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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HP)唯有岁月可白头(德拉科X你)

日子依旧在似乎平稳无波的继续,凯特琳每周会去参加哈利的小组,但是她并不能和我多说什么,不过看她回来后开心的心情,可以想到她每次的都很愉快。

而面对即将到来的圣诞,德拉科问我要不要再次去他家里。

我摇了摇头:“金妮之前问过我,因为暑假也没有去她家里,圣诞我会和他们一起回去。”

德拉科明显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撇了撇嘴应了:“那等暑假你再去我家吧。”

我笑着亲了亲他,我总是格外喜欢他乖巧的样子,配上他苍白精致的脸,总让人有一种亲近的欲望。

而事情并不总是按部就班,我在学期结束前一天的深夜,被叫醒了。

出乎我意料的,叫醒我的人居然是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

我一时间搞不清楚我是在做梦还是在怎么样,她怎么会出现在斯莱特林的地牢里。

麦格教授的神情很是凝重,她低头看着我,声音很轻:“醒一醒,普威特小姐,需要你去校长办公室。”

我带着满肚子迷惑,睡衣都没换就跟着麦格教授出去了,我们的动作很轻,旁边熟睡着的凯特琳也没有没惊醒。

麦格教授似乎并不希望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走的飞快,我跟在她身后,差一点跟不上。而在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楼下,我遇到了弗雷德、乔治和金妮,他们三人都还和我一样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神色惊恐。

“上去。”麦格教授果断的说,报出口令后领着我们上去了。邓布利多的屋里半明半暗,桌上那些古怪的银制仪器静静地待着,一动不动,看上去又奇特又精致,墙上历届校长的肖像都在镜框里鼾睡。门后面,一只个头像天鹅,羽毛金红相间,美丽非凡的大鸟在栖木上打瞌睡,头藏在翅膀下面。哈利和罗恩已经在里面了,两个人焦躁不安,而邓布利多似乎正在和画像里的人说话。

“哈利——怎么回事?”金妮害怕地问道,“麦格教授说你看到爸爸受伤了——”  

“你父亲在为凤凰社工作时受了伤。”邓布利多不等哈利开口就说,“他已被送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我要把你们送回小天狼星的住处,那里比陋居更方便去医院,在那里你们会见到你们的母亲。”  

“我们怎么去?”弗雷德忧心忡忡地问,“用飞路粉吗?”  

“不。”邓布利多说,“飞路粉此刻不安全,网络被监视了。你们要用门钥匙。”他指了指桌上那把看上去很无辜的旧茶壶。“现在只等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回来……我想确保没有危险再把你们送去——” 

屋子中央火光一现,留下一根金羽毛,轻盈地飘向地面。  

“是福克斯的警报。”邓布利多接住羽毛说,“乌姆里奇教授一定知道你们都不在床上……米勒娃,去把她支开——不管用什么借口——”

格子呢的沙沙声中,麦格教授走了。  

“他说欢迎。”邓布利多身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一个男巫重新出现在挂着斯莱特林的旗帜的画像上,“我的玄孙有留人住宿的怪癖……” 

“来吧。”邓布利多对哈利和韦斯莱他们说,“快,在有人来之前……”  

哈利他们围到邓布利多桌前。  

“你们都用过门钥匙吧?”邓布利多问,大家点点头,每人都把手放到黑茶壶上。

除了我。

我现在整个人都属于混沌的状态,唯一听明白的是,亚瑟姑父受伤了。

然后我们要去哪儿?凤凰社?是我听错了吗?

“等一等,邓布利多教授。”我没有上前,而是发问,“我现在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要去哪?”

