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太宰今天下班得有点早，所以打算去看看玖尔和久作相处得怎么样。

结果太宰刚打开房门：……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躺在玖尔床上的费奥多尔脸色苍白地抬手冲太宰打了个招呼。

“因为各种原因，总之捡回来的。”

玖尔直接就用脸色表达自己的身心俱疲：“太宰，有办法把这个麻烦解决掉吗？不是杀死也不是丢掉的那种。”

太宰：“他现在什么情况？”

“他给自己左右膝盖各来了枪。”

玖尔努力用平静的语气掩饰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虽然可以直接请与谢野过来把人治好，但我觉得就这么让他躺着挺好，你认为呢？”

太宰揣摩了一下。

然后：“我认为趁机弄死更好。”

如果什么都不考虑的话，玖尔非常赞同太宰的看法。

毕竟费奥多尔真的还是弄死最好，光是从龙头抗争里对方干的事就能看出这个人物的危险性，但也正是因为对方的危险，反而使费奥多尔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们的手中。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我觉得他有足以让我们不动手的筹码。”

太宰：……

“也是。”

太宰仿佛终于想起来有个当事人在一样，转头：“说吧，你要怎么才肯走？”

费奥多尔：“我可以不走吗？”

太宰微笑：“你死了就可以。”

费奥多尔叹气：“那还真是可惜啊。”

太宰笑容不变：“我倒是很期待呢。”

再这样继续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太宰放弃了现在就让费奥多尔离开的念头，转而道：“只要能留在玖尔身边，你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对吧？”

费奥多尔：“是。”

“那请你和我走一趟吧。”

太宰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消失不见。

“玖尔，麻烦你把我和他一起送到港黑大厅，下午我会把人送回来。”

“怎么样？费奥多尔？”

太宰鸢色的眸中仿佛孕育着比夜晚更浓稠的黑暗：“只要你敢和我走一趟，别说一天两天了，哪怕你想跟在玖尔身边三四年我也没有意见。”

“三四年吗……”

费奥多尔露出了微笑：“当然可以。”

“不过只有我一个人你放心吗？需不需要我把果戈里也上交？”

太宰面不改色地说了欢迎至极的话。

费奥多尔也非常干脆地说了一个地点，表示一个小时内果戈里都会在那里，顺便还把果戈里的异能力给当情报送了出来——

「外套」，能够将身上的斗篷与远处链接起来，范围是三十米左右，属于空间系异能。

玖尔惊了。

刚刚还利用果戈里的异能力给自己的膝盖来了两枪，再用书的残页作为威胁让他不得不同意把人带回；现在却又为了能进一步削弱他们的防心干脆利落地把果戈里出卖。

利用借道把人送到港黑大厅，回返之前，玖尔终于还是回头问了一句：“……值得吗？”

无论是因为什么，无论要计划什么。

费奥多尔把自己送到港黑手中本就是极为恐怖的选择——是的，这个选择甚至无法只用危险来形容，而是恐怖。

玖尔本来就不懂费奥多尔，现在更是茫然。

“当然值得。”

费奥多尔微笑：“玖尔，你很了解太宰君不是吗？”

“太宰君不会做亏本买卖，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