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喜欢什么视角呜呜。
正文—
我在家人死后便被姑姑收养了。姑姑虽收养了我但不过是为了我家里仅存的财产罢了。
“这点我是看得清的。”
“姑姑,那个…”我看着姑姑和她家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兄一起吃饭,而却没有我的位置。
“没看见我和你兄长在吃饭?滚一边去,你没有事情做吗?你起床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去砍柴了吗!?”好凶的语气。没有收养我那天的慈爱,只有冷漠和厌恶。
“……哦。”我识趣的离开房子,来到外面。现在正值冬日,外面寒风刺骨。我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和服,拿起斧头,干着应当是一个男人干的体力活。
因为冬日,所以柴火是好劈的。但斧头的柄虽是木头,却也将我的手冻的通红,冻的生疼。
终于,我撑不住了,放下斧头跪倒在地。我搓着手妄想取暖,被夸赞过的白嫩的小脸现在被冻的没有了感觉,嘴唇也十分干涸,想必已经发白了吧。“好饿。”
我从早上就没吃饭,又被赶出来在寒冬腊月中干着体力活,我着实吃不消了。
“你这孩子!”我身后突然传来姑姑的声音,随之是被抽打的疼痛。
“痛。感觉,要流血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偷懒?你还当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姑姑说着,手上的扫帚也随之一下一下的挥在我的身上。一下,一下。本就是由稻草编成的扫帚已经快要散了了,而姑姑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不堪重负倒在了地上。
“好痛…救救我。”
“这是,做人的后果吗?”
我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眼前渐渐发黑。身上的疼痛依然在,但我已经无心想着疼痛了。
“感觉,要死了。”我脑海中想着的只有这句话,后来,我失去意识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外面安静的很。
我想爬起身,但后背的疼痛却让我只能趴着。“好冷,好饿。”我没有情绪,所以我哭不出来,只能一遍一遍在心底哀鸣。
“这就是做人的后果呀。”好熟悉的声音。我转过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是,鬼舞辻无惨…
他走到炉子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瞬间就升起了火。
“好温暖。”我无意识的脱口而出,然后我听到他轻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坚持做人的理由?喜爱疼痛是吗?要说喜爱疼痛,做鬼我依旧可以给你你想要的疼痛。”男人坐在垫子上,平静的看着我。他的语气有些许嘲弄我的意思。
“我没有喜爱疼痛。”我反驳道。
“那么对你来说,成为鬼不是更好吗?虽然你看起来没什么天赋。”他又一次开口。
“我想要,在阳光下行走。”
“但你早就失去在阳光下行走的资格了,从深爱你的父母和兄长被杀后,你连伤心的情绪都没有开始。”他平静的道出事实。
对,我已经没有那份情感了。我只能接受着别人给我的情绪,但我已经无法表达出来了。
“你是叫鬼舞辻无惨吗?”
“敢在我面前这么平静称呼我的只有你了。”
“你是,鬼的始祖?”
“是。”他机械的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吗?”我问出了。
他不再回答我了。我偷瞄了他几眼,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我似乎戳到他的雷点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是内疚了吗?
“……”男人没有回话,走了。
看来真的戳到他的软肋了。堂堂鬼王都无法在阳光下行走,都要永远隐在黑暗当中。
之后的几天他没有来了,我背后的伤也好了大半。于是我接着干粗活。
之前跑出去玩,无意间看到一根木棍,很整齐看着像是雕出来的,更像一把剑。当时是在一个小溪旁,我坐在岸边清洗着这个木棍。
真好看,还有花纹。
后来的日子我经常把木棍别在腰间,不知为何会有莫名的安全感。令我心神宁静。
还有一次,午夜时分,在山上。我在望月,身后突然传来了狼的嚎叫。转头看去,一只狼正盯着我,如同看到了猎物一般。
我下意识的将木棍拿下攥在手上,和那只狼对视。狼突然扑上来,只是下意识的。我将木棍打在狼的脖颈上,狼倒地。但恐怕只是受了伤,我又将木棍笔直的插入狼的身体里,狼当场毙命。
这是我第一次杀生,莫名的快感占领着我的身体。但我深知这份快感是不应有的。
我将脸上的血迹洗干净后便回到了住处。
待到了阁楼,我看见了鬼舞辻无惨。他不是生气了吗,怎么会又来了?
