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市客运站
晨阳看了看天色,摸了摸身上仅剩下的几块钱,他后悔了。
他后悔的不是出门的决定,而是后悔没从爷爷手里多骗点钱!
呃,准确的说是战略性融资。
晨阳刚满十八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
从小跟着爷爷杨大山相依为命,就连名字都是爷爷起的,晨阳,意俞晨起初阳。
杨大山在当地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一身医术通天,什么疑难杂症几乎手到病除,成了十里八乡的活神仙。
晨阳从小在爷爷杨大山的熏陶下认识了很多中药材,对药材名的药性,主治病症几乎是倒背如流,每逢杨大山外出,晨阳便担任上了爷爷的角色给病人问诊。
晨阳的日常生活除了学业,其余时间都用在了中医上,家里边中医典籍比学校发的书都还要多几倍。
这些年杨大山把所得的诊费全用在了自己身上,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一件,爷两日子过的也清贫。
高中毕业后晨阳便提出门闯荡的想法,顺便见见世面。
这些年爷爷却实很辛苦,只想多挣点钱让爷爷过上幸福的生活,毕竟老人家这些年是真的很不容易。
为这事爷两吵了一架,呦不过爷爷的晨阳偷偷的跑了出来,带着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坐上了前往黔市的大巴。
黔市作为省会,不管是交通还是发展都比老家县城那边高级了很多。
在市里兜兜转转,眼看天色渐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晨阳索性朝一座公园走了进去,睡公园总比睡马路强。
“哪来的叫花子,滚一边去!”
刚走几步,随即便叫见砰的一声,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从石阶上滚了下来。
老人看起来很苍老,花白的头发胡须乱糟糟的,像个鸟窝似的。
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有些像道袍。黑不溜秋的,油的发亮,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远远的都能闻到一股味。
而老人的上方石阶上正站着几个精神小伙,十七八岁的样子,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些不务正业靠着父母的积蓄混吃混喝的。
“哎,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呢,不懂尊老爱幼吗?”
晨阳将老人扶起,突然胃里一阵翻滚,还好肚子里没货,都险些喷出几十年老酱,实在是这股味道太上头了,霉味臭味全有了。
这时一个手臂纹身的小黄毛跳了下来。
“呦,小逼崽子多管闲事啊,哪条道上的?”
晨阳看了小黄毛一眼,要干架?
这时另外两个精神小伙也跟着走了过来,把晨阳围在了中间。
看了看晨阳那一身衣服吐了把口水,恶狠狠道:“乡巴佬第一次进城是吧?管闲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说完伸手就往晨阳衣领抓去,然而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
晨阳突然侧身让开,双手往混混的手腕一扣,往前一拉。
混混本以为对付晨阳是手到擒来的事,也没用全力,却没想给这一拉彻底失去了重心,身子往前一扑。
然而就在这时混混小腹突然一阵剧痛,晨阳一记膝盖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