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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好心情被赖武锋那个二百五这样一搅和，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就近找了家饭店，打算吃碗面把晚餐糊弄过去。

“你以前得罪过他?”江陌点完餐，就着林子言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洛南秋闷闷道:

“没有。”

“嗯。”江陌应道，“你不像他口中的那种人。”

这话倒是让洛南秋打起了点精神:

“万一我就是呢?”

面对他这公然拆台的操作，江陌早已习以为常，慢悠悠地回道:“'不像，没说'不是'。”

林子言:“……”完了，江陌这是跟他学到了精髓了，怼人能力都快十级了。

局面又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最后面还是负责上菜的服务员打破了僵局，:“两位同学，你们的面好了。慢用。”

热气腾腾的两碗面所散发出的水蒸气模糊了

两人的面容，也模糊了刚才那个令人心情沉重的小插曲。

林子言“我待会准备刷一套新到的真题集，要不要一起?”

林子言突然道。

江陌正叼着一片青菜，回答的有些含糊不清:“唔(嗯)。”

洛南秋没听清，以为他没答应，又补充道:

林子言“难度肯定合你口味。”

经过一阵子细嚼慢咽，江陌终于把那片青菜吃了下去，重新应道:“好。”

晚饭过后，两人双双回了教室，洛南秋掏出了那所谓的“难度很大”的真题集，大大方方地裁了张试卷递给江陌，美名其曰:“来，一人一张，比谁写对的题多。”

江陌接过扫了几眼，发现这难度确实很合他的“口味”。

这难度都快和高三奥赛题看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神仙出版社敢把这么难的题拿来出版。他们现在才高一，这种类型的试卷对普通高一来说越级答题越的过大了，夸张点来说，就算是高三的也不一定会做，除了高三的奥赛A班的人可以应付以外，普通高三学生根本不会。

应付以外，普通高三学生根本不会。

但两人的悟性和智商不比常人，高三的所有知识点他们暑假都有涉猎，况且他们本就喜欢去钻研难题，于是乎这种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卷子非常适合他们。

人不约而同地停了笔，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什么也没说，非常默契地将未写完的卷子塞进抽屉。掏出了语文书开始背古文。

过了一阵子，出现了一个挺尴尬的问题。

两人好巧不巧背的都是《琵琶行并序》，且背诵进度有些微妙，于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江陌撑着脑袋，慢悠悠地背道:“醉不成欢惨将别…”

洛南秋刚好背到下一句:

林子言“别时茫茫江浸月……”

这种诡异的和谐一直持续了整整五分钟。

原因是两个人谁都没好意思说“要不然你先去背别的?”。

难受的是又不能换科目背，A班有硬核规定，晚读安排是三五语文二四英语，这俩有轻度强迫症的又都不想半途而废去背的东西，于是就这样僵持不下。

但这样背的比洛南秋慢一句的江陌就很亏——刚听完下一句，就算自己背出来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记住了，效率就会变的奇低。

正当江陌受不了了准备冒着被神出鬼没的曾宰相当场逮着的风险偷偷拿英语书时，前排坐的两个男生再也没忍住，憋着笑回头问他们:“江哥，秋哥……你们这是说相声呢?”

洛南秋抬头，瞥了他们一眼，用一贯冷淡的语气道:

林子言“背你们的书。”

前排两人这才讪讪地转回去。

林子言“我背完了，你接着背。”

洛南秋余光瞥见了江陌伸进抽屉一半的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他道。

随后他就先做了那个在语文晚读拿英语书的“壮士”。

江陌默默地把拿了一半的英语书又重新塞了回去:“嗯。”

剩下的晚读时间里，曾宰相不出所料地来了一个突击检查，面对突然出现在班门口的曾宰相，洛南秋展示了他那无比强大的心理素质。他面不改色地在曾宰相审视的目光中将英语书偷梁换柱回了语文书，还淡定地装出一副自己正在认真读书的模样，以至于近500度的曾主任毫无察觉，满意地离开了。

四十分钟后，晚读下课。下课铃声似是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让读书读到晕头转向的学生们瞬间满血复活，以及让读书声戛然而止，这甚至做到了全国统一。

“参考答案。”洛南秋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回来的英语书合上，端端正正的放到桌角，又从抽屉里抽出了一个薄本，翻了几页后放到了他和江陌的课桌中间。

江陌闻言，把自己那份试卷交给他:“交换改。”

洛南秋接过，又把自己的换给了江陌，而后

从笔袋里翻出红笔，开始认认真真的一题一题对着答案。

江陌也拿了根红笔，开始在洛南秋的答卷上

进行简单的圈圈画画。开始前特地提醒了洛南秋

一下，这货果然乖乖地没再跳步骤，老老实实地

把步骤写完整了，字体看着也很舒服，正确率很

高，十题下来就错了一题。

实在很难想象这种程度的学习他是怎么做到

的，要不是真真切切地跟他接触了那么久，他可能真的会相信赖武锋所说的。

这人实在是太bug了。

林子言批卷子则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江陌的正确率很高，不错，很好，不愧是他。

江陌不同于洛南秋，洛南秋很明显是那种天赋型选手——可能真的如他妈妈上次和他聊微信的时候说的把他弟弟的智商给顺走了也说不定。

江陌虽然天赋也不低，但他还是更偏向于努力型选手。

俗话说的不错，不怕别人比你聪明，就怕比

你聪明的人比你还努力。

洛南秋和江陌就是这种智商高还很努力的人。他们对自己的要求高，做事的标准也很严格。

学习态度还特别端正。

洛南秋把批好的卷子还给了他。

林子言“你可以啊，就错了三题。”

江陌也正好改完:“你就错两题，算我输。’

林子言拒绝了:

林子言“平手吧。你比我多做了一题。

江陌无奈:“也行。下次继续?”

“没问题。”

拿着水杯准备去接水的罗荣路过，瞟到了他们放在桌上的试卷，惊呼道“哇，这题……”

2022年4月9日星期六下午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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