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曾经的爱人

那人一靠近张九泰就能闻到他满身的烟酒味儿，其中还掺杂着属于女人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眉头紧锁着，“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去绯樱了？”

他之所以觉得是绯樱也不过只是因为这家店是上京最有名的烟花之地，也是规格最高的一个，所有的酒品全部来自于海外，据说背后是一个很大的势力。但他并没有去查过，因为双方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冲突。

首先，张九泰绝不可能因为个人原因而孤身前往这种地方；其次，能跟他喝酒的人还不会是什么无名之卒，所以，绯樱是最好的选择。

张九泰低着头，一言不发，躲开前者要搀扶自己的手，强迫自己站得笔直。

他是什么样的人，男子再清楚不过了，一个以为自己大脑特别清楚的人，并且他认识的张九泰可不是一个遇到事情会逃避的认命。解忧、消愁，这四个字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但是，现在站在自己旁边的这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低头不语，酒精麻醉，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四哥，你想多了，我当然是特别开心了，不然喝这么多做什么。”

曹鹤阳一听就知道他在骗自己，也再骗他本人，却还是上前扶着他走路，“跟哥说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他的语气是很漫不经心的那一种，就好像是不经意间提的一般。

出于对他的嫉妒信任于依赖，再加上这并不刻意的语气，他慢慢的放下了警惕，开始主动向别人揭开自己内心那道最深的伤疤，“四哥，你说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能原先说好的不一样。他现在张开了，比以前好看多了，你知道嘛，从前我可喜欢逗他了，他从来都不会跟我生气的。”

曹鹤阳没有立即搭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听他那从未说出口的秘密。

“可是，他今天生气了，冲着我发脾气了，我哄不好他了。他不是来找我的，他说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他就不来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我。他说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是玩笑，他离开之后我每一年都会去他父母的坟前等他，可我从来都没有等到过。他为了躲我脸自己的父母都不看了，四哥，他......不爱我。”

他的情绪波动很大，哪怕是在酒精的麻痹之下他都没有办法放下这一切，这是他的亲身经历，又该怎么像在诉说别的故事那般娓娓道来，平平淡淡。

曹鹤阳还没来得及回到小洋楼，并不知道刘筱亭的存在，他也不知道这么滥情的一个人竟然也曾动过心。

人人皆是他，却个个并非他。

张九泰说完之后，俩人谁也没有再说过话。一个是怕开口戳到对方的痛处，一个是喝完酒的后劲儿才刚刚上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俩人回来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客厅除了师父以外所有人都在，还有俩个自己并不认识而且没有见过的人。

“四哥，这么回来这么晚？九泰这是喝了多少啊？”

张九龄从曹鹤阳的手里接过张九泰，悄悄地给后者使了一个眼神，转身把这醉鬼“丢”给了站在最外圈的刘筱亭，并故作难为的说道，“那个二哥啊，你先帮个忙把他送回房间，就在你隔壁，先替我们照看他一会儿，我们还有事儿要商量一下。”

刘筱亭低着头看着被突然塞进自己怀里的人，有些出神，但在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的时候，不自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