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看着他啊......很奇怪啊喂。
丁程鑫心底怪异得很,听见马嘉祺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马嘉祺“衣服是要换的。”
他问道:
马嘉祺“要送你回去吗?”
他每次都会这么问的,不过丁程鑫也都是每一次都拒绝了,他和马嘉祺家其实离得不算远,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家的,用不着马嘉祺专程送他回去。
他照常拒绝了。
马嘉祺没有强求,只是绅士地替他开了门,丁程鑫踩着沉沉的暮色回家时,偶有回头,看见马嘉祺站在门口淡淡地目送着他,视线融入飘荡的皎皎月色中,他的面容都有几分不真切,浅月盈盈地模糊了他的眼睛,只剩下碧波一般的微微摇曳的眸光因着越发拉远的距离而荡开。
丁程鑫见他还站在那里,不知怎的,停下了脚步,定定地在原地看了他几秒,又恍惚地回过神来,匆匆地扭回了头,又匆匆地离去。
头顶的月亮真的很漂亮啊,每一周都是如此。
弥留在脚底的月光残影伴着身侧簌簌的晚风,总觉得被什么温柔地抚摸了脸颊,身后为他送行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追随着他的背影。
......
以后也要维持这种奇怪的关系吗?
丁程鑫时常也会想起这个问题。
在班上听到马嘉祺说话的时候,他会想起他留在耳畔粗重又炽热的喘息,跟他在班上淡漠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马嘉祺即使轻声细语地说着话,总是清冷的,挺直腰板便如高挺的松柏,微微弯下腰来便如不堪其重低下眉来的枝叶。
总是在目光无意间触及到他的时候,想到这个问题。
以后也要维持这种奇怪的关系吗?
他又开始问自己。
记忆像是不断消散的齑粉,不知道坠落到了何处的玄关,堪堪想起来的时候又重新凝聚成泡沫般易逝易散的存在,被一帧一帧留存在脑海里回放的斑驳记忆,含着喘息、亲吻,还有马嘉祺的腿,他记得最清楚的便是这些了。
他都是被人抱在怀里吻的。
都是坐在腿上吻的。
确实是很奇怪的关系。
以后也要维持吗?
他问了自己很多很多遍,一遍又一遍,毫无厌倦地问自己,清醒过来时觉得自己的贪和欲有点过分多了,怎么能在这样的年纪做出这种事情来,可是每到周末的时候,他还是会选择敲响马嘉祺的门。
他的信息素和马嘉祺的信息素匹配度应当也不低吧。
丁程鑫又想着。
马嘉祺又是怎么看待这些事呢。逆来顺受么?
只是这个问题并未纠缠他太久,新的事情开始找上门来了。
刘耀文黑沉着脸,在一节课间的时候来找了丁程鑫,丁程鑫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班班级门口的时候也并不觉得意外,但是看他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的时候,心头微微一跳,朝门外走去。
丁程鑫“怎么了?”
他率先刘耀文一步开口问道,话语里不觉多了一份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