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粮食

灾难来临的时候，最能稳定人心的便是粮食。不论什么房子、财富，只要能有一口吃的，人们就会有希望。所以在十月初九开始，陆思诚便让赵无忌组织人在城门口开始了每天十二个时辰人歇锅不歇，随时都卖二文钱的米粥和馒头。

结果到了初十的下午，赵无忌就一脸沉重的来找陆思诚了。

赵无忌“大人，我们的粮食只够用两天的了，再没有新的粮食运来，恐怕就撑不下去了！”

陆思诚一愣，

陆思诚“我们不是有一万石吗？”

赵无忌“一万石那是在九月份，如今都十月初十了。”

赵无忌苦笑道，

赵无忌“之前每天就消耗了八百石，现在就剩下两千石了，而且您还要求十二个时辰都开火，那就更加紧迫了。”

陆思诚“程宝那边还没有消息？”

陆思诚皱眉问道。

赵无忌“没有。”

赵无忌道，

赵无忌“每天程大人都会去码头探听消息，可是一个回音都没有。”

如果蒲掌柜不是人脉宽广，大运河到处都是朋友，本身还是粮商，陆思诚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水匪们绑票甚至撕票了。

陆思诚道：

陆思诚“程宝是个知道分寸的人，他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买不到粮食的话，他会早一点回来给我们报信的。”

赵无忌“可是如果程大人不能按时回来呢？总得想点办法吧？”

赵无忌道。

陆思诚“我知道了。”

陆思诚道，

陆思诚“如果明天程宝还不能回来，我就先去找一下蒲掌柜，请他那边给我调一批粮食过来。”

赵无忌“也只能这样了。”

赵无忌无可奈何的道。

靖国候家里便是做粮食生意的。本来靖国候说了各位皇亲家里的粮食，他一个人全部保障。可是最近的一批粮食五万石抵达京城之后，看到民众银行，向来自诩为有气节的礼王，直接把五万石粮食捐给了朝廷，倒是让户部一阵夸奖感激。

这事儿京里京外都知道，他一下子便压过了民众银行，成为了最豪爽的勋贵。但是这么一来，他答应给各位皇亲的用度，也就暂时没办法实现了。幸好民众银行里面粮食本来就不少，管家前两天给了皇亲国戚一百石粮食，算是应应急，等下批粮食抵达京城后就好了。

不过在开始赈灾的第一天，朝廷便来了陆府，赞扬陆思诚的善举之余，也是悄悄跟他讲了，户部还存有二万石粮食，如果这个赈灾粮食不够了，就可以找他，他会想方设法的拿一万石出来。

蒲掌柜不愧是君子，在这种时候都能许下诺言，没有点家国情怀的人，万万做不出来。这也是陆思诚的底气所在。要是程宝没办法及时把粮食买回来，那就去找三虎。民众银行承诺的是灾情结束后最多还有两三天灾民就该转移到津门港地区了，再怎么都能撑得过。

如若在此之前，程宝买了足够多的粮食回来，那么再坚持十天半个月也是完全可以的。……正在讨论的两人不知道，他们说起的程宝，此时恰好就已经到了开封府外的汴河码头上。汴河码头其实并不是俗称意味上的码头，而是整个儿沿岸十里，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停泊码头。朝廷“发运司”专门有上千名官吏在此负责运转，丰水期的这几个月时间，最是繁忙，一天到晚都不停歇。

程宝的五艘大船抵达的时候，前面的船已经密密麻麻挤成了一团，连带着转向都不大可能，更别说前进了。其实只要再前进五里路，在东岸的码头下船装车，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安稳的进入城内。一旦进了城，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有京城衙门的巡逻，根本不用担心车上的粮食被哄抢。

此时如果在就近靠岸，走陆路的话，起码要绕数十里路，还不一定找得到那么多的马车。即便是找得到那么多马车，如此多的粮食抵达的消息传出去，程宝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