“哦,我忘了和你解释,但是时间不多了,我想等你到了,哈利他们会和你解释清楚的。”邓布利多好像刚看到我似的,露出一个微笑。

“但是,带着她,真的好吗?”罗恩忧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她和马尔福的关系……带她去的话……”

“我想切莉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话合适什么时候说的。至于我让她去,那肯定就是没问题。”邓布利多的神情有些严肃,他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我,眨了眨眼,“我会帮你告诉你的朋友你去哪儿了的,不用担心。”

“好,我数到三,一……二……” 

金妮拽了我一把,我的手指放到了黑茶壶上。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在邓布利多数到「三」之前那短暂的停顿中,我感到肚脐眼后猛地一扯,地面从脚下消失了,我的手粘在茶壶上,跟其他人碰撞着,在旋转的色彩和呼呼的风声中飞速前进,茶壶一直牵引着我们,然后——  

我的脚突然撞到了地面,震得我膝盖一弯。茶壶哗啦地落地,我感觉金妮一头撞在了我的腰上,撞的我生疼。

我发出了痛苦的声音,金妮连声道歉,然后我感觉到了罗恩把我俩拽了起来。

近旁一个声音传进耳里:“又回来了,这些败类渣滓,他们的爸爸是要死了吗?”

很不友好的话,让我皱起了眉头,一个脏兮兮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面前,他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走开了。

我眯着眼睛环顾着四周。这是一个洞穴般幽深的房间,四周是粗糙的石头墙壁。大部分光线都来自房间那头的一个大壁炉。管子里冒出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如同战场上的硝烟,黑乎乎的天花板上挂下来的沉甸甸的铁锅铁盆,在烟雾中显得面目狰狞,阴森可怖。中间是一张长长的木头桌子,桌上散乱地放着高脚酒杯、空酒瓶和一堆看上去像是破布的东西。

应该是个厨房。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说亚瑟受了重伤——”

我看向身后,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从身后出现,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了,只是看上去不太健康,脸庞有些消瘦,眼窝陷下去,头发凌乱着,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看上去并不太干净。

但这一切都遮不住他的英俊。

所以,这又是谁?

“这是小天狼星。”金妮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小天狼星·布莱克,哈利的教父。”

小天狼星?那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食死徒?

我们在这边小声咬耳朵,那边的哈利已经在双胞胎的逼迫下,说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讲了他通过梦境看到的一切,我没太听懂,就好像是他在旁边看到了一条大蛇攻击了亚瑟姑父。

他像是讲故事一样讲完了,我们每个人都沉默着,面面相觑着。

“妈妈来了吗?”弗雷德转向小天狼星问。

“她可能还不知道。”小天狼星说,“重要的是在乌姆里奇干涉之前你们就得走掉。我想邓布利多正在通知莫丽。”

“我们要去圣芒戈医院。”金妮着急地说,看了看她的哥哥们,他们当然还穿着睡衣,“小天狼星,你能借我们几件斗篷什么的吗——?”

“等等,你们不能冲到圣芒戈去!”小天狼星说。

然而弗雷德似乎是极度愤怒,他开始和小天狼星吵起来。

我被他吵得有些头疼:“你现在去了又能做什么?不如在这等等消息,你去了除了添乱什么都做不了!”我的话是吼出来的,弗雷德明显被我吓了一跳,毕竟我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大声嚷嚷过,他看了一眼乔治,惨白着脸不再说话。

“闭嘴,坐在这儿等着!”我冷冷地瞪着他,然后转身问小天狼星,“劳驾您,布莱克先生,也许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是哪里,然后给我一杯热茶?”

“用不着叫我先生。”小天狼星惊讶地看着我,转头问哈利,“她是谁?”他挥了挥魔杖,几瓶黄油啤酒出现在桌子上,然后挨个放在我们每个人面前。

“切莉·普威特。”我打开啤酒喝了一口,“莫丽是我的姑妈。”

“普威特?”他咀嚼着我的名字,“费比安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我挑起眉,“你很熟悉吗?还是说杀他的时候你也有参与?”

小天狼星咧着嘴笑了:“没想到还挺牙尖嘴利,你父亲可比你友好的多,小丫头。”

“切莉,小天狼星不是食死徒,他是被冤枉的。”哈利似乎很不高兴地看着我,“你父亲更不可能是他杀的。他不会杀人的。”

我皱着眉,跳过了这个话题:“所以谁现在准备跟我说说,这是哪儿?”

