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自-刘思鉴
“漼时宜!你可知深夜潜入东宫刺杀亲王是什么罪过!你是要整个清河和南辰王府给你陪葬吗?不过一个周生辰,竟让你如此狠得下心?”
时宜慢慢放下刀“不错,只要是他,一切都值得”
忽的门外传出一阵闷响,听得出来是一队伍巡逻的士兵
“来人啊!”
刘子行大喊道
“彭”约么二十个身着玄甲的男子便冲了进来
根本来不及多想,一把快刀已经劈到了时宜面前
如果不是时宜侧身躲过,她的耳朵就应该在地下了
“不许伤她!把刀全部放下”
时宜压根儿没管刘子行便纵身一跃与离自己最近的士兵打去
一行青衣水袖在空中慢慢飘舞。一把药粉随着水袖飘开,周遭之人全部被放倒
要不是此处没有歌舞,时宜的水袖便如敦煌飞天般灿烂晃人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不过此时此地刘子行根本来不及多想
脚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时宜似慢慢踩着节拍般走向他
刘子行慢慢感到自己是真的配不上眼前这个女子
明明自己那么努力,却还是得不到她青眼
凭什么?凭什么他周生辰就可以轻易得到那么多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该死
他必须死
“时宜,我死你觉得周生辰还能活吗?”刘子行紧紧盯着时宜的眼睛妄图从中找到破绽来为自己争取
“你到底想怎样”
“我乃北陈天子,区区一个藩王的性命朕想取便取了,如果不是朕喜欢你,你也耐不了朕如何不是吗?”
“继续说下去”
此刻刘子行面上仿佛占了上风,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背脊早已被冷汗打湿
“漼家坞水房只有你舅舅,可他自己与世无争,而漼征确是很有野心,妄图五年以后他便取代漼广跃身成为新一任漼家家主,到时候你又该如何?”
“你自己不在乎,那你母亲呢?”
时宜面色微冷,确实刘子行说的都在自己的痛处上
自己从回来以后心思便一直在周生辰身上,从没有为坞水房想过,如今一看,处处是束缚
“只要你肯跟他和离,你所担忧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刘子行语调变得越来越缓慢好似在慢慢引诱时宜答应般说道
同时,刘子行列举的这一切的问题慢慢击垮着时宜,忽的“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时宜的思考,抬头看去,密密麻麻的人头,隐约有着近五十的禁卫军在门外
刘子行看着面前的一切心里骂了句废物,明明她马上就要同意了!
该死
“刘子行,你应当知晓你我二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也不用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今日,要么让我死在乱剑之下,要么放我回西州”
说罢,十一便从头上拔下了周生辰送她那根簪子抵在脖子上
时间缓缓过去
时宜的脖子上渐渐实现了红晕,终于,刘子行小声道“放行”
时宜大步走过门口慢慢运用着轻功慢慢回西州
路上时宜脸上全是泪花
刘子行的每一句话都让时宜心痛万分
的确如此
漼氏一脉,王府,还有三哥晓誉
还有周生辰
到底该怎么办
时宜单手向脸上一擦眼泪便落到石头上借力向前继续飘行
难道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像这样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到了王府,时宜一头一脸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