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离开

纪凌尘不出意外将事情全部应下，接着三人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听外边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不时把他们说的拎进来聊一聊。

快到寅时，楚氏兄妹在院内趴着睡了，张均安安静静守在那，时不时留意屋内和外面的动静。屋内三人渐渐由闲聊聊到布局再到今后做什么，时不时穿插他们的曾经，从莫离和纪凌尘对谈到三人共谈再到太清纪凌尘共谈，莫离时不时向纪凌尘射去一个“你再问？”的眼神，莫离的命运自出生起便注定了，十几万年绝无更改，这次她在凡间跳出命运的百年也必将付出代价。

莫离早已缄默，她注意着屋外的动静，隐约听到院中两个少年呼吸逐渐绵长便抬指打断了二人越聊越远的话语，木桌发出清脆响声，房中应声静默，这安静的环境中少年绵长的呼吸在莫离耳中更显清晰。

莫离佯装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小家伙们困了，我也累了，回去休息。”说完起身，又补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下次见面再聊吧。”

太清满脸疲惫，如蒙大赦，赶紧起身，比莫离还要迫不及待。倒是纪凌尘好像没看到太清脸色似的，显得不太尽兴，却也不得不让他们离开。

莫离去开了屋门，张均听到声响望了过来，面向屋门起身相迎，只见莫离双手拉开了门正朝外面走来，后面跟着太清，纪凌尘也礼貌性地站起来同太清寒暄相送。

莫离朝张均微微颔首，然后径直走过去靠近楚云恪，从随身带的小包里用帕子拿出了个小香包，放在楚氏兄妹鼻下让他们嗅了嗅。那是莫离特制的安神香，只要有嗅觉，在鼻下一嗅都能睡得很沉，还没有副作用，睡醒后就跟没用药一样。

莫离给他们用了药后将香包和着帕子重新塞进小包里，然后为楚云恪理了理头发，左臂撑起她的膝弯，动作轻柔地将楚云恪抱起。

楚云恪比莫离大，但看着童心未泯，平时在一起也显得莫离更小，但此时楚云恪依偎在莫离怀中也有些小鸟依人的样子。

太清看着莫离将楚云恪抱走，看着楚未循皱了皱眉，又想到初见时他虽态度恶劣但好歹为他拿了衣服、教他换衣，想了一会，又见莫离没有等他们的意思，还算温柔地抱起楚未循跟上莫离。

张均看着离开的四人，默默靠近纪凌尘，问道：“师父，他们中元节还会来吗？”

纪凌尘思索了一番，他和他们聊了好多，他觉得他们聊得每一句话都很重要，因此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得想想才能扒出，他半晌才慢吞吞地说：“太清说不，莫离说来。”

张均皱眉，有些不解，继续问道：“那师父觉得谁说得更有可能？”

纪凌尘摸了摸下巴，直言：“莫离可能是敷衍的，她若说来可能是一人，若是要来便是三人，要是不来我们去请也见不到。”说完又朝向张均，补充道：“太清说得话很容易变，他是个好言相劝就易听的人，比莫离好糊弄，经常吃哑巴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