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

【四十四】

“如果远离你，能让你觉得高兴，我很愿意这样做，只是觉得有些难过，但是没关系，我只会难过一小会儿，希望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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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曾渡便已经消失在了何玖的生活当中，他们还是经常见面，但是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却再也没有戏谑地说过话，他们还是朋友，但是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忙碌不已中已经没了心思说其他。

偶尔有时间，曾渡也会选择将时间留给何玖和傅臻单独相处。

傅臻和何玖看着曾渡潇洒离去的背影，何玖问：“他最近怎么了？总觉得他神色憔悴，很忙也很疲惫，已经很久没和我们聊过天了。”

傅臻摇了摇头，微微皱起眉，“我也不知道，从那次他生病以后回来，我就一直觉得他很奇怪。可是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何玖也不知道原因。

傅臻将手上的卷子递给她，“这是上次的，你看看演算过程，别再做错了。”

何玖接过，“谢谢你了，学神大人。”

傅臻看起来似乎很无奈，“都说了别这样叫我了。”

何玖调笑，“很适合你啊，而且我觉得你以后肯定大有作为，叫一声大人提前攀附一下。”

说这话时，何玖神态有了和以前不同的生机，她从前总是不常笑的，即使是笑也不常达眼底，而如今，却是有了真切的笑意。

傅臻思索了一下，“你好好努力，指不定我以后还需要你帮衬呢。”

何玖望着前方，有些漫不经心，“行啊。”

高三上期的最后一次期末考，何玖进了年级前三十。

差不多一年时间，她把所有的光阴都放在了学习上面，周围的人、不那么疼爱她的父母、徐冉、傅臻、曾渡，其实都希望她能过的很好。

她像是一张白纸，在遇到这些人后，上面重新涂抹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绚烂夺目的光绘在上面发出漂亮的光芒，眼底有了笑意，她重新开始认真生活。

她的生活不只是有傅臻。

可她也的的确确是因为傅臻而变得更好了。

何玖刷完了一套又一套的卷子，可是还是不行，她需要更好。

高考，是她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能待在他身边的机会，她不想放弃。

知道她的成绩后，傅臻说：“已经很好了，加油。”

何玖摇了摇头，“没你好，还差得远呢。”

傅臻温和道：“还有时间，你不要急。”

何玖说：“我知道的，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我害怕，”她顿了顿，声音低下来，“我怕我做不到。”

“你可以。”

傅臻说出这三个字时，神色笃定坚毅，满是相信，仿佛她就能做到这件事。

这样的相信让何玖忍不住笑起来，“我会加油的。”

“嗯，你现在真的很棒了，进步很大。”

何玖弯眼，“知道啦。”

房间那天，大家都很高兴，难得的假期成了他们最后的放松时刻，每个人都各自收拾好了东西回家。

互相道别，又互相说着再见。

空气中都是寒气，天空雾蒙蒙的，这又是冬天了。

但春日，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