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红眼！

纪云栀、聂之舟跟这领头的和尚客套了几句，然后才开口问他们万佛宗和天妖门打起来的原因。

而领头的和尚朝聂之舟刚刚劈开的那道裂缝的另一边望了一眼，叹息道：“阿弥陀佛，贫僧本来并不知天妖门众道友为何为对我们发起攻击，但是现在来看，似乎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两位道友，请看！”他说着，伸出手指指向裂缝那边的天妖门。

纪云栀和聂之舟听出他话里有话，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天妖门的众妖，眼睛竟然都变成了诡异的红色！

之前有万佛宗的和尚们在跟前，他们便用尽全力地用攻击万佛宗的众和尚，现在聂之舟的剑意将他们与和尚们隔开来了，他们却并没有停下他们攻击的动作，而是将利刃对准了身边的同门和伙伴，下手丝毫不留情。

就刚刚纪云栀、聂之舟二人同领头和尚客套的这几句话的时间里，天妖门的众妖就已经经历完了一场血战。

如今剩下的，就只有其中几个实力较强的妖，但身上也多多少少挂了彩，显得十分狼狈。

看着天妖门众妖的红色眼睛，以及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那些已经冰凉的尸体，纪云栀几乎是下意识地看问了聂之舟，脸色有些发白。

聂之舟觉到她的视线放在了他的脸上，便也偏过头来，和她对上了眼，“师姐，怎么了，你看我作什么？”

话毕，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然后探出手来，微凉的指尖触上她的脸颊。

“怎么你的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难道是刚刚听到了吗？”

“但是师姐，依你的胆量，应该不会被这吓到才对。”

听着聂之舟熟悉的声音，纪云栀的意识回笼，她摇摇头，道：“别担心，我没事，就是突然精神有些恍惚。”

聂之舟看她脸色好转，看起来一切正常，便没有再多问，转而借了她平时捆人抽人的那根鞭子，去和几个和尚们一起，把那边那支天妖门的小分队余下的几位捆起来分开来，好让他们停止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残酷战斗。

而纪云栀跟明稷明文明纳三个小和尚被留在原地。

三个小和尚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的师兄，和他们心中的大英雄聂道友一起去做扫尾工作。

纪云栀却看着地面，又一次进入了思考的状态——

照如今她所遇见的所有眼睛变成红色的人的行为举止来看，似乎“红眼”状态下的人均会失去理智，以攻击状态来对待身边之人，有如南炀和天妖门的众妖；

然而这些人中又的的确确出了聂之舟这样一个例外——

他变成红眼后，虽然的确是不像平时的他，但却也没有像这些人伤害身边人一样来伤害她，实在是让她惊异。

事到如今，她搞不清他们红眼的缘由，更搞不清聂之舟到底是因为别的，还是说只是靠意志力来坚持，不去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