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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HP)唯有岁月可白头(德拉科X你)

新学期就这样开始了,似乎一切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我和德拉科毕竟不在一个年级,上课什么的也没办法在一起,所以他总是格外珍惜课后的时间,几乎只要下了课,他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生活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的穆迪教授,和以前的两位老师都完全不一样,他教授给我们的第一节课,居然是关于不可饶恕咒的。

我不知道他是否对其他年级学生也教授了这些,但是听德拉科的口气,他也经历了这样的课程。

当穆迪向我们展示了不可饶恕咒中最可怕的「阿瓦达索命」后,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金妮在一旁握紧了我的手。

所以,我的父亲和叔叔,就是像穆迪手里的那只蜘蛛一样,以那样的残忍的,无助地姿势死去的吗?

德拉科似乎也看出来了我的情绪不高,吃过午饭以后,他对我说:“你之前不是说让我教你打球吗?下午我们都没课,一起去吧?”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似乎确实说过这个话:“但是我没有扫帚。”

“斯莱特林队里的扫帚你随便用。”他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

也许是下午许多人都没有课的缘故,魁地奇球场里人倒还挺多的。德拉科鲜有耐心地一点点教着我到底怎么样才能够在飞行速度足够的同时又能准确地运球。

而我没有想到,他也没有想到的是。

我居然在这项运动上极具天赋。

“其实……你打的挺好的。”德拉科别别扭扭地和我一起从空中落到地上,他拿了一个应该是麻瓜用的叫棒球的东西当做我们训练的球,“事实上我觉得你可以做个击球手。”

“哈……”我笑出声了,“你可别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他盯着我,“也许我陪你练习一年,明年你可以试试来加入球队。”

“我还早得很呢。”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在并肩散步,其中个子高点的那个似乎是看到了我,对我招了招手。

我正疑惑是谁,就看到他们两个快步向我们走过来了。

德拉科眯了眯眼,下意识把我挡到了身后。

“你好,切莉,自从上次世界杯后就没见过了,真高兴又见到你。”我这才看清来的是塞德里克,他英俊的脸庞一如既往地挂着笑,跟在他旁边的女生也对我温和地笑着,她长的非常漂亮,黑色的长发在脑后飘着,像是一匹精致的绸缎一样。

我努力想了想,是否在哪里见过,终于想起来她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

其实我很诧异为什么塞德里克会对我这么热情,但是别人都这样打招呼了,我总不好直接不理不睬,我从德拉科身后走出来,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迪戈里。”

“叫我塞德就好。”他挥了挥手,似乎没有理睬德拉科的意思,“她是拉文克劳的,秋张,你们应该不认识。”

“我见过你的比赛,很棒。”我握住秋张伸过来的手,礼貌地夸赞道。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秋张温柔地笑了笑,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听到德拉科在我旁边不屑地哼了一声:“确实挺棒的……”他讥讽道。

我瞪他一眼:“德拉科,不要这样。”

塞德里克明显地也不太想理睬德拉科,我想也许是因为去年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上,他也是输给了德拉科的原因。塞德里克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扫帚:“你也喜欢打魁地奇吗?如果有什么需要指导的地方,你可以来找我,或者秋也可以。”秋在旁边点点头。

我还没来得及谢绝,德拉科就把我重新拽到了他的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塞德里克,冷冷地说:“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不用了,我教她就够了。”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敌意,似乎非常不高兴。

塞德里克并没有理睬他,而是重新对我笑了笑:“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切莉。”他冲我点点头,带着秋告别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了,我这才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子,无奈道:“你干什么这么大的敌意?别人也是好意。”

德拉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可没看出什么好意,你和他很熟吗?莫名其妙上来套近乎,肯定是不怀好意。”

我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你啊,我跟他一点也不熟。而且我也不会让他教我魁地奇的呀。”我挽住他的胳膊蹭了蹭:“我有你就够了,你是最厉害的!”

