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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润玉本纪(精修版)

“水神。”长琪有一瞬的恍惚,似乎还没太适应锦觅成为水神的日子。

“长琪,你帮帮我……”,锦觅话一出口,眼泪便下来了,“你帮我复活凤凰好不好?求求你!”

复活旭凤?

“人死岂可复生?水神……节哀。”长琪有些诧异,都说锦觅是因为风水二神的仇才手刃旭凤,怎么现在又要复活旭凤不可了?

“更何况,你为何要复活你的杀父仇人?”

锦觅拼命摇头:“不是凤凰,不是凤凰。杀害我爹爹和临秀姨的凶手不是凤凰。”一双杏核眼如泣如诉,叫人心生怜惜。可惜这副美人落泪的样子,在沅灏看来却是装可怜,反倒听着锦觅这番话来气,也不管什么尊卑礼数,直接道:“水神这信口胡诌的好没道理,且不论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真的如水神所说,有那般玄乎的东西可以复活二殿下,你自己杀错了人,为何叫我们大人替你顶雷?”

长琪一直恪守礼教,若是放了以前,肯定会拦着沅灏不让说,可眼下却是气定神闲地啧了一口茶,才缓缓道:“沅灏,不可对水神无礼。”

毕竟沅灏的这番话,她也是同意的。

“我既然是九霄云殿的言官,有些事情,还是得和水神讲明白的才好。”,长琪垂眸,不说救不救旭凤,而是提起了另一桩事,“若是火神杀害了先水神和先风神,水神杀二殿下,是报仇,亦是为我天界肃清朝纲;可若真如水神所说,火神是无辜的……那,杀害火神便成了屠戮上神,法断不容!”

锦觅被她说怔了,良久才问:“你不愿意帮我救凤凰?”

长琪并不是不愿意救旭凤——天帝天后于她有知遇之恩,旭凤又是天帝天后的儿子,她怎么会不愿意救他?

只是,她不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加之润玉刚刚临朝半年多,根基未稳,此时此刻复活旧朝嫡子,无异于在润玉背后捅刀,和他公然叫板。

可是……浮名权位,又怎可与生命相比?

思来想去,长琪才道:“此事,难办。”

“你说,你要什么!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救凤凰?”

长琪看着锦觅这毫无诚意的求人态度,又淡然地喝了一口茶。

未及她仔细思考,锦觅却已然声泪俱下:“我知道,你的仇人,一个是我生母、一个是我师祖,如果没有芳主们的落英令,你的师门也不会凋零至此……”

“但是,但是……我请你帮我救救凤凰,去三十三重天兜率宫,找太上老君要一颗九转金丹,等到救活了凤凰,我的命就是你的。”

“玄机道人……”,锦觅头一次叫了她的官名,可长琪却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好。”

有着太上老君和紫薇帝君的这层关系,再加上太上老君早知道长琪和润玉关系不一般,那九转金丹轻轻松松便要来了。

长琪面对着太上老君,忽又想起一事。

论及此事,她应该是受了锥心之苦,呕血而死,能够死而复生,想来也是有太上老君帮助的。

“听说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需要照着千年炼化,长琪得以死而复生,非但没有谢过老君,还给老君添了这样大的麻烦,实在是心中难安。”

太上老君捋了捋胡子,淡笑道:“不是老夫救了你,若是老夫猜得不错,是陛下救了你。”

长琪哂道:“他又不是医者,如何救呢?”

