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周云实在不明白亚洛这是从哪找来的自信，但这并不妨碍他更坚定地阻止，由亚洛驾驶飞行器的行为，内部操作台前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从外侧横纹扫描获取到的数据不断地传回，逐渐自操作台前方的虚拟投射屏幕上，出现了周围千米范围以内所有的地理环境的立体模型。

“对了，之前老大说的意识频率的幅度和强度是什么意思？”周云一边从虚拟投射屏幕上看着飞行器代表的光点，在周围地理环境立体模型中穿行，一边问着亚洛。

“哦，这个啊...你应该知道穆斯构建了公共的记忆空间，同时通过公共记忆空间这个节点扩散向其他个人记忆片段进行连接，一般有的人格即将苏醒，在穆斯所构建的庞大连接网路中，它就会发出一些信号。你往静止的水里扔一个石头，水面就会泛起一层层波纹，这个波纹随着距离会逐渐减弱直到消散。这个概念在穆斯构建的庞大连接网路中也是一样的，即将苏醒的人格会向周围发送某种频率的震荡信号，这种信号会扩散至周围的记忆片段，所以说之前频率幅度，就是说幅度的最大范围扩散到了三个记忆片段。而说的强度则是穆斯对这个信号的解读，根据穆斯捕捉到的信号初步断定其开始苏醒的人，格记忆片段的活跃性程度，理论上活跃度越强，人格苏醒就越快。”亚洛见周云对他毫不放松的态度，只能一脸无奈地瘫坐在驾驶座上，对于周云的问题，他虽然挺不爽，但还是做出了解答，不过语气干巴巴的，显然他很在意周云不让他操作飞行器这件事。

“说实话我一直想不明白，记忆片段不是只是记忆么？如何能够进行连接呢？”周云自动忽视了亚洛对他解释的语气里参杂的情绪部分，转而抛出这个一直困惑着他的问题。

“你问题还真多，不过反正也没事干...好吧，我就跟你说说，你知道意识吧？”不等周云回答，亚洛接着说道：“那我问你，如果没有记忆...意识还存在么？记忆告诉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大地是褐色的，云是白色的，火能带来温暖和食物，也是能烧死人的，水能让人不再口渴，但也是能淹死人的。如果你没有了记忆...你会知道天是什么颜色么？你会知道草是什么颜色么？你会知道火跟水都是能要人命的么？”亚洛顿了顿显然看到周云已陷入深深的思考，但他并没在意，而是接着说道：“据说金鱼的记忆只有三秒，假如金鱼没有了记忆，你猜它会不会淹死？可能你会觉得不会，因为这是本能啊，本能会让它适应水。是的这么说没错，但它的本能又从哪来？其实来源于一代代祖先对于生存的理解，这就是深藏在基因里的记忆。没有这些记忆，它恐怕连如何呼吸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