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鸣鹤先去看的郁荀,毕竟他伤的最重,白译淞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了,又去看池染,不过他没进去。
他哥背对着玻璃,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拉着池染的手,凑上去亲吻。
他想上去拉开,又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哥为了池染几次涉险,在她没有什么知名度的情况下,又给她提供资源,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他才是多余的那个,本就不该凑上去的。心里堵得慌,喉咙里哽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搭个肩都被躲开,果然自己还是太莽撞了。哥看着池染,他看着哥的背影。
想走舍不得,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好借口离开,一股酸涩从耳根蔓延到眼底,不用看也知道,眼圈肯定是红了。
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说自己的粉丝,他是有点忘乎所以了。
经纪人在旁边唠叨,怪他没剩几天就要开演唱会了,这时候弄伤又是一笔麻烦。
可是他本来也不是找陈导说什么事儿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杀青了还要赶通告。
听哥要去找池染,哪还有什么困意,早饭看都没看就过来了,看着他和池染腻腻歪歪的,心生妒火,为什么不能是他,只要哥一回头就能看到他。
他哥拿着钥匙扣欢喜地对他说谢谢,还对他笑得那样好看,一时情难自抑,又不敢太过僭越。
他缺乏经验,不知接下来在这样的气氛该如何相处,往剧组里走不过是想逃给自己喘口气。
希望哥明白,又希望他迟钝一点,可结果是哥已经开始排斥他了,明明从昨天夜晚都一直是好好的。
若他是个女孩子是不是还有机会?他怎么就不能是个女孩子呢?
昨天夜晚喝了酒,早上又饿到现在,肚子空的想吐,脑子更是昏昏沉沉,眼前都出现了哥的重影,还像早上一样哄他睡觉。
信仰般的存在能够注意到他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他还能奢求什么。
……
池染昏迷时间还不算太长,正好赶在午饭时间。
“淞哥,你都不知道,当时我都快吓死了,整个人一翻差点面朝地,编剧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池染喝着粥还不消停。
女主你果然是血厚,还话唠,一醒就跟雀子一样。
“你右手无名指那儿怎么破皮了?”白译淞问,趁她没醒的时候,扒着看了半天,“干什么了?”
“害,能干什么就试了个戒指,拔不下来,抓开了。”池染低着头不看他,她答应过那人不多话的。
“也是,就你那手,跟猪爪子一样,难怪拔不下来,”白译淞又盯着她手看看,不对劲。
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强迫她。
“哥,有指甲剪吗?”池染伸手看了看,淞哥就是个钢铁大直男。
兜里装着太多东西,护手霜,手机,耳机杂七杂八的,一股脑儿掏出来,指甲剪连着钥匙都在最底下。
“耶?你这,你这是不是姜鸣鹤送你的?”池染捏了捏红色的醒狮头。
“昂,好看吧?”他爱豆送的东西能不好看。
“难怪呢,我说他在片场的时候一闲了就绣它,还不给人看,我以为送给女朋友的呢?”池染不禁露出姨母笑,kdlkdl,她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交份子钱。
“你是说他亲手绣的?”白译淞有些惊讶,把钥匙扣抢回来,握在手中竟感觉有些烫手。
“我偷偷看他绣来着,还把手扎开了,这也太有心了吧,身边除了他也没见过有谁会做呢。你要好好谢谢人家啊,不能辜负人家啊。”看淞哥这眉头紧蹙,愁眉苦脸的模样,感情他还没被掰弯呢。她得推波助澜一下。
这要是单纯回赠粉丝,还自己手工?
自己不回是不是不礼貌,回了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又可能不一样了。
他救过自己两次,再加上这次意外,怎么说也得好好感谢他,说好的晚饭也一直都还没成。
本来还想把录综艺得的戒指给他,自己晕的很,客串个角色还给弄丢了,关键是连丢都不知道丢哪了。
“淞哥,电话。”池染瞥了眼电话提醒他。
“孟姐。”
“审出来了,威亚师叫莫明,是邱珊相好,为了帮她报复池染。本来想搞完这次,就和她一起回老家的。现在犯了故意伤人罪,在牢里喝稀饭肯定是跑不了的,邱珊也逃脱不了关系。”
“嗯,池染还躺着呢。”
池染受伤了,给他往死里判,能判几年是几年。
莫明,他还齐妙呢。
“淞哥,要不你先走吧,我这边也好得很,还有桥桥呢,听阿敏说了,姜鸣鹤也伤的不轻呢,你快去看看他吧。”池染下了逐客令。
旁边的桥桥和阿敏终于有了存在感。
“害,不用管我,你心里想什么就要做什么,要不然就晚了,比如你想去跟谁约会,吃个饭,看个电影啥啥的。”
“淞哥,时间不早了,该走了。”阿敏知道见机行事,池染一个眼神她就懂了,女生之间就是这么默契。
中午倒是成了个晴天,适合来日光浴。
明天的综艺还是在本地录,白译淞索性躺在阳台的吊床上发呆。
想着到底要送小姜个什么好呢?报恩总得送个拿的出手的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朦朦胧胧见,又梦回现实。
前女友和他在吃饭,捧着脸盯着他,半晌才开口:“你是怎么做到又直又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