德拉科对于我的马屁从来都是非常受用的,他眯着眼满意地点点头:“走吧,妈妈给我寄了很多吃的,有你喜欢吃的糖果,我们回地牢吃。”

他伸手接过我手里的扫帚,又腾出一只手递给我:“喏,牵着。”

“遵命,少爷。”我眨眨眼,握住他带着些许汗渍的温暖的手。

时间过的很快,十月中旬到来了,这学年我们新增了占卜课和神奇动物保护课。这两门课对于凯特琳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她爱极了海格带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又怕极了特里劳妮教授的水晶球。

而我们两个成为了海格口中,他唯一喜欢的斯莱特林小孩。

“她告诉我,我在未来会有可能要和我最重要的东西暂且分离,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凯特琳和我一起前往礼堂的时候,苦恼地说,“难道是指我会跟你分开吗?”

“我听赫敏说她一直这样,上一年她还说波特要死呢。”我郁闷地回答她,“这不还是好好的。而且你别咒我。我不想因为成为你最重要的东西而消失。”

我为什么郁闷?那是因为早上的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可爱的嗅嗅们让我发现了原来我捡来的爱尔兰小精灵金币全是假的,我的圣诞大礼物计划泡汤了。

怪不得之前德拉科说我还是得给他手作礼物,原来他早就知道。

我们俩都怀着郁闷的心情来到门厅时,发现再也无法往前进,因为一大群学生都挤在大理石楼梯脚下竖起的一则大启事周围。凯特琳向来是凑热闹的一把好手,她踮起脚尖,越过前面人的头顶,把启事上的文字大声念了出来:

「三强争霸赛」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

届时请同学们把书包和课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们的客人,然后参加欢迎宴会。

“只有一个星期了!”赫奇帕奇学院的一个学生两眼闪闪发光地说道,“也不知道塞德里克是不是知道了。我去告诉他一声……”

“塞德里克是谁?”凯特琳问我。

我沉吟了一下:“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长,你见过的,忘记了?”

“哦……那个长的很帅的?”凯特琳两眼闪闪发光,“球也打得特别好的那个?”

我好笑地看着她犯花痴的样子,我可不敢加入,万一德拉科就出现在我身后,我又有事儿做了。

而事实证明我的决策是对的,下一秒,德拉科带着拖长的声音出现了。

“有多帅?”他在我身后幽幽的问我。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不觉得帅,我觉得我们斯莱特林的学长可比他帅多了。”我回过头假装才发现他的样子:“哟,这不是我们斯莱特林最帅的学长吗?”

德拉科被我逗笑了,娴熟地牵起来我的手。

“那你呢凯西,你觉得赫奇帕奇的学长很帅吗?”令我惊讶的是,乔治和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中钻出来的,此刻乔治正饶有兴趣地问着凯特琳,他嬉皮笑脸的脸上第一次没有带着笑容。

弗雷德冲我眨眨眼,一脸你懂得的样子。

我懂有什么用,凯特琳不懂啊……

我叹了口气,无语地看着凯特琳开始兴致勃勃地介绍起塞德里克的帅,帅在哪儿。

看着乔治越来越黑的脸,我果断拉着德拉科走了。

弗雷德也不甘示弱:“兄弟我先走了,安吉丽娜还在等我。”他比我跑的还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德拉科任凭我拉着他走,一直到没人的地方我才停下来脚步回过头看他,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阳光洒在他淡金色的头发上格外温柔。

他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青苹果递给我。

“去打球吗切莉。”

外面阳光正好。

“好呀小少爷。”我啃着苹果,眯着眼笑了。

门厅里出现的这则启事,对住在城堡里的人产生了明显的影响。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不管走到哪里,人们似乎都只谈论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谣言在学生中间迅速传来传去,像传染性很强的细菌:谁会争当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会有哪些项目,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城堡似乎也正在进行彻底的打扫。几幅肮脏的肖像画被擦洗干净了,那些被擦洗的人物对此十分不满。他们缩着身子坐在像框里,闷闷不乐地嘟囔着,每次一摸到脸上新露出的粉红色嫩肉,就疼得龇牙咧嘴。那些走廊上的银器盔甲突然变得锃光瓦亮,活动的时候也不再嘎吱嘎吱响了。

而费尔奇与皮皮鬼的矛盾似乎也越来越激烈了。好几次我看到皮皮鬼故意把脏东西糊到了费尔奇刚刚擦干净的墙面上,并且发出了吃吃的笑。

而赫敏是所有人中的一个例外,她好像更热衷于另一件事情,在某天清晨找到我,热络地递给我一个徽章。

“呕吐?”凯特琳凑过来看。

“不是呕吐,是S.P.E.W.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她又递给凯特琳一个,“你要一个吗帕金森?”

