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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好。
五柳先生陶渊明出现在学堂,引起了众学子的关注。
“各位,今日老夫见书院古木参天,郁郁葱葱,心情甚好,特来教授大家书法。大家以为如何?”陶渊明举起酒葫芦便饮,随意的样子,让在场的学子面面相觑,祝英台欣喜万分,偶像就在面前啊。高举双手表示赞同,“自然是听先生的!”
一旁的梁山伯随声附和。
马文才正襟危坐,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双目大张,直愣愣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对于大家的言论置之不理,原来是在光明正大打瞌睡。旁边的王蓝田则毫无形象可言,耷拉着脑袋,点头毫无节奏感。
陶渊明看到不动声色,继续道,“书法随心,规矩过多反倒失了灵气。醉中书法,畅意抒怀,今日便要大家饮酒之后再行书,大家以为何如?”
这时,下面忽然安静,有些不敢相信。祝英台这个捧哏自然高声应和,“都听先生的!”
大家一震,心中的小九九也放开了,逍遥自在谁人不想,规矩束缚太久谁人又是真的愿意呢?遂,群生应和。打瞌睡的二人组自然被强有力穿透声音吵醒,无法接着瞌睡,只得打起精神。
很快,一人一壶酒,摆在眼前。
“酒已备好,虽不及我亲手酿的桃花酒,但也是这书院难得之物了。大家饮后便可以直抒胸臆,挥毫于纸上了。”
马文才瞌睡打的口干舌燥,端起酒仰头而尽,“咳——咳——”咳嗽声不停,这酒也太烈了吧,直接上头,脸色立刻通红,随后脖子耳根耳廓,全身都染上了粉色。
陶渊明大笑,“马文才啊马文才,你这酒量着实堪忧啊!大家切莫学他,牛饮是不可取的!”
王蓝田狐疑地看向马文才,内心里微微挣扎,最后还是把手拍在了他的背上。片刻过去,马文才不再咳嗽,酒劲也上来了。拿起桌上的笔,沾上浓墨,挥斥方遒。
众人缓过神来,不甘落后,皆举起酒饮下肚去,一时间被酒辣到的声音此起彼伏。陶渊明点点头,歪在台上夫子坐的垫子上,看着大家醉中书法。
不等他人写完,马文才就已完成,跪坐桌前不知该干什么,人呆呆傻傻地楞坐着,竟然发出咯咯的傻笑声。这可把并未喝醉的王蓝田吓得够呛,马文才一手搭在他的背上,傻笑时的震颤清晰传到王蓝田的身上,耳边热气侵入,“哈哈,王蓝田,你怕我?!哈哈……”随后直接瘫在王蓝田的背上。
王蓝田做贼心虚般地迅速环顾四周,庆幸其他人都已醉了,无人注意到。放下心来,抬起马文才搭在肩上的手臂,将人挪到他自己的桌上趴着。而后,饮尽杯中之酒,借着酒劲继续未完成的部分。
梁山伯依旧保留了一丝清醒,而祝英台则完全醉了,写完书法之后,抱着梁山伯不停地撒酒疯。
一时之间,严肃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