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滑当天
“什么时候离开?”我站在医生旁边,看着医生正在为羽生结弦打封闭针。
“明天早上。”似乎是针头接触皮肤时有些刺痛,羽生结弦微微皱起眉头。
“soga…”
整间休息室里,除了三人的呼吸声,听不见其他声音,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响声。
短短的十五天,一眨眼就过去了,舍不得他,这是我的第一想法,冬奥结束之后,两人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因为疫情,人们都不敢乱走动。
“疼吗?”我看着羽生结弦肿胀的脚踝。
我真是被我自己的问题蠢到了,都这副模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
骗人…
羽生结弦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他对我粲然一笑,“怎么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
羽生结弦,
这四个字像是毒药一般,沾上了就戒不掉了。
他揽住我的腰,将我抱在怀里,我闻到了属于他的味道,羽生结弦身上是好闻的墨香,我凑着鼻拼命的嗅着这个令人着迷又安心的气息,这个味道将我紧紧包围着。可能,我早就掉入了一个名为羽生结弦的温柔陷阱,并且甘之如饴。
“才没哭…”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不想分开…
—
走上冰面、亲吻冰面,羽生结弦以经典作品《春天,来吧》与它作别。此刻回首,那仿佛也是与过去作别。
心有热爱,能融坚冰。
尽管文化各异、立场不同,但羽生结弦能够让全世界冰迷产生共鸣,感受到他身上积极向前的动力。他的影响,早已超越体育范畴。
羽生结弦挚爱的这片冰场,和深情凝望着这片冰场的人,都会铭记他带来的春天。
冰握在手里就化了,什么都带不走,遗憾什么的也别带走吧,羽生结弦。
这15天就像在演一部关于他的电影一样,最后谢幕以后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好像和没有来过一样。但是我知道羽生结弦他确确实实的来过,并且还给大家传达了一种坚持永不服输的精神。
看他离开冰场突然心就空了,感觉这段时间像经历了一场美丽而虚幻的梦,就像他手一点就散开的水墨樱花一样,突然就醒了 这是现实吗?总感觉还像梦境一般飘忽不定…
我突然从梦中醒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是梦吗?这15天都是梦吗?
我捂着眼睛,脑海里乱成了一锅粥,我分不清这些事现实还是梦境…
“铃铃铃”电话响起。
是领导的电话。
“喂…”
“你到底在干嘛?你要是不满意上级把你调到日本去你就提出来,到现在还不出现是什么意思?”领导的语气有些微怒。
我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8:31
“!!对不起!我马上就到机场!”
我这才想起来,上周开会决定派我和不熟的领导一起调到日本进行为期一年的工作,今天是出发的日子,九点半的飞机…
“啊啊啊啊啊!”来不及了!
今天又让我体验到了读书时跑八百米的感觉…
等我匆匆忙忙赶到机场时,我看到了领导铁青铁青的脸。
他把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之后,我们的航班也起飞,并且顺利的到达了日本成田机场。
接下来还需要转新干线。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领导开口道。
“开心什么?”我眨巴眨巴眼睛。
领导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新干线到达仙台站,日本入境要求不需要14天的隔离,只需要近期的核酸检测阴性证明,所以在仙台站我就和领导分开了去到各自的住所。
…还没告诉羽生结弦呢…我来日本的事情。
上次见面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铃铃铃…”最近电话怎么这么多啊。
没有显示是哪个地区的电话,我有些犹豫…不会是诈骗电话吧?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有挂断,我按下接听按钮。
“喂…”
“阿霜!”羽生结弦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入。
“结弦?”
“回头。”
我慢慢回头,发现不远处公共电话亭里站着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他站在那里对我挥手,我想,口罩下的脸上一定充满了笑容。
“又见面了…陈逢霜,我很想你…”
—
“为什么!”
羽生结弦站在我面前,他靠近我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
“不行!我还没消过毒,身上有很多细菌!离我远一点!”
说完,我便将羽生结弦抛在身后,自顾自的往住所冲,“下次再见!”
站在原地的羽生结弦微微一笑,
算了,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毕竟一辈子很长。
羽生结弦希望他接下来的每一天身边都有陈逢霜的陪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