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重病,闭门休养生息,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众嫔妃心觉错失良机,都心存懊恼,却不敢触这霉头,也就兴致不高。
魏嬿婉与那些忧愁嫔妃们不同,当得知此事,她内心深处毫无波澜,原因很简单,本就不喜太后,没那讨好巴结之心,自然没什么可表示的。
茶鍑搁于风炉上,炉中放碳火,水倒鍑中,待水煮沸,待冒鱼眼水泡,此乃一沸。
水中适量增盐调味,用玉勺轻轻搅动,让其盐与水充分融合,当边缘水泡像连珠般涌动,称作二沸。
此时舀出一碗盐水,茶勺快速在汤心转圈搅动。
再用则量取茶末,从漩涡中间倒入,直到浮现沫饽,乃茶汤表面形成的汤花茶沫,白如积雪。
待茶汤波浪般翻滚之时,为三沸,波涛翻滚,水沫飞溅。
时机成熟,盐水倒入,平复茶汤,保留表面生成的茶汤花。
后将茶汤分到茶碗之中,每一碗茶花皆是均匀。
茶香四溢,溢满殿中,闻者心神平静,舒坦异常。
魏嬿婉笑颜逐开,手持茶杯,缓递于乾隆,动作优雅,茶汤未溅分毫。
“元郎到是许久没能品到卿卿烹的茶了,今品上一品,品鉴品鉴茶艺可有所退步?”
掌接过杯,茶香扑鼻而来,乾隆回忆片刻之后,嘴角上扬,薄唇微启,杯贴于唇,浅啜口茶汤,细细品尝。
清香茶韵,芬香自然,回甘甜爽,让他感觉心旷神怡,称心满意。
乾隆目含爱意望向人儿,所爱之人,还是这般蕙质兰心,淑女该有的形象才艺,不带落下,忍不住出口夸缪。
“卿卿茶艺愈发精湛,朕怕是离不开了。”
这不带吝啬的称赞,魏嬿婉心花怒放,二话不说起身,投入他怀中,很是依赖。
“元郎想离开,我都不会放开,一辈子都心甘情愿的给元郎烹茶。”
满眼都是他的目光,让乾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满是宠溺和习惯性的指轻捏她鼻尖。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话一出,魏嬿婉瞬间红了脸,原先谈笑风生,如今害羞的如只兔儿,双手象征性的轻轻柔柔的捶向他胸口,娇嗔道。
“讨厌~”
乾隆瞧她因娇羞而白里透红的肌肤,眸色微微一暗,喉结滚动,掌开始不安分,指一一解开她衣领象牙月镂空领扣,唇附她耳畔,出声打趣,低沉沙哑。
“哦?那待会让你更讨厌一些?”
彻底脸红耳赤,她脸皮薄的不行,魏嬿婉不甘下风,抬臂伸手,揽住他脖颈,气鼓鼓侧脸凑近,张唇轻轻咬他耳朵一口,一脸傲娇,微嘟下嘴。
“卿卿才不怕!”
没有任何威震力的话,让乾隆笑乐了声,掌探过她腿膝后弯处,直接将人横抱起,缓步走向床榻。
“待会可别求饶。”
魏嬿婉嘴硬不承认的眼神瞄向别处,却时不时偷看几眼乾隆,底气不足,小声说道。
“才不会...”
京城繁华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喧闹洪亮,空气四处飘逸着香气,杂七杂八,各有不同。
然而此等繁荣昌盛,依然避免不了乞儿出现。
布料铺角落旁,躺着一位女乞丐和一男乞丐。
女乞丐身着粗布麻衣,蓬头垢面,面容丑陋,布满疤痕,让人瞧不清面容,身上还散发阵阵恶臭,不仅如此,还是哑的,手脚残废。
这俩乞丐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出现,女乞丐一直被男乞丐照顾。
几天下来,路人瞧了都于心不忍,心觉二人可怜,纷纷同情起来。
如此一来,凡是瞧见了,基本会赏个一,两个铜钱,所以一天下来,赏钱比其他乞丐多出不少。
目前看来,是不用愁吃喝问题,还能勉强吃饱,不挨饿受冻。
可这些行人却没注意到女乞丐的目光,充满不甘和怨恨,更多的是绝望和乞求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