“很厉害啊,拿着根木棍就杀了狼王?”他开口,眼神里有着几分欣赏,嘴角有了弧度。
“狼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要伤害我,我不能让它伤害。”我不顾他的神情,坐在炉子前烧起火。
“这个给你。”
【啪嗒】一声响,一把刀落在了我身旁。我捡起刀看向他。
“这把刀给你。怎么用就看你的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呀。”他说完便离开了。
这把刀其实很素,只是刀身上刻着一个字“枏”这是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想去深究,只是愣愣的看着刀。
到后来,我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了。
是在夏日,我正在洗衣。表兄走过来将洗好的衣服踢翻,衣服又重新沾染上了泥土。
“切,好好洗。你应该把你自己也洗洗,看你脏的。”这句话实际上让我很不开心,我不脏。
但我没有理会他,我只是默默地重新把衣服洗一遍。表兄应该是见我没反应觉得无趣,便离开了。
我洗好衣服回到家时,姑姑正一脸怒气的等着我。她走过来不明是非的扇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到在地,衣服散落出去。
“你怎么这么贱!?你表兄不就是把衣服踢翻了吗,你重新洗不就得了吗?还敢拿刀划伤他!”姑姑的声音很大,我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一脸坏笑的表兄。
“我没…”我没有说完这句话,又一个巴掌落下。我的做脸火辣辣的疼着。姑姑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提起来,将我腰间的刀抽走。我想要去抢,但被扔到了地上。
“这刀你别想要了!”姑姑说完便离开了。
实际上这刀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没有也就没有了。但,这是他送的…
夜晚,我在阁楼沉思着。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期待鬼舞辻无惨的到来,开始渴望他的笑颜和眼神。开始希望他可以将我拥入怀中,开始希望他可以把我带在身边…
这样,是情绪吗?
“是爱。”不知哪里传来一个声音回答了我。
爱?我终于已经开始有情绪了吗?但是自我小时,便听人们说。爱是深不可测的,是最无厘头的感情,但也是最令人着迷令人渴望的感情。如此复杂的感情,我会拥有吗?我思索了片刻,起身下了楼,我想把刀要回来。这是他给的…
我在房厅外停住了脚步,里面的声音是表兄和姑姑。
“等哪天就把她杀了,让她和她那群脏的要死的父母还有兄长团聚。”
“她自己就有够脏的。还有她的那个兄长,还没用我十分之一好呢!”
“那当然,她的兄长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连全尸都没有的脏人罢了。”
我听着这些话语。多年来的怨恨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我拉开门,冲上去将表兄的脸挠伤。又拼命的打着他的脸,鲜血逐渐流出溅在我的脸上。但是没关系,没有人可以侮辱兄长,没有人…
突然我感到心脏一阵刺痛,是一把利刃插入了我的心脏。是姑姑,她要拯救她的孩子。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表兄活活打死。也倒了下去。
我被扔在了外面。
“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惨…快,过来啊…”我的声音逐渐虚弱,我在等。等着鬼舞辻无惨过来。
“真狼狈,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呢?嗯?”是他,好熟悉的声音,好令人安心的语气。
“救我…”我的声音已经虚弱到快要听不清了,我快要撑不住了。
“我不会起死回生。只有变成鬼,你才可以活下去。怎么样,愿意吗,嗯?”他的眼神里有戏谑。
“愿…意…”这是我最后一句话,这句话说完我便已经死了。
但他将我救活了,用他的血液。实际上过程有些痛苦,血液还有细胞在我的身体里翻涌着,我渐渐恢复了意识。
我感受到了,我的指甲变得很尖,我的身体逐渐复原。我将插在我心脏的刀拔出。
“我,变成鬼了吗…”我有些不确定。
“是啊是啊,我可是分了血液给你。”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抬头看向他“鬼舞…”我没说完,便被他阻止了。
“嘘…不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了,可是会死的很惨的。”红色的瞳孔十分鲜亮,认同火焰一般,真好看。
“无惨…大人……”这么叫是正确的,从此以后我失去了。在阳光下走的权利,但有他陪同,那么即使置身于黑暗也无妨了。
“这就对了,葵枏。”他冰冷的手抚摸上我的脸颊。我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心动。
“去吧,去报仇吧。天还没亮。”
“是……”我拿起刀,跑回了那个房子。
姑姑正在屋里哭着。一边哭一边咒骂我和兄长。我走了进去。
“怎,怎么会!”姑姑看见我十分惊恐,她拼了命的向后退去。
“我会,让你变得比兄长肮脏百倍。”
我砍掉了她的脖子。啃食她的身体。
“干得很好哦,葵枏。”无惨大人从背后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的脸隐隐泛了红。
无惨大人把我引到了一面镜子前。他蹲下身,看着镜子里的我。
“你这孩子,还真是好看啊。”他抚摸着我。
“哎?”我?好看?是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是有血,眼神里透露出的是杀气和冷漠。但,好像真的很美。脸颊很白皙,瞳孔是晚霞的色彩。
“那么你就成为例外吧。你的刀法很好,能力也够强。成为下弦之肆吧。”无惨大人说完,我的瞳孔上便出现了字。左眼写着“下弦”,右眼写着“肆”。
“可不要让我太失望了。”无惨大人说完便离开了。
不要,太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