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睡了一晚上,早起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新上任的师傅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这种教学会有效果吗?甘昭烈不敢苟同,不过她现在很想刷牙洗脸顺便吃个早饭,她觉得自己太狼狈了。
她透过光摸到门口敲门:
甘昭烈喂!外面有人吗?有人吗?
门‘嘭’得一声从外面被粗暴地打开,强烈的阳光迫不及待地挤进来,肆无忌惮地停留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漆黑的屋子里顿时一片谣言。
甘昭烈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干什么?一大早就在这边叫、叫、叫,昨天睡得很好是不是?”来人是那个凶巴巴的黄队长,她仍然是那一身黑,带着黄色围巾,甘昭烈猜测她可能因为不小心放走自己被领导批评了,所以表情比昨天还臭。
甘昭烈即使是犯人也有见阳光的权利,你们这是犯罪,不能把我关在这儿!
“哈哈哈哈哈你跟我们讲权利?”这个地方的总负责人忽然从队长身后跳出来,掐腰大笑,“这里的规矩是由我定的,我就是规矩,我就是权利!”
甘昭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吼道:
甘昭烈你这是霸权!是暴政!是迟早要被民主推翻的!
她忽然的怒吼声又将门外的黄沙卷起,掀飞了那个总负责人,让他狠狠吃了一大口黄沙。
总负责人惊慌失措地被其他人扶起来,又惊又怕骂骂咧咧地走了,并没有在意她刚才喊了什么,倒是一旁及时运功让自己定住的黄队长把甘昭烈说的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她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甘昭烈,撇嘴说:“口气很大嘛你。”
甘昭烈哼!╭(╯^╰)╮我一向口气不小。
黄队长像是诱惑她一般地问:“那你要不要乖乖吃饭后去看看吕布啊?”
甘昭烈你肯带我去?!
“吃吧,吃得干干净净,我就带你去看他。”对方递过来一个饭团,甘昭烈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大口吃起来。
病房外,甘昭烈徘徊了很久才轻轻推开门。床上的人听见声音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吕布甘昭烈?
甘昭烈哥。
她小声地喊了一声,眼圈立刻就红了。甘昭烈跑到吕布床前,手指头在裤兜下乱动,就是不敢伸出来。
甘昭烈哥,我昨晚伤到你了?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啊?
没想到第一个来看自己的居然是她。吕布的表情太复杂了。见对方只是看着自己,甘昭烈着急起来。
甘昭烈哥,你说话啊?你打打我,骂骂我都行呀。
吕布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
吕布不明白甘昭烈说什么,甘昭烈却理直气壮地说:
甘昭烈我伤到哥了啊,只要哥理理我,就可以啊。
反正她哥也不会真的打她骂她。甘昭烈这样想,吕布却被惊到了。原来只要自己肯理她,即使打她骂她,也是可以的吗?甘昭烈对自己的感情,就像是自己对义父那样的吗?
只因为一个小小的千里感情一线牵吗?吕布自嘲地想,不知道在义父眼里的自己,会不会就像自己眼中的甘昭烈,他略动一动手指头,自己就心甘情愿的来了,不管是挨打还是受骂,都没有怨言。
可是,自己心里真的没有怨吗?吕布不敢再想了,自从牵上甘昭烈,他想了太多太多。
甘昭烈又郁闷地说:
甘昭烈哥,你什么时候好啊,他们现在把我关起来,好像一个犯人。我昨晚明明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吕布我不会让他们这样对你的,放心吧。
甘昭烈咧开了嘴,往后看看没人,凑过来小声说:
甘昭烈那哥,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你可不可以叫你那个义父换个地方见面呢?我待在那里,觉得好怕。
吕布别怕,我中午就出院了,到时候...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屋里闯进来一群穿着黄色衬衫的人。甘昭烈警惕地站起来,怒问:
甘昭烈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