长的中年人,朴灿烈介绍着是他的父亲。顾雪鞠了个躬打了个招呼,朴灿烈的父亲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对着儿子说了句好漂亮的小姑娘,然后转身走进后厨。
顾雪怎么没人来吃饭。
朴灿烈我包了啊,只有我们。
朴灿烈在我入伍之前,好好地聊个天吧。
好像谈了很多,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有许多聊不完的话题,从音乐聊到生活,从韩国聊到中国,从他的家乡首尔聊到自己的家乡沈阳,顾雪发现他与自己的相通,对于音乐同样的见解,原来俩人是如此的相似。
顾雪在聊天的间隙,看着店内的装潢,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吉他,盯着入了神。朴灿烈顺着目光看去,然后走过去将它取下来,他抱着那把吉他坐在顾雪的旁边。
朴灿烈要听歌吗?
他歪过头问她。
手中调试着那把许久不用的吉他。
顾雪来一曲吧。
朴灿烈听闻弹唱起来,一首creep,是跟原唱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是她第一次听他唱抒情歌,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深渊里,那样神秘深邃,他慢慢地唱着,温柔又动人。
一曲唱罢,顾雪鼓起了掌。
顾雪真的很好听。
顾雪一向词穷,到最后只能说出如此质朴的评论。
作为纯正的东北人,顾雪一向爱酒,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不过到了韩国倒是一直没有喝过韩国的烧酒,自己又刚满18岁有些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她看见桌子一旁摆着的烧酒,拿过来就要打开,却被朴灿烈一下拦住。
朴灿烈你能喝酒了吗?你可以吗?
顾雪没事,就想试试。我可满18岁了呢,我长大了。
朴灿烈听闻没有再拦她。
酒的衬托下,人往往会变得外向起来,俩人好像聊了很多,顾雪已经记不得都聊了些什么了,顾雪有些晕晕乎乎半趴在桌子上。隐约地听见朴灿烈问她,
朴灿烈有喜欢的人吗。
她模糊的应着
朴灿烈是伯贤吗?
他终是问出了他一直困惑地问题,他一直逃避的问题。也许早就意识到了吧,在她心中他与自己的不同,如果自己是朋友,那边伯贤又是什么呢?
他也终是得到了自己最害怕的回答。
顾雪嗯
顾雪喝醉了,听到这个名字不加思索的将自己内心所想脱口而出。
顾雪要等他,等他准备好。
她自言自语着,朴灿烈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她苦笑着,然后也趴了下来,他看着她的脸,一如他那一天在中餐店遇见她那样。他伸出手,却迟疑着不敢落下,最后他还是拨起她散落在面前的碎发,痴痴地看着她。
朴灿烈这是最后一次了,让我任性一下吧。
朴灿烈终究还是这样呢。
朴灿烈我终究连自己的心意都来不及告诉你。
朴灿烈如果遇见你的是我会怎么样呢?
朴灿烈就停在这里吧,停在我们的朋友关系,让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你。
果然她也只能是那朵向日葵,他们之间终究只会是平行线,哪里会有如果呢?
他将顾雪摇醒,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他故作无事发生的嘲笑着顾雪喝多了,然后给她断了俩杯醒酒汤喝下去,待她清醒被经纪人接走后,他坐在关了灯的店里,他坐在那里,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