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诚29

小灿可不怕她，炸毛地说：“我偏要和他在一起！谁也不能阻止我们。”

老夫人见她这么桀骜不驯，气得险些厥过去，恨铁不成钢地说：“小灿！他是妖怪，你是人类，不过几十年，你就老了丑了，到时候他还是这副少年模样，你接受得了吗？”

小灿双手抱胸，撇过头去，固执地说：“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到时候我会让他变得和我一样老一样丑。等我死了，就让他给我守墓，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老夫人拿她没办法，只好用出杀手锏，冷着脸说：“你若执意要和这个妖怪在一起，夕府的一切都不会归你。”

小灿气得跳脚道：“你不把家业给我，是打算留给小灰那只半妖吗？我就知道我不是——”

沐白夹在中间，实在不想他们祖孙俩反目成仇，上前一步将气呼呼的小灿护到身后，不让她说出后面伤人的话。那时候才是覆水难收。

他对老夫人说：“我虽然是妖怪，但从来没有害过人。我对小灿的心是真的，能为她豁出性命。如今形势正乱，洪七七虽然逃了，但肯定会卷土重来。夕家只有老弱妇孺，定然不是洪七七的对手。老夫人若是真要我走，也请先容后再议。让我留在这里保护你们。”

他这一段话说得有礼有节，语气平缓温柔。老夫人到底是掌家多年的人，不至于连这样的形势都看不清。

沐白确实是一个实力强劲的妖怪。为了夕府上下的安危，她不得不考虑他的意见。

老夫人说：“我可以让你留下。但是，你和小灿的婚约便作罢了。”

小灿在沐白身后狠狠掐了他一把，窜出来说：“绝对不可以！奶奶你要是取消我们的婚约，那我就和他私奔！”

要不是身后有侍女扶着，老夫人险些气得栽到地上。“你这个不孝女！”

许是当年夕颜一言不合就跟着风啼走的事给老夫人留下了太深的阴影，现在听到小灿也说这样的话，老夫人就怕了。

她已经老了，经不住再次生离的分别。要是小灿也走了，那这个偌大的夕府就只剩下她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了。

老夫人神色颓然，长叹一声，不再理会他们，迈着蹒跚的步伐，径自进了院子。

小灿有点心酸，想追上去又止住了，嘴硬地说：“我得让奶奶知道我的决心！”

沐白抿嘴笑了笑，轻声道：“我先去把夕府的守卫安排好。然后就去厨房给你和老夫人做饭。”

老夫人最爱吃他做的松鼠鳜鱼，现在她知道自己是妖怪了，会不会不愿意再吃自己做的菜了？

他的神色浮现出片刻呆愣的落寞，因怕小灿察觉，赶紧掩了下去。

小灿果然没发现，叉着腰点了点头道：“我是夕府的大小姐，关键时刻当然要站出来保护大家，我和你一起去。”

沐白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去看望了受伤的家仆，又安排好了夕府的布防。虽然夕府的人都知道沐白不是人类，可他温柔沉稳，面容俊秀，和大小姐站在一起很是登对。危险时刻又护住了大家。所以夕府上下的人都很认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