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鲜红的单车在路上飞驰着,从干净宽阔的柏油马路,到清幽僻静的林荫小道,再到...
这尼玛哪儿来的破土路啊?坑坑洼洼,磕磕绊绊不说,掀得人脸上一层一层土,把我好好一个大美女都变成灰头土脸的黄脸婆了,这艰难的道路还要骑多久啊!!!!
甘昭烈在内心汹涌澎湃地吐槽着,心脏不停激烈地颤动。
🐴🐴呀,太硌得慌啦!!!!
甘昭烈大——大、大、大大、大哥——还、还、有多、多、远啊?!!!!!!
“快、快快、快、快、快咯喔喔喔——”
带头大哥也因为车轮的剧烈颠簸发出颤抖的气音。甘昭烈已经不想开口了,她感觉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皮子和耳朵都在呈波状剧烈颤抖。
如果上天要她经受穿越的困难,那她宁愿安安稳稳地受苦而不是在这里边振边吃土!!
大概是上天真的听到了甘昭烈绝望的呼唤,从上坡向弹簧一样下来后,忽然一阵狂沙大作,甘昭烈根本控制不好把手,狠狠栽到了地上。
幸好她穿的是长裤长袖,头上也带着偷窥,不至于磕破了皮肤,伤了脑袋。
怎么回事啊?!
风沙中甘昭烈不敢开口,也生怕沙子迷了眼,她蜷缩着跪爬在车边,想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平息了再说。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谁啊笑得这么嚣张,不怕沙子糊一嘴吗?甘昭烈微微试探性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狂风已经平息了。
她抬起头,蓬头垢面的,朴素得就像是村里来的姑娘叫小芳的阿嫲。眼见着一群人穿着金黄色劣质化纤做的衬衫、头上也带着同样材质的头巾,在耀眼的阳光下金灿灿地反射着光,亮得能闪瞎人的眼睛。
“是黄巾贼!”
甘昭烈听到同行的大哥这样惊讶且凄惨的呐喊声。
为首一个外罩黑马甲,看脸就不像学生的家伙掐腰站在路中央,仰天长笑,十分嚣张地大喊:“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活条命,从此任我用!!”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甘昭烈汗颜,心想,这个黄巾高校的人不好好读书,跑出来到处抢劫作乱,连俗语都说不好,也不嫌丢人。连路人都要抢,亏她还同情过对方。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塞在衣领里的口哨已经因为刚才剧烈的振动跳出来了,沾了好多黄沙,脏兮兮的。她伸出手,手也是一把尘土一把沙,脏得要命。
要命了,不干不净,吹了没病。甘昭烈这样想着,用衣袖内里勉强蹭了蹭口哨吹口,想要大发威力,把这些黄巾高校的人吓退。
哼,黄巾贼,你们的死期到了!
甘昭烈鼓起腮帮子,对准了口哨用力!
......
......
穿黑马甲的叫张梁,是黄巾高校的教导主任,黄巾高校校长张角的弟弟。他今日奉命来抢河东高校附属小学,一路艰难劳累,偶遇这一群骑行人,怎么能不抢呢?
不仅车要抢,人也要抢!男的就抓去当打手,女的就......
“喂,那个阿嫲,你耳朵聋了?叫你过来啊!”
我擦,吹不响!!!
难道是刚才风沙太大,把口哨出气孔堵住了??!甘昭烈慌慌张张放下口哨,就听见那个黑马甲颐指气使地吆喝:“快过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对方叫自己阿嫲,看来是自己模样太狼狈了,并没有看出自己是个学生。甘昭烈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用音属性技能防身,现在她连口哨都吹不响,唱歌一定也不管用了。与其还在这里丢脸,不如厚着脸皮过去,也许,黄巾贼再坏,也不会为难一个年老体弱的阿嫲吧......
甘昭烈来,来了!
甘昭烈跑过去,顺便把带着她骑行的那个唯一清醒的壮汉一腿撞到,成功让对方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