“叫我凯特琳就好。”凯特琳对于任何活动都兴致勃勃,她接过徽章开心地戴上了并且开心地掏出了钱,“所以这个是干嘛的?”

我并没有那么多银西可给赫敏,正踟蹰着,凯特琳慷慨地替我付了钱。

在赫敏充满期待和鼓励的眼神中,我们不得不听她说完她全部的理念。

10月30日的早晨,我们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

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今天一整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有所期待的喜悦情绪。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课,大家都想着今天晚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来了。

凯特琳叽叽喳喳了一整天,终于等到了提前半个小时下课。

我们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面。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

然而其他两个学校无疑是姗姗来迟, 一直到凯特琳在我旁边冻得瑟瑟发抖,又开始念念叨叨的时候。一个高年级女生的尖叫声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我们抬起头,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正急速地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那是一条龙吗?”凯特琳抓着我的胳膊,激动得不得了。  

“别说傻话了……怎么可能是龙啊……”我身边另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不屑地说。

凯特琳瞪她一眼。  

当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着时,我们终于看清了它到底是什么,那是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慢慢飞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然后,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只见那些马蹄砰砰地落在地面上,个个都有菜盘子那么大。眨眼之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然后一个块头极大的女人出现了,当她走下马车,走进从门厅洒出的灯光中时,我这才发现她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只很尖的鼻子。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发髻。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锻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邓布利多上去亲吻了她的手,在他俩的对话中,我听清楚了她的名字:马克西姆。

随后,大约十二三个布斯巴顿的男女学生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此刻正站在马克西姆夫人身后。从他们的模样看来,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大概是因为他们身上的长袍似乎是精致的丝绸做成的,而且谁也没有穿斗篷。有几个学生用围巾或头巾裹住了脑袋来抵御寒冷。他们都抬头望着霍格沃茨。

而另一个学校德姆斯特朗,在不久以后也来了,出场的方式更是让人诧异。

一向平静的黑湖的水面突然变得不再平静了。湖中央的水下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然后,就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

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凡慢慢升起。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一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片刻之后,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然后是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下来的学生们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不过领着他们走向城堡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的皮毛却是另一种:银白色的,又柔又滑,很像他的头发。

“邓布利多!”那男人走上斜坡时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卡洛夫的声音圆润润甜腻腻的。他像邓布利多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发很短,他的山羊胡子也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用两只手同邓布利多握手。

他一边笑着露出他的黄牙,一边抬头看着城堡:“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在他的呼唤声里,那个我曾在无数聚光灯下看到过的少年阴郁地出现了,他的出现明显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可以说几乎是所有人了。

我听到了潘西在我身后尖锐地声音。

“天哪,是威克多尔 克鲁姆!”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在我们回到礼堂后也跟着一起进来了。然后他们开始选择坐在哪里。德姆斯特朗选择了斯莱特林。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克鲁姆居然直接坐在了德拉科的身边。

德拉科并没有我那么吃惊,相反的,他反而是十分热络地和克鲁姆聊了起来。

顺便我保证,我绝对看到他得意洋洋地向格兰芬多的桌子扬了扬下巴。

不用看那边我都知道他在和哈利亲切互动。

而今天餐桌上的晚饭,和以前大不相同,也许是为了配合两个学校的口味,我们吃了不少以前从没吃过的东西。当桌子上的东西被一扫而空以后,邓布利多开始介绍起来不知道何时坐在了教工席上的两个人。

一位是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还有一位就是我们那天看比赛时候的解说,卢多巴格曼,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

