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练功

莫离让楚云恪在那些木桩上走，不论顺序、不论身法速度，只要每个木桩走一次且不遗漏就行。

楚云恪长期在山野田地间畅游，崎岖的山路、坑坑洼洼的田垄都能如履平地。楚云恪没有踌躇太久，她从最左边的木桩开始，挨个走了一遍，脚下很稳，身形也没什么问题。

楚云恪落在最后一个木桩上，还没来得及下来就听莫离说：“走上你前面的那个桩子，然后按从低到高、从高到低的顺序走。”

楚云恪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木桩，那是最高的，又看了看周围，高矮木桩并没有什么规律，好在即使高矮不在一起也可以够地上。

这次楚云恪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顺利了，有些地方挨的比较远，她怕掉下去让莫离对她不看好，废了点时间才又转到最高点。

莫离一直看着楚云恪，看着她几次不小心就要掉下去，看着她每一步都要隔着一两个桩子有些举步维艰，在她再次站到最高的的适合喝止了她：“止。”

楚云恪停下脚，低头看她。

莫离站起身，直视她：“让出一点位置，你看着。”说完便踏上最近的一个木桩借力跳到楚云恪面前。

莫离没有用什么身法，踏上每个木桩都带着点小跳，是普通小孩可以达到的程度。女孩一身短打没有任何赘饰，在木桩见忽上忽下，从一个桩子到另一个桩子间有点距离时就是简单的跨过，但脚下很稳，身体也没有任何摇晃，只是最后没有跳到楚云恪脚下而是直接落在了比它矮一个一个点的木桩上。

莫离见楚云恪抿紧了唇、眼眸垂下，用她二人能听清的声音问道：“看出哪里错了吗？”

楚云恪低垂着眼，正要回答，却又听莫离说：“看着我的眼睛，用我能听到的声音回答我。”

楚云恪抬眼，却有点不敢看莫离的眼睛，只看向她的脸，但见对方并似乎并没有怎么不悦，才吸了口气，看向她的眼，扬声说：“身姿有问题，下盘不很稳，而且……我踩错了两个木桩……”

莫离神色不变，跳下了木桩，回她：“不，你的身姿很好，下盘也够稳，你的问题就仅仅只有踩错桩而已。”

楚云恪的目光随着莫离移动，由她的话思索了一番，学着之前张均的动作躬身行礼：“是我错了，请师父赐教。”

莫离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错了两个木桩，你在那站一个时辰吧。”

楚云恪回：“是。”然后直起身站好。

莫离继续坐在桌边，翻了个被子倒了茶，推给旁边的太清。

太清心里有点怵她，忙不迭端起茶杯一饮而光，莫离就又给他满上了，如此循环多次，直到第七杯楚未循起来了。

莫离太清刚刚听到点动静，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如今该在却不在这院中的只楚未循一人。

院中太清化为饮水机器，连续七八口喝完一杯茶，莫离面无表情，就这么给太清倒水，楚云恪站在木桩上一动不动，似乎要和木桩融为一体。

楚未循出了屋门见到院中如此景象，什么都没有说就听莫离道：“我教人，自由的时间很多，但该练的时候只会比太清更严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