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韬正睡着,就被猫屁股坐了脸,他伸手将猫从头上拿下来,睁眼看了看时钟:2:00pm。
后院传来一阵阵中气十足的笑声,郭文韬拉开被子,下床洗漱。
熬夜通宵的后果就是头痛,他硬撑着洗漱完,准备去后院打声招呼,然而,脚刚迈出垂花门,眼下一黑,便栽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整片的杏林,林中一男子手握扇柄,白衣翩翩,踏云而来,他伸手欲抓住男人翩飞的衣诀,白绸从指尖滑落,男人消失于杏林深处。
然而,只一瞬,他看清了他的侧脸,像极了…蒲熠星!
郭文韬猛的睁眼,白花花的屋顶,他向四周看了看,是医院,墙上的表指向10。
看来,他已经昏迷一天了。
恰好有人开门进来,郭文韬眯了眯眼,就听来人问:“怎么回事?怎么没吃药?”
来人正是郭宏宇。
郭家公子是个病秧子这一传言,可信七八分。
郭文韬十五岁之前还是个正常孩子,然而,在十五岁生日之后,郭文韬便频频昏厥,查遍了所有医院,都找不到病情,无法得到根治,就只能靠药物维持,以免病情恶化。
郭文韬叹了口气,坐起来:“只昨日没吃,我也不知道啊。”
郭文韬也很无奈,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病,他极少出门,往常挑个几日不吃药,也都挺过去了,但是昨天怎么就发病了呢?
郭宏宇坐下来,剥了盘石榴递给郭文韬,郭文韬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每次昏迷醒来,郭文韬都会特别想吃石榴,因此,郭家一年四季也常备着。
“医生有说什么吗?”
郭宏宇摇了摇头:“一切正常,还是查不出来。”
郭文韬应了一声,吃下几颗石榴说:“我这次,做了个梦…”
“梦?”郭宏宇有些惊讶,因为这么多年来,郭文韬好像从未在昏迷的时候做过梦“梦到了什么?”
郭文韬皱眉,仔细回忆:“杏林,男人,扇子…然后…好像没了…”
“男人?你看清了吗?”
“好像是…”郭文韬低着头仔细回想,那脸却越发模糊,良久,他叹了口气“忘记了,但是,很熟悉…”
“那一定是你见过的了?”郭宏宇追问。
“嗯,应该是。”
郭宏宇摩挲着下巴,片刻,他拍了下大腿说:“我想起来了!”
郭文韬抬眼看他:“想起什么了?”
“你还记得你十七岁那年,我带你见过的明道长吗?”
郭文韬皱了皱眉,波澜不惊的语气带着些嫌弃:“爸,咱做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好吗?”
当时,郭宏宇求医无方,便开始搞鬼神论,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个道长,给他算了一卦,说了些什么,郭文韬记不清了,左右不过是些片儿汤话,也不值得记。
郭宏宇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道长说你命中缺金,所以才会屡次晕倒。”
“爸,”语气颇有些无奈“明道长是道教的传承人,不是神算子,这一卦还是您当时磨着人家算的,当时算完,道长说了句不完全可信。您忘了吗?”
郭宏宇叹了口气:“韬儿,当一件事在现实中不能够得到分明的时候,那就代表着,它往往不能放到现实中讲。”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