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与真实

玖尔瞳孔骤缩。

他不怕被人看出自己不是原身，也不担心自己的力量被人恐惧或是觊觎，但只有来自其他世界这一点，对他来说，是绝对不能暴露的秘密——

“看来是的。”

费奥多尔笑了起来：“安蒂特斯先生，可以请您借一步说话吗？”

“抱歉，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我约了人。”

玖尔经过最开始的混乱，现在思绪已然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通过神无的异能力来到了这里，但他原来的世界和这个世界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联通的可能，不然那些已经掌握了虚空的神不可能没有留下丝毫的记载。

他的到来本就是极其偶然甚至可以称之为奇迹的例外，所以，那些记忆只属于他一人，那些令人窒息的不堪过往，也会只有他自己知道。

“您来自于神的国度。”

费奥多尔并未就此离开，而是继续微笑着说了下去：“您深受神的眷顾，但却被愚昧的世人所畏惧，您承受了一切的困顿与苦厄，从而在死亡之地得到了与亡者共舞时的洁白。”

玖尔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不可能知道那些的。

从根本上来说就不可能。

这两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交集。

那些过往已经成为了他一个人的秘密，绝对不会……

“安蒂特斯先生，我是个异能力者。”

费奥多尔紫色的眼微微弯起，“而我的异能力可以翻阅人的记忆——虽然代价有些大，但现在看来很值得，不是吗？”

玖尔没忍住后退一步：“不可能——”

以他的灵魂强度根本就不可能会被人入侵记忆——

“没什么不可能的。”

费奥多尔随之上前：“您于三年前的三月因那个叫做神无的孩子来到这里，同时能力失控引来了当时还是‘羊之王’的中也先生，然后在被名为织田作之助的邮递员家中修养了一月之久。”

“一周后‘护身符’出现，时年九月您与『羊』的成员进行争吵，十月『护身符事件』拉开序幕，十一月你遇到了那个名为中岛敦的孩子，十二月您反杀『GSS』曾派出追杀你的所有成员，自此『护身符事件』落下帷幕。”

费奥多尔看着玖尔明显已经动摇但依旧死撑着的认知，没再继续对那些过去进行讲述，只是轻笑了声：“其实我还可以说些更详细的事情，毕竟您的记忆真的很好——”

“阿陀！～”

忽然出现的白色少年打断了费奥多尔未完的话，突兀的拥抱过后起身歪头打量了玖尔片刻，恍然：“啊！阿陀！这个人就是你刚刚支开我的原因？！哇哇——真是惊喜！”

“快和我说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少年的表情笑得明朗，头上带着一顶白色高礼帽，身着近似礼装的小丑服，右眼被一张扑克遮挡。

费奥多尔：“果戈里……”

“玖尔！——”

太·宰·的声音。

不知何时已经拨开了人群找寻过来的黑发少年抬手抓住了亡灵法师的右手手腕，从容踱步到了宛若囚鸟般不安的少年身边，脸上的笑容完美得仿佛经过了精心的测量：“呀～全新的面孔呢～！”

“你们好啊，我是玖尔的好友——我之前没在玖尔身边见过你们呢……是刚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