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翟贵人，请随奴才来。”李公公恭恭敬敬地走在前为你带路。

记得你以前看宫斗剧的时候妃子侍寝都是被裹上被子抬到皇帝的寝宫，到了这里竟有所不同，更加人性了些。

“到了，娘娘请进，奴才告退了。”

“有劳了。”你点点头。

你踏入长生殿，见皇上已在此等候多时，见你来了，高兴地迎上前去，眼里满是柔情。

“参见皇上。”你声音清冷，行过礼。

“朕近日政务繁忙，爱妃可有怪朕？”他愧疚地问道，搭上你的手。

你刻意躲了开，走到烛台前将灯熄灭，静静地走向他，温言道：“皇上辛苦了，臣妾之求见皇上一面即可，”凑近他耳边吹了口气，摩挲着他的肩：“皇上可是累了一天了，让臣妾来服侍您吧。”

说罢，他饶有情趣地环上你的腰，将你横抱起，走到床前轻轻地把你放下。

皇上虽然坏，但也很帅，不愧是宁王殿下的亲兄弟，你见他脱下外套，急忙把香囊从腰间掏出来，皇上压着你的身子，刚想吻你，你便把头别向一边，柔声道：“皇上别急嘛，臣妾还没准备好呢。”

“没想到爱妃竟有两副面孔，朕更加怜惜了。”开始手上的动作，为你宽衣解带。

你裹了一层又一层，心里不安地怒骂谢昭辞那个混蛋，居然给你没有用的东西。

眼看你的衣服就要全部被解开，你急忙反扑他，手在他胸前抚摸着，他没有一丝生气，眼神愈发迷离涣散，他的手瘫在床上，你尝试着呼唤他，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梦里有更美妙的东西正吸引着他。

你赶忙跑下床，把衣物散乱地丢在地上，爱惜地收起香囊，你只留了一件薄薄的外衣，不禁打了个寒战，吸了吸鼻涕。

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摸，什么也没有。

你动身前往书架，使劲翻了翻，没想到触摸到一处机关，按压下去，书架边出现一道暗门，里面隐约发出微弱的光，你怀着好奇走了进去。

里面不止有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一件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龟符。

“真是天助我也。”你心里暗喜。

刚要触及龟符，你却毫无防备地被人打晕，残留一丝意识，看见那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好似恶狼，眼眸发出深邃的幽光，好似黑洞，你不禁想起画中的鬼魅。

那人将你抱起，放在床上，用被褥遮盖住你的头，冷哼一声，似乎在嘲笑你做出这愚蠢的行为，之后便无声地隐匿在黑暗里。

醒来，皇上已不在你身边，你有些担忧，更多的是不确定，昨夜打晕你的人，到底是谁，皇上明明已经昏睡过去了，你摸不着头脑，回忆起昨夜看见的那双眼睛，根本不像是人该有的。

你思考了许久，李公公在外边喊你，该回自己宫里去了，你瞥了一眼暗门，带着疑问离去。

回宫的路上，佩儿一个劲地询问昨夜发生的事，你只是含糊其辞，敷衍了几句，你看见宫里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同了，更是昂首挺胸，气势汹汹地往寝宫里走。

回到寝宫发现桌上摆满了赏赐品，佩儿大惊小怪道：“主子！您这是得了圣宠啊！莫不是昨夜……”

你有些不耐烦地向她展示了你的守宫砂，烦躁道：“别乱说，不存在的！”

她见你心情不好，便乖乖地把嘴闭上了，想起某件事，又两眼放光。

“主子，这是少将军昨夜给我的。”她小心翼翼地把龟符放到你的掌心。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恳求上帝：“拜托铁子，给个鸡会吧！”

之后，又缠着佩儿描述昨天晚上谢昭辞的表现。

在她看来表现很平常，给完东西就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还把宫墙的瓦砖踢烂了。

你心里暗喜，想必当时的场面很滑稽，没想到啊，他这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呢，你心里甜滋滋的。

“主子莫要被情爱冲昏了头脑，少将军特意嘱咐让主子安安分分地待在宫里，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佩儿还训起你来了。

“佩儿，我发现你最近飘了，我告诉你，美女的事你少管，一看你就没有谈过恋爱。”

“主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佩儿红着脸疑惑道。

“我是说，以后一定给你指一门好婚事。”

佩儿有些感激不尽，但还是很害羞，埋下头一言不发，生怕你看见她那窘迫样。

今夜皇上还是翻了你的牌子，你想着上天显灵了，终于轮到你翻身了。

（注：今夜以姜盼离的视角展开对话与行动）

熟悉了路子，踏进长生殿，皇上脸上充满了期待，你想着今天晚上玩点不一样的，没想到手脚居然不听使唤地往皇上身边走。

“皇上可是等臣妾很久了？”语气平缓却字句里流露出一丝魅惑。

也许是香囊作用更加明显了，皇上看你犹如瑶池里仙子，青丘的媚狐，乱人心智，他冲动地想要抓住你，你迎着他的动作，在耳边轻轻地诱惑着，你主动地解开衣带，今夜的你仿佛更加惹皇上喜爱，动作进行到高潮之时，你起身走向烛台，轻轻地把灯熄灭。

皇上欲不可耐地从背后抱住你，吮吸着你发帘的幽香，你转了个身，把他压倒在床上，垂下床帘，身下男子已沉沉睡去，你目光冷淡，起身恶心地将他推到一边，往暗门走去。

触摸机关，察觉身后异动，你警戒地留意四周，缓慢地往里走去，适时，拔出腰间短刀朝身后划去，那人躲了开，看清那人真面目，你并未发起进一步的攻击。

是楚翊，他脸上根本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好像一颗闪亮的黑宝石，脖颈布满血丝，这是中了蛊毒，是暗夜的猎食者，也是难以自控的暴戾的野兽。

你试图打晕他，怎料他的力气是你的三倍大，激烈的斗争引起了不小的响动，也许只有在鸡鸣的时候他才会苏醒。

“楚翊，你可还记得你是谁！”你质问道。

见其没有任何反应，只好用一己之力尝试将他打趴，你先是蓄力，楚翊动作有些笨重迟缓，像是被人操纵的木偶，一掌打他的胸口，依然没有丝毫反应，你目光如刀，散发出一丝杀气，在这狭小的空间，你没等他出手一脚将他踢出门外，在这间隙你已将龟符掉包，关上暗门，发泄式地把毕生所学的招式一一使在了他身上。

他拔出剑，迅速地朝你劈去，敢情他是越打越有劲，让你有些避之不及，只好转手弓腰把短刀刺入他的胸口，后又拔出，顺走他手中的剑，滑步至他身后，用肘关节重击他的背部。

“咳咳——”他痛苦地咳了几声，嘴里吐出几口黑血。

有些惊奇地回头看向你，疑问道：“你怎么在这？”

你不予理会，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看见一切恢复如常，你关切地摸了下他的额头，他察觉额头盖过一丝温暖，皱了皱眉，被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惊到了。

“今夜，是我救了你，皇帝这边，就靠你帮我摆平了。”你平淡道，又不把他放在眼里。

翻出窗户走小路回到自己的寝宫，楚翊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把手放到自己的头上感受了一下，嘴角极其微妙地往上扬，替你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