“凤凰社的总部。”金妮快速地回答,“是邓布利多成立的,为了抵御食死徒的组织。”

“哦……”我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发出一声嗤笑,作为一个组织的总部,这里显得脏乱不堪。

“你似乎一点不惊讶?”哈利问我,“在听到凤凰社的时候?”

“你不会认为,我连自己父亲因为什么死了都不知道吧?”我瞥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凤凰社是什么。”我又看了一眼小天狼星,“我也知道是谁杀了他。”

罗恩嘀嘀咕咕的:“我怎么觉得她说话现在和马尔福一样欠揍。”

“我觉得你该学学说坏话的时候背着人。”我隔着桌子瞪他。

“好了,这个时候吵什么?”小天狼星打断罗恩还想和我吵的欲望,“你刚刚提到的马尔福,不会是我想的那家吧?”

“没错,巫师界还有另一个马尔福吗?”罗恩没好气地说,“自从切莉分进了斯莱特林,又和马尔福搞在一起以后……”

“罗恩!”我厉声道,“麻烦你用词的时候注意一下。”

“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让一个和马尔福家关系密切的斯莱特林来凤凰社?”小天狼星很讶异,又似乎对我有所不满似的,“你作为普威特家的人,居然是斯莱特林的?”

我对于一个成年人说出这样的话表示了我的不屑:“你的偏见挺大的,和有偏见的人是无法正确交流的。”

“至于来凤凰社,是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来等亚瑟姑父的消息的。”我做出一个拒绝的手势,“其他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比起这些无聊的事情,我更关心亚瑟姑父能不能转危为安。”

不仅是不感兴趣,或者说,我对于这个组织没有任何好感。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父亲没有加入凤凰社,也许我就还是一个父母双全的孩子。

大义?

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金妮握住我的手:“你别听罗恩瞎说,我们没有那么想你。”

“谁知道,她回去会不会和马尔福说起来凤凰社的事情。”罗恩好像是对我有意见很久了,他嚷嚷着。

“哦,小罗尼。”我恶劣地对他挤出来一个笑容,“如果说,我想说出去,你又能怎么办呢?”

罗恩瞪我。

小天狼星“啪”地把黄油啤酒放到了桌子上。

“你确实挺适合斯莱特林的。”他眯着眼看我,又补充到,“我是说好的那种适合。”

我不置可否。

突然间,一道火光照亮了面前的脏盘子,金妮惊叫了一声,一卷羊皮纸啪地落到桌上,伴着一根金色的凤凰尾羽。

“福克斯!”小天狼星马上说,抓起了羊皮纸,“不是邓布利多的笔迹——一定是你妈妈的信,给——”他把信塞到乔治手里。

乔治撕开读道:“爸爸还活着。我现在去圣芒戈。待在那儿,我会尽快通报消息。妈妈。”

乔治看看我们。

“还活着……”他慢慢地说,“可这听上去……”

“会没事的。”我果断地说。

房间里沉默起来,大家都不说话了。弗雷德打起盹来,脑袋歪垂到肩上,乔治也差不多,金妮在我身边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椅子上,但眼睛还睁着,一只手握着我的手,手指冰凉,罗恩托着脑袋坐在那里,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了。哈利和小天狼星偶尔看一看对方,他们两个此刻像是侵入这场家庭悲剧的外人。

当我手腕上的两条小蛇指向了五点十分时,厨房门开了,莫丽姑妈走了进来。她的脸色非常苍白,但当我们都转过头看着她时,她无力地笑了一下。

“他脱离危险了。”她说,声音虚弱而疲惫,“他在睡觉。我们待会儿可以一起去看他。比尔在陪他呢,他上午请假了。”弗雷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我和金妮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和她拥抱。罗恩虚弱地笑了一声,把剩下的黄油啤酒一饮而尽。

“谢谢你也过来了切莉,谢谢你陪着金妮。”莫丽姑妈摸着我的头发,随即又拥抱了哈利,“我更要谢谢你,哈利……”

而对于她的感谢,小天狼星表示都是小事,并且非常欢迎这段时间我们都住在这里,一直到圣诞假期结束。

“这儿比陋居大。”他补充道,“也距离圣芒戈更近。”