“这就不得知了……”,太上老君长长的眉毛一挑,说起来心中还有些惊诧,“那时,你已然耗尽心头血,又没有内丹和真身,便是灵丹妙药也回天乏术。”

长琪心中有些慌乱,却仍旧给太上老君道了谢,直奔着璇玑宫而去。

那逆天续命的法术,必不会记载在寻常书册中,若是她猜得不错,应该是干娘的《梦陀经》中的法术。

只有《梦陀经》,才是其他人不能看而润玉却能看的。

璇玑宫的七政殿中,长琪快速翻动着《梦陀经》,却又害怕她漏掉了什么,动作越快,心里越害怕。终于,不知翻到了哪页哪行,“血灵子”三个字赫然映入她的眼中。那一篇,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琪儿。”润玉在她身后唤。

长琪转身,却在一瞬间纠结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先前生润玉的气,不愿意见他,可是知道了润玉为自己豁出去半条命,却又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而润玉看着她,本以为自己会问她那九转金丹的事,可真的见到了那自己心里想了千万遍的人,仍旧是想要笑,想要靠近。

润玉缓缓走至她身前,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你怎么做这样的傻事?你知不知道这会折损你一半寿元的?”长琪想要质问他,脱口却成了嗔怒,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她最近似乎总是哭。

润玉笑着摇摇头,似是在说,他不介意。尔后又把额头抵在长琪的额头上,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

她的腰怎么这样细?好似他两手便能环住。

“都做了天帝了,寿元哪里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琪儿——是在心疼我吗?……做天帝,就可以把你想要的,都给你;至于寿元,此后我和琪儿共用一处天命,再难分离,万万年之后身死道消,共赴鸿蒙,是润玉此生大幸。”

她看着润玉近在咫尺的脸,一抬眼便撞进他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他的呼吸也尽数撒在她的脸上,叫人不敢多停留,想要逃开。

她避开他的眼神:“不是说过,不许你把死啊活的挂在嘴边,不吉利……”

润玉笑这道了一个好字,眼神又黏在她眸处,她只要一抬眼,便能看见他的注视。

她还能说什么呢?耳边是如鼓的心跳声,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梦陀经,却被润玉身上的龙涎香搅动得心猿意马。

这样近,润玉可是想要……吻她吗?思及此,长琪不自觉闭了眼睛。

润玉见此,轻轻低下头,含住了她的下唇。

长琪本还想着,今天为了出门见太上老君,特意上了妆,这一下口脂全没了。可眼下如此这般,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亲近。

润玉只感觉周身血脉都向那一处涌动着,胳膊上的青筋也不自觉地凸起,便抬起左臂,向她背上移去,身子也微微向后躬起,生怕被长琪发觉了什么,又让她觉得唐突。

良久,直到长琪感到天旋地转,手中的书册都要将将攥不住了,润玉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能瞧见她脸上的涨红,还有眼角的点点泪光;而那唇上早已没了唇脂,却更添了几分动人的娇艳,但他的脑中却一时被懊悔侵占着——半个月未见,他似乎忘了问她的心意?

润玉的眼角一片情动的绯色,可那薄唇却抿成了一条线,气息也越发不稳。

长琪见他面色紧绷,不仅垂了眸子,配上那点点泪光和绯红的脸颊,显得楚楚可怜:“你不喜?”

润玉听她这样问,语气里还带着三分哭腔,委屈得勾人,软声哄着:“喜欢。味道好喜欢,人也好喜欢。”

他很少说这样露骨的情话,理智也叫嚣着,此刻应当放开怀中人,这般举动,怎么也该留到成婚以后。

长琪的睫毛微颤,面红耳赤,心如小鹿碰碰乱撞。

哪有这样直接说喜欢的?

不过,似乎也怪她,哪有这样直接问喜不喜欢的?

然而,下一刻,润玉眼眸漆黑,不受控制地做了一件事。

他又低下头,吻她。

这一次,不同于方才浅尝辄止。他试探着,略显笨拙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又侵占着,在她的唇齿之间攻城略地。

长琪想要推开,伸手却环住了润玉脖颈,那卷《梦陀经》再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她身子似乎要化成一滩水,只能靠着润玉勉强站着。

她的动作,似鼓舞了润玉。

两人的气息交缠,愈发紊乱。

“陛下,忘川发来战报,破军星君求见。”门外,忽然响起仙侍的声音。

唇齿间尽是润玉的气息,明明是修习水系的仙君,可这股气息却是炽热的,将她的脑子烤成了浆糊,完全无法思考。

破军?

