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鸣鹤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脸,耳朵,脖子全红了,看他也没怎么吃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敏。
不过还好,姜鸣鹤的房间就在楼上,方便的很。
醉成这样,唠嗑也唠不成了。
好不容易把小姜扶进电梯,他人高马大的,看起来怪瘦,实际一点儿都不轻,整个人重量全压在他身上。
姜鸣鹤和他头碰头,热气呼在他脖子上,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
“房卡?”
“外套里面的口袋。”
白译淞伸手进去拿,还没撤回手腕就被抓住了。
“你摸我。”姜鸣鹤勉强站起身,晃了晃身形,小嘴撅着,眼睛也湿/漉漉的。
“我没摸,我就是拿个房卡。”白译淞往回缩,扯不动,两只手一块扯,还是扯不动,这孩子劲儿咋那么大。
“你说你摸了。”姜鸣鹤抓着他的手覆在胸口上。
“我真没摸,你先把房卡给我,我们进去好不好?”白译淞拽着他绕过摄像头,虽然保密工作不错,还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嗯~”姜鸣鹤摇摇头,“你说你摸了。”
喝了酒的小姜看起来只有三岁,偶不,不止看起来,连智商也是。
说了也少不了块肉,加上录综艺拍戏没少接触,说是爱豆,实则朋友,更是弟弟和后辈。
“好,好,摸了,摸了,现在可以进了吧?”白译淞摸摸他的头,跟哄小孩儿似的。
小姜乖乖的,牵着他的小手指,跟在后面。
谁知刚进门,姜鸣鹤就趴在了他背上,双手环绕在他面前。
“那好摸吗?”姜鸣鹤用脸蹭了蹭。
“好摸。”孩子你说什么就是对的。
白译淞背着他,把他甩在沙发上,自己也就比他矮了半个头左右,怎么这么吃力,是时候重操健身大业了。
刚起身准备倒杯水,就被他拦腰抱住,脸贴在他肚子上,大狗狗吸了吸鼻子,声音已经哽咽了:“你不是说来找我的嘛,为什么杀青宴上/你老是盯着别人看,还有,我不喜欢你喂别人喝酒,很不喜欢,我也想让你喂我,咳咳,我好难受啊。”
不难受就怪了,明明是小姜的杀青宴,结果被恶毒女配抢了风头。
白译淞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捏了捏他的奶膘,手感真不错,大型犬类果然讨人喜欢。
下一秒他就懵逼了,姜鸣鹤一声“呕”,就吐在了他身上,裤子已经打湿了,完全中招,赶紧把垃圾桶递到他面前,淦,原来他说的难受是这个难受。
吐完果然好了不少,比刚刚清醒,姜鸣鹤一脸震惊,“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
怎么样?除了洗洗还能怎么样?
“你先换个衣服到床上躺着去,有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啊?”白译淞解了上衣,又开始松皮带。
“在房间的行李箱里。”姜鸣鹤用手捂着脸,手指中间露了缝隙,刚好能看到想看的,只是耳根子比刚才更红了。
这孩子耳朵怎么这么容易红。
行李箱也就两件衣服,一件长袖一件短裤,还有包没拆封的内/裤,床上还放着紧身秋衣裤,以及一套白色狗狗睡衣。
算了,他还是穿短裤吧,反季节的衣服,混搭,够潮,幸好房间里暖气够足。
洗完澡刚出来,小姜又进去了,沙发那边已经打扫干净了。
白译淞叫服务员上来把衣服送去干洗了,电视打开,坐在床上看电视,小姜出来的也快,就站在门口干看着。
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小姜过来,房间灯也没开,只有大屏电视反射的蓝光。
“那什么,要不,你给我签个名吧,我是你粉丝。”白译淞坐过去一点,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先出声想找点话题。
姜鸣鹤答非所问,手撑在他两边,向他倾身,声音也放轻了许多,比平时多了些冷冽和低哑,问道:“你真是我粉丝?”
“啊,对。”白译淞被盯得不自然,忍不住扭过头。
他有一点点想逃怎么办,爱豆这样他直觉上不妙。
“你是我粉丝?那能不能以后只看我啊?嗯?”姜鸣鹤越是往前倾,白译淞越是往后靠。
他突然感觉自己腰还蛮好的。
“这不符合实际情况,只要我还没瞎,想不看也不行啊。”
他感觉自己说的也没问题,怎么感觉气氛都变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两人仿佛按了暂停键。
“我是如此相信,在背后支撑的是你——”白译淞抓起旁边的手机,孟姐你的电话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喂,嗯,对,嗯,哈?”白译淞看着接通不到二十秒就被挂了的手机屏幕,陷入了沉思。
孟姐问他吃没吃完饭,又问他是不是跟姜鸣鹤在一起,然后说让他好好陪着小姜,照顾他的情绪,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what?孟姐你不要我了?
小姜,别这么近,再近就要亲上了,心里总有种想逃的感觉。
白译淞腿往后一撤,没了支撑,直接倒了下去,还有什么崩开的声音。
扶额一看,,裤子右边的一排扣子,全崩了!
当时穿的时候也没注意看,玛德,两条排扣!
注意力是成功转移了,转移了他腿上,大片的肌肤就介样暴露了,直接露出了黑色裤裤的边边。
完全不好意思看对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那道炽热的视线。
被子在下面坐着,枕头又离得远,他还够不着,总不能一巴掌扇到人家脸上,只能低头假装镇定,目不斜视按上扣子。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哥,我也是你粉丝,我只看你一个人。”
白译淞顿住了,这叫什么?我和我的爱豆互粉?
孩子你很有眼光。粉我不亏。
姜鸣鹤起身把他往床尾推了推,躺在他旁边,又把他的头轻抬起来,抓个枕头垫在下面,掀着床头的被子盖在他们身上。
“哥,睡吧。”小姜又恢复了软软的模样,向他撒娇。
姜鸣鹤枕着枕头的角角,脸挨着他的肩,腰被环着,胳膊也被抱着,不过除了这倒也没别的。
哎,旁边的电视你不关吗?为什么非要横着睡?你怎么睡得这么快?
完全不敢动,怕给他弄醒了,只好偏过头看电视。
枕边人的体温高,毛绒睡衣又暖和,身体慢慢放松,眼皮子也不知不觉沉重起来。
旁边电视放着他们两录的那期《Run》,声音不算大两个小时的节目循环了一整夜,屏幕的光映在了他俩的脸上,一片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