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陈情令 既见君子

……

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蓝韫“我可不可以拒绝你这个无理的要求？”

让她收徒弟？

开什么玩笑！

抱山清咳两声，有些心虚地道：

抱山散人“别呀，看在我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就同意了吧！”

多年的…交情？

蓝韫转着毛笔的手一顿，随即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蓝韫“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俩好像一共就只见过七、八面吧？”

抱山散人“可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啊！”

这样也算吗？

蓝韫的眼神中带有疑惑。

抱山散人“当然啦！”

抱山散人“本来就是这么算的。”

看懂了蓝韫的眼神，抱山如是说道。

蓝韫“那也不行。”

抱山散人“为什么？”

蓝韫“我没有收徒的打算。”

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蓝韫继续道：

蓝韫“而且，我刚才分明听见那小丫头唤你师父，她已然拜你为师。”

蓝韫“再次拜师，于礼不合。”

抱山没想到蓝韫的观察力如此之强，连这么小的事情都注意到了。

疯狂找补。

抱山散人“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她唤我师父，唤你师尊不就好了？”

蓝韫“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抱山散人“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吗？”

蓝韫“不给。”

抱山深吸一口气。

好。

蓝韫，算你狠！

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于是乎，第二日，蓝韫喜获打包好的团子一只。

而罪魁祸首，早已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至于云深不知处的结界？

……不好意思，根本拦不住她。

蓝韫：……算你狠。

抱山：多谢夸奖。

小团子和蓝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沈栖迟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她奶乎乎地唤道：

（幼）沈栖迟“师尊！”

蓝韫“我不是。”

（幼）沈栖迟“可是师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呀！”

蓝韫“她骗你的。”

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心灵打击，小团子嘴一瘪，眼泪就开始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蓝韫“不是，你，你哭什么？”

（幼）沈栖迟“呜呜呜呜，师父骗我。”

不是。

抱山骗你，你对着我哭干啥？

蓝韫“别，别哭了。”

（幼）沈栖迟“呜呜呜呜呜！”

越哭越大声。

甚至哭到一半还岔气了。

没得办法，蓝韫蹲下身略显生硬地拍了拍小团子。

蓝韫“别哭了。”

（幼）沈栖迟“……师尊。”

小团子吸了吸鼻涕，可怜巴巴地盯着蓝韫。

蓝韫：……她不该手贱。

蓝韫“好了好了，我暂时收留你，直到等你那个不靠谱的师父来接你。”

这样总可以了吧？

但，蓝韫没想到的是，抱山这货居然十年都没再来云深不知处一次！

真是气死她了！

蓝韫“你叫什么名字？”

（幼）沈栖迟“回禀师尊，徒儿名叫沈栖迟。”

蓝韫“沈栖迟，我知道了。”

知道了并不代表记住了。

蓝韫“今年多少岁了？”

（幼）沈栖迟“我六岁啦！”

这么小？

蓝韫“先说好，跟着我修炼，日子可不好过，你可以吗？”

（幼）沈栖迟“师尊放心，我可以！”

事实证明，你不可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