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阳光明媚不忧伤,柔软的不像话。树影斑驳下光柱静谧闪烁。
远远的望去,也许是不甘臣服,于是满怀愤懑的坠落,在山谷的任意角落。就连即将逝去的风里也稍带了些细微的沉香。
肖战起床了吗?
王一博嗯,在吃早饭,你呢?
肖战刚出门,一会要去开会。新闻报道的意思那件事已经属于意外事故了。
王一博是这样说的,但是我还在查。火势太大就算是真的背后有别的,也不好办。证据什么的也肯定被烧没了。
肖战急不得,对不起啊,一博!
王一博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我都懂。
肖战在这个时候,我没办法陪你身边,必须服从命令。
王一博我理解的,谁让最爱你呢。
太阳自万丈云海翻腾中冉冉升起,金光四射,云层被金黄光层层渲染,逐渐渡上一抹神圣的味道。
吉安亲兄弟下手也这么毒。
罗森这次还真是,这样一来,真的是用人命压线。
吉安这一招也高。火势这么猛,就算王一博想找证据恐怕连灰都不剩了。
罗森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咱们出场了?
吉安你去找几个兄弟,按照之前的计划,交代清楚。这演戏肯定是要做全套的,别留下把柄。
罗森明白。
腐朽的本就不是这世间万物,当我们睁开了眼睛,万物皆有不同。没有人可以定义别人,只有自己。爱与罪是对立的也是包含的,具体的概念而言,清晰可见。可放到现实生活,抽象的犹如一团乱麻。
常清少爷,怎么睡着了,小心着凉。
王一博啊……头有点晕,工厂那边上午去的时候,基本都已经修复好了,我就想着再看看那些报告。
常清您背上的伤口还在愈合,还是要多休息好的快。
王一博我没事,常叔,这里的员工我记得都是当地的。
常清咱们这工厂从接管来的时候,都是本地的,可是后来不是又招收了,人数多了两倍。
王一博现在想想有些怪,可能身边出了内鬼。
常清少爷有怀疑的对象吗?
王一博不确定。
常清人多眼杂的,不一定收了什么不该收的好处。
王一博是这个理儿。
常清会不会是吉安?
王一博怀疑过,可这毕竟,别忘了他是孟国的,以前也是个命苦的,从骨子里都是向上的血,能干出这种?
常清不好说。
不是王一博把吉安想的太好,而是像吉安那种一直想让别人臣服,做穷苦人的神,他会亲手摧毁自己的主宰世界吗?
王一博其实……这件事的本身和那个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联系前后的时间上,确实很凑巧。
常清您实说,中国的?
王一博嗯。
常清刚好在股票大涨的时候,他有这个动机。
王一博对,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常清他不打无准备的仗,这一点这么多年都这样。
从“自愿”来孟,到后来的一庄庄一件件每一步走的都天衣无缝的。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资历学历都不是那个永远躲藏在父母背后的“私生子”可以攀比的。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放过呢?非要踩在脚底下,用自己骄傲的姿态去评判他人。
常清如果真是这样?
王一博别说了。
窗外的玫瑰开始枯死。在玫瑰腐烂的土地上,张出连荒芜衰草。
动脉里的舞蹈淋巴液的环流都表现为星辰的流驶。现在发生的一切,王一博其实心知肚明,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不能拿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当真,不能拿别人当真。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