她似乎和破军也许久未见了。

他应该是驻守忘川,现在回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一瞬间,长琪迷离的目光霎时恢复清明,一抬眼,却看润玉眼尾仍旧带着绯红。

她轻轻推拒着他:“快去吧。”

润玉有些纠结,怕他这一放开,她又不知什么时候会不见了。

长琪脸上一红:“我就在璇玑宫等你,午膳一起用,可好?”

润玉点点头,可长琪见他不说话,却犯了矫情:“你若是不愿意我待在这里,我便回去了……”

“别走……”润玉平日里可谓是能舌战群儒,到了长琪面前,却一次一次舌头打结。

“我不走。”

“陛下,可需要小仙回了破军星君?”门外的仙侍以为润玉不打算去见破军,又开口问道。

“你快去吧。”长琪一把搡开了他。

润玉将《梦陀经》捡起,放在案上,便离去了。

而长琪,独留在室内,朝着自己脸上扇风,想要降一降脸上的温度。

九霄云殿内,润玉正与破军商议着忘川的战事,不知不觉便到了午时日正。

“这排兵布阵都已妥当,就还差粮草,还请陛下定夺。”

润玉在纸上写下几个人名:“如何?”

“臣心中,亦是这几个人。”

“魔界三王中,固城王与焱城王一个冥顽不化,一个狼子野心。届时,本座亲自去见卞城王,若能说动他,天界也可少折损些将士。”

“只是陛下,卞城王府还有个鎏英公主……”破军对魔界的情况了如指掌,鎏英公主不喜眼前这位天帝陛下,他是清楚的。

“此女确是变数。只是……这卞城王只要活着,总不能叫儿子反了老子去吧?”

这话叫破军一时为难,儿子反了老子?

他怎么觉得这位天帝陛下在内涵他自己?

润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破军,眼带讥诮,复又想起了璇玑宫还有人在等他,那讥诮便又化作一汪春水:“破军星君,谅它魔界一时半会也不敢动作,不若午后再议。”

“邝露,”,润玉回头吩咐道,“替破军星君传膳,破军星君劳苦功高,务必好生招待。”

润玉对饮食无甚挑剔,也没什么特别喜好,是以,这璇玑宫的一桌菜多是长琪喜欢且他也不讨厌的。

他没有坐在长琪对面,而是坐在她身边,给她夹菜盛汤。

长琪心下微动,忙看了看四周,无有仙侍。还好还好,天帝陛下给她盛汤布菜,被别人看到,成何体统?

“琪儿,我们成婚可好?”

润玉这话一出,她便被汤呛了一口,咳了起来。他轻轻为她顺着背——难道他太过心急了吗?

气顺了,她放下筷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说来也奇,有了血灵子,长琪用着润玉的一半仙寿,却没了卜算之能,可润玉却能感知她的心情了。

她不是抗拒,应该是忐忑害羞。

他又朝着她的方向蹭了蹭,从背后环上她:“做润玉的妻子,好不好?”

“我……我能做好这个天后吗?”

“没有人会比琪儿做得更好了。”润玉的声音就在耳边不远处,他的气息也喷洒在她侧脸。

“那若是……我与你吵架了,怎么办?”,还未等润玉回答,她便继续道,“你是天帝嘛,估计我见你生了气,肯定是跪下请……”

“琪儿,”润玉截断了她的话,“我不会生你的气,你也不用跪我。”

“那,你得保证,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凶我。”虽然她从没见过润玉凶谁。

“好。”润玉微笑,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烧得她不自觉地偏过头,嗫嚅着:“那若是我无理取闹,吃了别的天妃的醋,同你闹,你会如何罚我?”

话出口她便后悔,哪有这样讲话的?这不是暗示润玉,她不愿嫁,嫁了也是个无理取闹的悍妇?