他的语气非常迫切,我感觉他似乎十分孤独。

午饭时,我们的行李从霍格沃茨运来了,这样我们可以穿着麻瓜的衣服去圣芒戈。韦斯莱家的所有人都兴高采烈,有说有笑,脱下袍子,换上了牛仔裤和运动衫。

而我惊讶地发现来给我们带路的是穆迪教授和另外一个看上去非常活泼亮眼的女人,我发誓,在短短的两分钟里,她的头发换了四种颜色。

而穆迪教授似乎不认识我一样,那只魔眼滴溜溜地在我身上转了一圈。

“唐克斯的天生的阿尼马格斯。”金妮和我咬耳朵,“真好,我也想这样。”

我们去圣芒戈看望了亚瑟姑父,他的状态似乎很好, 甚至有力气跟我们开玩笑。

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回去的时候大家的心情更好了。

赫敏在下午的时候也过来了,她心情也不错,在和大家打过招呼以后,把我拉到了一边。

“德拉科让我给你带个口信。”她低声说,“看在这次情况特殊的份上,不告而别这种事情,只能有这一次,不然后果自负。”

我无语地抬起头看天花板。

“说真的,他说话一直都这样吗?”赫敏显然也很无语,“他郑重其事地说这话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

“让你见笑了。”我咬牙切齿,“我回去会和他说的。”

圣诞就在这样轻松又沉重的氛围中到来了。也许是因为凤凰社特殊的原因,我并没有收到德拉科和凯特琳的礼物,而韦斯莱家的礼物倒是堆满了我的床头。

吃过一顿圣诞大餐后,我们决定再次去看一下亚瑟姑父。哈利他们待了没多久就选择出去自己转转,我则是留在病房里饶有兴趣地听着莫丽姑妈和亚瑟姑父针对使用麻瓜医疗手段进行治疗这件事争吵不休。

准确来说,是莫丽姑妈单方面地批评。

过不多久,我出去找他们,在楼梯的拐角处看到他们正围在一起。

我刚想过去,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们似乎在议论什么事情。

“我一直不知道。”赫敏眼泪汪汪地说。

“我也不知道。”罗恩声音嘶哑。

“我也是。”金妮小声说。

他们都看着哈利。

“我知道。”他难过地说,“邓布利多跟我讲过,但我保证不说出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就是为了这事进阿兹卡班的,她对纳威的父母用了钻心咒,害得他们发了疯。事实上,她做的坏事肯定不止这些。”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干的?”赫敏惊恐地说,“就是克利切的照片上那个女人?”

我停住了脚步。

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们提到的名字让我整个人颤抖起来。

金妮看到了我,她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你怎么了切莉?你不舒服吗?”

“贝拉特里克斯。”我轻声问,“你们刚刚说她做了什么?”

“你也知道她?”哈利他们都凑了过来。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我当然知道。”我轻声说。

“当年带着四个食死徒杀死我父亲的两个人。”我看向金妮,“一个叫安东宁·多洛霍夫。”

“另一个,叫贝拉特里克斯·兰斯特兰奇。”

他们似乎都很震惊,面面相觑后。

哈利开口了,似乎很艰难,也很纠结。

“切莉。”他为难地说,“我也是刚刚知道,但是我想你应该也需要知道。”

“什么?”我问

“莱斯特兰奇是小天狼星的堂姐。”哈利望着我,碧绿色的眼睛里似乎写着为我担忧的情绪。

“而她和马尔福的母亲,是亲姐妹。”他一字一顿,“她是马尔福的亲姨妈。”

金妮张大了嘴,罗恩和赫敏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谢谢你,哈利,我知道了。”我平静地看着他们,“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罗恩看着我,面色很难看。

“即使这样,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他上前一步,像是在质问我。

“谢谢你的关心,罗恩。”我点点头,“下次你关心我的时候,可以更温柔一些。”

“还有,没错,我会和德拉科在一起的。”

“这种话以后就不必再问了。”我看着他们,“莫丽姑妈让我来找你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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