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2）

阴云四散，绿火潜消。同时天空中也是浮翳一空，清光大放。一轮明月，正从小山脚下渐渐升起，照得四野清澈，寒光如昼。忽然云开天朗，清光四澈，照得院落中如同白昼一般。跳上房顶一看，大街人静，星月在天，四面静悄悄的。深巷中的犬吠柝声，零零落落地随风送到。这时天气也渐渐黑暗起来，一轮明月正从东山脚下升起，清光四射，照得庙前平原中千百株梅花树上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一阵阵幽香，时时由风吹到，不由脱口叫出一声好来。掌灯时分，房舍雕花的木窗内，透出隐约的灯光，窗外银辉遍地，近窗的花树枝叶扶疏，将墨影投落窗上，风吹影动，簌簌作响，扑鼻的花香幽幽飘散，令人心神俱醉。

回头一看，只见一团浓雾中，隐约现出两盏红灯，往来路退去。月光底下，分外看得清切。再看这茅庵，并不甚大，门前两株衰柳，影子被月光映射在地上，碎阴满地，显得十分幽静。只见明星在天，四外皆寂。远远深巷中，微微一阵犬吠。苍穹幽暗，繁星闪烁，一轮弯月斜挂夜空，眺望远方，但见群山万壑模糊难辨，只有夜风阵阵掠过，道旁丛生的野草随风起伏，摇曳不止。月明如昼，银辉遍地，连绵不绝的重重楼阁犹如覆霜盖雪，房舍花窗间透出点点明亮的灯火，庭院的花树被映照得枝叶分明，但见墨影铺地，花色朦胧，一片清幽雅致。万籁俱寂，夜色朦胧，近处亭台楼阁披上一层霜色，远方的重重宫阙都隐匿于深沉的夜色之中，显得黑影绰绰，姿容难辨。

深邃的夜空之上，飘来参差低垂的团团灰黑云层，将明月半遮半掩，大地上忽然阴沉下来，四周变得愈发昏暗，草根间的虫鸣声仿佛也低沉了下去，隔着幢幢的树影向外望去，但见远处散落的栋栋房舍间，透出点点的灯光，在摇曳的树木间闪闪烁烁，显得明灭不定，耀人眼目。

那一日晚间，正遇月色横空，碧天如洗，看素魄蟾光映照的西湖水中，如万道金蛇来回荡漾，又见游鱼戏跃于波中，宿鸟惊啼于树上，清风拂面，襟袖生凉。抬头见一轮好月，一步步往北行去，果见有无数的柳树，一株株寒烟笼月，带露迎风，千条万缕披拂在芜草荒榛之上，又见有数十堆磷火，乍远乍近，倏高倏低，纷纷攘攘，往来不已。视之红光绿暗，火焰闪烁夺睛。

夜风呼啸，松涛飒飒，近处低矮的灌木疯狂地摇晃，犹如狰狞嘶吼的野兽，发出阵阵古怪的声响，仿佛如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举目四顾，但见四下里一片昏黑，远方村落间的房舍里，透出闪烁不定的灯四周的树木草丛间，偶尔飞掠过点点萤火，和天上的点点繁星交相辉映，令人眼花缭乱。

“我想跟黎瓷打个电话。”

陈诏目视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