“那个巴格曼,以前也是魁地奇选手,他是八十年代温布恩黄蜂队中的一位极受欢迎的击球手。”德拉科悄悄凑近我在我耳边说。

我了然地点点头。当邓布利多宣布完这两位以及三个学校的校长将成为三强争霸赛的裁判后。刚才一直潜伏在礼堂的一个角落里的费尔奇手里捧着一只镶嵌着珠宝的大木盒子朝着邓布利多走来,那盒子看上去已经很旧了。

邓布利多开始介绍三强争霸赛的规则,他一边说着,一边拔出魔杖,在盒子盖上敲了三下。盖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开了。邓布利多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杯子本身一点儿也不起眼,但里面却满是跳动着的蓝白色火焰。

邓布利多关上盒子,把杯子放在盒盖上,这样礼堂里的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它了。

“每一位想要竞选勇士的同学,都必须将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写在一片羊皮纸上,扔进这只高脚杯”邓布利多说道,“有志成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时内报名。明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的晚上,高脚杯将选出它认为最能够代表三个学校的三位同学的姓名,每个学校一个代表。今晚,高脚杯就放在门厅里,所有愿意参加竞选的同学都能接触到它。”

“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同学经不起诱惑。”邓布利多说,“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界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界线。”

最后这句话无疑像是一块巨石扔进黑湖里一样,引起来轩然大波,整个礼堂瞬间吵闹起来。

“你想去报名吗?”我看着德拉科苍白的脸问道。

德拉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颗苹果递给我:“我的年纪可不够。”他漫不经心地说,转过头问。

“威克多尔,你是要代表你们学校参加的吧?”

克鲁姆漆黑的眼神在我和德拉科的身上来回转了几圈,沉闷地点了点头:“嗯。”

德拉科笑笑。

“今天晚上注定会很热闹了。”他伸了个懒腰。邓布利多的话显然是都说完了,学生们纷纷准备回公共休息室,他拉着我站起来,“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点点头。

我们来到了黑湖边,天色已经黑了,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泛起银色的波纹。德姆斯特朗的大船还停泊在那里。

德拉科拉着我在湖边的树下坐下,我还没坐稳就被他扯到了怀里。

“我今天看到你又和迪戈里说话了。”他不满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你为什么一直跟他搭话。”

“你什么时候又偷偷跟着我了?”我没好气地问。早上下了草药课,我正好遇到了来找他们院长的塞德里克,礼貌地交谈了几句而已。

“我不喜欢你跟他靠太近。”他嘟囔着,“你知道我们学院也有很多女生喜欢他的……真搞不懂……一个小白脸。”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认真地说:“你比他白多了德拉科。”

“你闭嘴。”他的耳朵红了,“不许你离他那么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我以前没有主动找过他,以后也不会的。”

“最好找你也不要理他。”他把我搂的更紧了一些。

我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德德也从我的口袋里探出头来。

“德拉科,我说过很多次了,对人要有基本的礼貌。”

“那种东西也不是对谁都要有的。”德拉科傲慢地抬了抬头。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没吃饱?”他挑起眉。

“就算本来没吃饱,有你最后给我的那个青苹果我也吃饱了。”我眨眨眼,“今天的苹果比昨天的甜哎。”

德拉科呼吸有些紊乱,低下头看着我:“我今天还没吃呢,就带了一颗给你了,很甜吗?”

我把爬上他肩头的德德拽下来重新装进口袋里:“嗯,很甜很好吃。”

“那我突然也想吃了。”他声音低沉,脸靠我越来越近,“让我尝尝。”

然后他猝不及防地吻了下来。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亲密的举动,看着他像蝴蝶翅膀一样颤抖着的睫毛,也和他一样闭上了眼睛。

霍格沃茨的夜晚静悄悄的,空气里弥漫着青苹果的香气。

德德从我口袋里再次探出脑袋,“嘤”地叫了一声。我被惊得睁开了眼。

德拉科不耐烦地用手指又给他按了下去,另一只手扣到了我的脑后。

“闭眼。”他的声音从唇齿间呢喃,“时间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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