“润玉不纳妃,其他女子,也不会多看一眼。”

长琪一转头,就撞进他如一泓秋水的眸子里,便听他轻声继续:“长琪。”

他倒是甚少这样叫她的名字。

“我爱你。”

她手中攥着筷子,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只得低下头。

“我爱你。”

她的心脏一缩一缩的,跳得很不均匀。润玉知她害羞,也觉得他提成婚,操之过急。

毕竟,于琪儿来说,他们重新相处,似乎也还没多久。

润玉又为她夹了个菜。

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比以前更默契了些。

然而,她却在他说过爱之后,不予回应,不知他会如何想。

心一横,眼一闭,便朝着他的唇吻去。

可惜,偏了,亲在了他嘴角上。

她睁开眼,羞窘难当,正要将自己的唇离去,打算坐到润玉对面去,也好不这样尴尬。

下一秒,润玉轻轻一转,将她的头扳回来,又扶住她的腰身,亲她的嘴唇。

他的唇与舌,在她的齿间轻轻重重,或是深深浅浅。她的脑海还剩下最后几丝清明的时候想着:这才将将第三次,润玉怎么这样熟练,她受不得他碰哪里,他便偏要往哪里去。

润玉的手抚过她耳后与下颌,平日里握笔磨出的薄茧与她脸上滑腻的肌肤相互摩挲,好似激起她体内一阵电流,引得她一阵阵轻颤,脚趾也不自觉地蜷了起来。

从前看姻缘府的话本子,人间讲男欢女爱,花前月下,想必就是这等氛围吧……

一个吻,润玉已然知晓她的心意,也便不再多问她愿不愿意成婚的事了。他的手一路向下,握住她的,又将她手中的筷子抽走。

手里的物什没了,双手一下子空了,又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刻,下意识抓住了他袖角。润玉袖子宽大,总是晃荡,便又伸了手环在他的肩颈处。

“还用吗?”润玉微微离开她的唇,问道。

她微愣,才晓得他是在问:午膳,还用吗?

她摇摇头。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润玉便将她抱起,步回了他的寝殿。

他的寝殿……

他是天帝,一应喜好都会被人十成十地满足。她被他放在床榻上,斜斜地半躺着,鼻腔内是汹涌的明德馨的香气,明明是冷香,也无人宽衣解带,却已让她坠入销魂窟。

润玉俯下身,想要吻她。

她却轻轻转过了头,想找个呼吸顺畅的姿势。

他并不恼,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反而就着她的动作,轻啄她的脸。

静默的空气里,他的呼吸也在牵动她的心。

他的唇一路向后,带着湿热的气息,含住她的耳廓,不知是那耳垂太过诱人,还是怀中人的喘息激了他,璇玑宫的室内突然闪过一瞬的银白光华,原来是润玉现了龙尾。

他情动了……

她有些怕,思忖着若是润玉今日要她,她该不该拒绝?

午膳刚过,此举无异于白日宣淫。

她想了一瞬,想说等到晚上,便开口:“哥哥——”

却不想,她刚一开口,声音便急刹住,似“嗯”似“啊”的一声,从喉咙间挤出来。

润玉摘掉她的耳珰,伸出舌头,将她耳垂勾入口中,便听见长琪嘤咛的这一声,在他耳中放大成一阵疾风,吹乱了他本就汹涌的心湖。

润玉起了性,又轻咬着她耳垂,唇齿舌并用,一路向下,细细照顾吮吸着颈侧,另一肩侧的手却轻轻展开,拇指细细抚过她的锁骨。

长琪刚想劝他不要在午间,却没想到润玉这样在深闺床榻,分她的心,蚀她的魂。

她的双眼已然无法聚焦,龙尾的光晕,一轮一轮在她眼中放大着。寝殿内的纱帐、几案、桌椅陈设,皆在她眼中忽远忽近,看不分明……她突然嗓子里压不住声响,急急咬住自己手背。

声音止住六七成,可身上却颤动不止。

两心相悦,便是不能灵修,也有无数法子缠绵暧昧。

润玉下午还要处理忘川战事,便离去了。可走之前却给长琪留下了龙鳞和人鱼泪。

他刚走不久,长琪便听见远处一声凤鸣划破长空。

旭凤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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