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能不能不走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见谢昭辞失了魂一般踏入谢府，谢霜瑾激动道。

见他一言不发，心里已料定发生了何事，提议道：“阿瑾也想和阿离姐姐一同入宫选秀，哥哥可同意？就当是代你入宫照看阿离姐姐了。”

“不可。”他置否道。

“哥哥，就当是完成阿瑾一个一个小小的愿望嘛。”谢霜瑾撒娇道。

她知道，谢昭辞最受不了这一套，也知道，他很关心自己，劝说了好一阵他才肯同意。

到夜晚，你都没有等到谢昭辞的消息，心里隐隐泛着不安，你在窗台前望着亭台边悬挂的皎月，回忆以往发生过的事，你只记得，有一个年少便心怀欢喜的少年，过了许久，屋顶传来一阵笛音。

你高兴地推开门，跑出院子，望着屋顶，什么也没看见，心里一阵失落，笛音忽远忽近，让你一时间难以捉摸方向，你循着笛音，来到一处略微破旧的小院。

看见谢昭辞正静静地靠在冬青树旁，认真地吹起手中的笛，身边摆了几坛酒，看见你那一刻，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又化了悲伤，他的脸微微泛红，周围尽是一阵燥热之感，接着他有些痴情地望着你质疑道：“是梦吗？”

你走上前，抚摸着他滚烫的脸颊，柔声安抚道：“不是梦，我就陪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真的吗？不可能了吧……皇上并没有同意我的请求……我好想带你走，但我不能。”他无助地把头撇向一边，委屈道。

你缩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胸膛，他亦紧紧地抱住你，不肯松开，恨不得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此刻月光在你眼里有些苍凉，你离开他的怀抱，扒开一坛酒往嘴里灌，酒味很浓烈，但也难以掩盖你心里痛苦的滋味。

没过多久，醉意占据了你整个大脑，你现在正像只小猫往他怀里蹭了蹭。

“阿辞，你说，我长得美吗？”你娇声询问道。

“阿离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让我，有些过目难忘呢……”他柔情道。

“那你亲我一口吧。”你红着脸，不羞不臊挽着他的脖颈道。

这一刻，他的心理防线尽数崩塌，失控地吻住她娇嫩的双唇，轻轻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反侧…吸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柔得吻住她的唇，似在亲昵一件珍爱的无价之宝，吻得深沉而热烈……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你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你已经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此刻你们不过是世间最平常的一对恋人，可上天怎会眷顾他们的情意呢……

天亮了，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微微直起身，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回想起昨夜的场景，你心里一阵甜蜜，可惜之后他抱着你回了房间，睡在一张床上却什么也没发生。

你刚要下床，他便被你的动作惊醒了，紧紧地拉住你的手，睁开眼急促道：“别走！”

你反抓住他的手，调戏道：“难道昨晚做得还不够多？我现在可是腰酸背痛……没想到，你居然如此难应付……”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昨晚……之后还发生什么？”他难以置信地抚摸自己的嘴唇，期待地问。

见他如此反应，你认为他不简单，假装若无其事道：“开玩笑罢了，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失望的应了声“嗯”，你不满道：“怎么，强吻了我还不够啊，你还想发生点什么？”

只见他的脸红到了耳根，急忙害羞地否认。

你刚想继续戏弄他，姜盼悦便急匆匆地敲响你的房门，慌张道：“姐姐！听爹爹说，皇上要派昭辞哥哥去镇守边北！”

你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整理好着装，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诶，昭辞哥哥，你怎么在这……”她单纯地问。

你尴尬地笑道：“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别管。”

说罢，你拉着谢昭辞往大厅走去，而姜盼悦则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你身后。

见到姜怀世，他鞠躬行礼，恭敬地喊了一声“姜大人”。

“这里没有外人，昭辞叫我姜伯伯便可。”姜怀世慈祥道。

接着向你们讲述今日朝中所发生的事，“谢将军镇守边北，明日启程”、“三日后举行选秀大典”……

“圣旨在午后送往谢府，看来，皇上是一点也不念旧情啊，你们好自为之吧，无论你们做什么决定为父都会支持你们。”说完，姜怀世便去了书房。

你脸色阴沉，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紧张地篡紧衣袖，在做一个决定。

姜盼悦留在这浑身不自在，便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你想……”谢昭辞刚要开口却被你打断。

你平静道：“陪我逛街吧，西市极其热闹。”

他一口答应了，你拉起他的手，走出姜府，往西市那边走去。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这攘来熙往的场面让你们显得有些突兀，你们走在街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想吃桂花糕。”你突然开口，指着一旁的糕点铺。

他悄悄收起手里的玉镯，替你去买桂花糕，出来他满脸不悦，手里空荡荡的：“桂花糕卖完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嗯……走了那么久，你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她小声道，提不起精神。

“我想把我娘生前留下来的玉佩送给你。”说罢，拿出玉佩，戴在你手腕上，接着道：“入宫以后，要好好的……”

你突然哭了出来，他有些手忙脚乱，急忙安慰道：“没事的，我们还会再见的，即使是以君臣的身份……”

“你能不能不走。”你祈求道。

“皇上的命令谁敢违抗……我爹出征在边北数年，我也好为他分担了。”他虽语气柔和，但眼里尽是冷漠。

“……”你沉默了一阵，看他似乎不愿意为你违抗圣旨。

“对啊……这是要杀头的罪行，我到底在希望什么啊，放过他吧。”你心里想着。

“我不怕死，但我怕留你一个在世上，虽然你也有你的家人……”他似乎猜到你的心思。

“我知道啦，那便去罢，记得到了那边，可别忘了我……”你虽口头上说着，但心里尽是苦涩，此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