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不存在我的世界里

“怎么一大早的就在喝？”

因为做不到跟刘筱亭身处同一个空间，所以张九泰一大早就来找了秦霄贤。一进到秦府，就看到秦霄贤自己坐在客厅喝个不停，光空酒瓶子就放了好几个。

听到来者的声音，秦霄贤微微地抬了一下头，整个人的眼神都是迷离的，“来啦，坐，随便坐。”

“你可比告诉我从昨天回来就一直这样？”

听到他的话，秦霄贤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怎么可能。”

昨天晚上，明明在车上的时候他都昏昏欲睡了，头疼的不行。可是，一回到这里，一挨着床，就算闭着眼睛假寐，担保他的头脑是清醒的，怎么也都睡不着。睡了醒，醒了睡，迷迷糊糊的朝着身旁摸去的时候，那冰冷的触感便会让他瞬间清醒。

从前，他是从不酗酒的，可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在靠着酒精麻痹自己，短暂的不让他想起那人。

张九泰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这么喝也太伤身了，怎么，你秦小爷也被人甩了，不应该啊？”

他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抓起面前的酒瓶灌进了嘴里，就算浸湿了衣襟也无所谓。虽然他只字未说，但，张九泰还是看到了上京最纨绔的少爷落了泪。

他没有说话，而是跟秦霄贤一样也给自己猛灌了一口。

“你没有想过挽留一下吗？”因为自己错过了，所以他不希望别人也错过。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秦霄贤的痛点，抬起头，红着眼看他，“你当我不想，可是根本没有机会啊，我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所有的地方我都找了，跟本就没有，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一样。”

说着，便伸手随意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苦笑着，“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都差不多，比你好点的就是我找到了那个人，可是，我们...没有可能了。我想过很多次再次跟他见面的方式，唯独没有想过现在这样，那双曾经满是我的模样的眼睛现在陌生极了，说出的话也是冰冷刺骨。仿佛...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他说完之后跟秦霄贤对上了视线，都默契的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尽的悲伤与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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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九泰走了没多久之后，刘筱亭也离开了。他不想待在有着前者生活的痕迹的地方，怕想起曾经的美好，也怕想起曾经的仇恨。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师父在哪里，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硕大的上京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无力、孤独油然而生。

“二哥！”

听到有人叫自己，慌慌张张的转过身，看见俩个男生站在自己的正后方。

“我就知道是你，这么久了你是一点都没变啊!”

听着那个不戴眼镜的人熟悉的冲着自己说着话，看着那张略微熟悉的脸庞，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名字，试探性的开了口，“孙九芳？”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孙九芳激动地抱了上去，没一会儿就松开了，然后把站在自己旁边戴着眼镜的男子拉到跟前，介绍到，“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郭霄汉，一位教书先生，泽义人。”

互相握了手，介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