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扭头向四周看了看,风中带来了几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嗒——”
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那还有人可以压制着的声音,类似于……陆地上这些两脚兽所谓的轻功。
“咔——”
清脆的声音。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声惨叫响起,同时还有尖刀落地激起的充满了寒意的声音。
桑时右手微微用力,将手里的攥着的东西拽到了身前。
对方蒙着面,一身黑衣,结合着刚才掉在地上的刀,想来是想要刺杀她。
“你怎么大白天的出来行刺啊? ”
慵懒恣意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其间夹杂着点点笑意,听的人耳朵酥麻。
“你……会付出代价的……”
地上躺着的人捂着自己断裂的手臂,露出的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桑时。
桑时挑了挑眉,罩头纱下露出思索的表情。
她想着,自己最近这几年都乖得很,也没做什么拉仇恨的事啊。
她抬起手,葱白纤细的手指委委曲起,朝地上那人额头点去。
“嗯唔……”
桑时动作一顿,一股针扎般的刺痛传来。
她低头看去,自己前几天在路边捡的便宜徒弟此刻拿着一根细长的尖刺刺入了她的腿上。小孩软软糯糯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
“对……对不起…呜呜……”
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那根针流进了体内,身体立马产生了严重的排斥反应。
感受着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灼烧感,桑时呜咽一声。
那是……人鱼的血液。
“人鱼与鲛人万年来便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两个种族血液相融,彼此会发生强烈的排斥反应。”
“鲛人的身体里注入人鱼的血,有七成的几率爆体而亡,而王室的血液,有十成……”
“夸奖的话就不用了,听多了会腻的。”
桑树两手被高举过头顶,被两条银色的手链控住,颈间带着一个同款银色项圈,内部有一圈尖锐的小刺,牢牢的抵在她的脖颈处。
一呼一吸之间,起伏的皮肤就会撞上那些尖刺,柔软的皮肤被刺破,流出莹蓝的血来。
腰间,一条银钩子穿透了腹部,蓝色的血液浸染了衣衫。她双膝被迫跪在地上,长长的银钉从她的膝弯处贯穿,牢牢的订在了地上。
被这样对待的桑时却不显狼狈,她甚至还能漫不经心的回怼一句,唇角勾着慵懒的笑意,好像正在流血的不是她一样。
桑时眸眼微眯,目光放肆的在眼前人英俊的面庞上游走,像是在打量一个精致的玩具。
男人被她的目光看的一愣,冷哼一声:“你倒是不怕。”
“倒没什么好怕的,比起这个,我更在乎……”
那项圈内的尖刺死死地抵在她的皮肤上,她说话期间,那些尖刺已经在她的脖颈上留下来一个个深浅不一的伤口。
桑时声音顿了顿,好像是被尖刺扰得烦了。
她停了一会儿,再说话时已经放低了声音,这让她颈间的利器不至于刺的更深。
若说鲛人,浑身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就是颈部了。
他们天生有着美妙的歌喉,这是他们残忍而又脆弱的生存武器。
“你怎么变了性了呢?伊莎特拉查……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