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
“如果马茂没有真的贪污，那他的夫人史宝珠不是吏部侍郎史赞的女儿吗？史大人不保马茂吗？”
“史大人如今自身也难保，怎么还有精力管这个事情。”
“这？目前并未听到任何风声啊？你，你怎么会知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当时沈亮把证据交到我手上时，沈亮说的，这件事时候我也去找史宝珠求证过，不过她说她也不知道，之前一直好好的，可是事情发生以后，史宝珠自己送往汴京的信一直没有回音。”
“那也就说明，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马茂早早就被定为替罪羔羊了……”
秦华一愣，追问道：“这是从何说来？”
“马茂来这里也三年了吧？”
“是。”
“查贪污之事是什么时候进行的？”
“这个我不清楚。”
“当今管家整理盐务以后，算起来就是马茂来这里的第二年。”
“这有什么因果关系？”
“这此贪污，金额所涉颇多，若是推出去一个寻常官吏，肯定不行，可是这仔细查下去，少不得就得牵扯到背后的人身上，那就会找一个官职正好，且有背景，但是对具体事情不知道，且又对这钱财沾染了的人。”
“按照这么说，符合条件的就是马茂……”
“对，所以在推出去马茂之时，恐怕也收集了史赞的把柄，马茂入狱之时，也是史赞倒台的开始。”
“那，怪不得，怪不得沈亮当时说的时候胸有成竹，原来是早早就算计好了的！” “若是如此，恐怕幕后之人能力不小。”
“那……那马茂还有可能……算了，若是不能，便是他命该如此，我也尽力了。”
“你这人倒是奇怪，揭发他的是你，想救他的也是你。”
秦华起身，斜坐在花厅的廊桥上，低头看着下处的花丛，并不打算接话。
墨兰又问道：“我听你刚刚的意思，从马茂事发以后，你去找过史宝珠？她竟然肯见你？”
“她不愿见我又如何，那时候她处处碰壁，又身无分文，也只有我愿意帮她，若不然，可就流露街头了，这志气在现实面前，可是不值一提。”
“葫芦巷的住处是你给她安排的？”
秦华点了点头，转而说起了其他的：“我其实也觉得你很奇怪，金秀芝没少添油加醋在你面前说我吧，可你见我，竟然不曾流露出任何鄙夷或者不满，为什么？”
“啊，这个啊，很简单啊，当所有事情都齐刷刷指向一个方向的时候，反倒要好好思量一下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相信我的官人。”
“你们夫妻关系倒是真好，陈大人也在我面前如此信誓旦旦说过。”
墨兰嫣然一笑，扶着因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腰肢站了起来，秦华见状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墨兰笑说：“坐的时间长了，这腰就容易不舒服，不如我们走走吧，看时间也差不多道午膳时间了，正好我们便去湖边那个亭子里用膳吧。”
“客随主便。”
墨兰送往汴京的信一个月后便收到了回音：盛老太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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