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老陈,废话少说,我赶时间。”他怔了怔,思索诸多后还是轻启薄唇说出了这句话。
“这……好的,金总。”
陈伯擦完以后,又摸了摸小恩利的脸。
“加油,好孩子。”
金泰亨双手插着裤兜看着他们的互动,等陈伯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时。
两人一齐背过身去准备离开这里。
“小贱骨头!你搁那做什么呢?让你洗的碗筷洗好了?”
继母趿拉着拖鞋,斑点睡衣随意地套在她肥胖臃肿的身体上,她叼根烟,依旧双手叉腰,大吼大叫。
“阿姨…快,快了……”
小恩利迅速低下头刷着碗。
金泰亨顿下脚步,他转过身眼神凌厉地看着那傻乎乎小女孩口中,所谓的继母。
金泰亨看着小女孩的身体因手中工作而耸动着肩膀和身体,还一边撩着头发,一抹怜惜泛上心头。
可即使恩利再怎么乖戾,继母始终不满意,她一步步走下阶梯,来到恩利面前就准备揪起她的耳朵。
“我真是,越看你越闹心。”
“你说说你怎么就跟你那妈那么像呢,早点随她去了好!”
金泰亨皱眉观望这个肥胖中年妇女的所作所为。
连金泰亨也听不下去继母说的话,就在她快要一巴掌扇上去的时候,他大步走过去截住了那一巴掌,掐住了她的手腕。
陈伯眼看情况不妙,赶忙上前掩护金泰亨。
“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
继母眯着镶在黄油布似的脸上的小三角眼,上下打量着陈伯和金泰亨。
金泰亨“我们算不上什么东西,只不过,女士,我劝您做的不要太过分,她只是个孩子,而且已经够乖顺了,烦请您得饶人处且饶人。”
金泰亨精致俊美的五官,不凡的气质和一身高档货,不得不让继母高看起了他。
“哎,你这小伙子,我教训的是你谁啊?人长得不错怎么还爱多管闲事呢?”
“怎么的?我就不饶她了。”
继母使劲扯着恩利的头发晃了晃,扯得恩利头皮仿佛要脱离身体一般,痛苦地抿着嘴皱起眉。
“女士!...”
陈伯话未说完便被金泰亨打断了。
金泰亨“陈伯,你不用说,我来解决。”
恩利受到折磨而变得绝望起来的眼神,深深触动了金泰亨。
金泰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和泰浔那么像呢?
金泰亨脑海里渐渐浮现了那一帧帧悲惨的画面。
金泰亨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恩利的脸颊。
“哟,小贱骨头,这么小就学会勾引人了?和你妈一个性子。”
继母嗤笑着,冷冷地用刀一般的眼神剜着恩利身上的每一处。
恩利撇过头,不想面对继母,也不敢。
金泰亨“陈伯,让她闭嘴。”
“好的金总。”
全父也走了出来,却只看见自己的妻子被硬生生抽了好几巴掌,抽得鼻血直流,嘴唇破皮肿胀。
“你们在做什么!”
陈伯看到全父走了出来,冷笑一声,不屑地笑笑,从兜里抽出数量可嘉的红票子,洒落在继母面前。
看到这一幕的继母,像是饿了许久的疯狗一样扑上去,全父也毫不例外,囊括着洒落满地的钱。说不好听的,像狗护屎一样,紧紧怀抱着,生怕挨别人抢去了。
金泰亨“你是她父亲?”
“是。”
继母倒是在一旁冷哼一声,贼眉鼠眼地用眼刀子戳着小恩利。恩利被继母的眼神唬到了,吓得躲到了金泰亨身后,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摆。
他意识到小恩利的惧怕,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挤眉弄眼的继母,脸色黑上了三分,瞪了瞪她。
金泰亨“可我看,你们好像和这女孩儿一点不像一家人。”
“父亲什么父亲啊!我们家能出这种狐媚子的种儿吗?这小/贱蹄子还不知道是她妈跟谁生下的野种呢!”
泰亨细长的桃花眼一眯,看向了继母。
金泰亨“那依照你们的意思是……不认这个女儿?”
“这……”全父强装着面上的和善和犹豫。
金泰亨“二位应该瞧见了我的条件了吧?”
金泰亨“既然你们决定留她在这世上,就应当好好养育她,而不是把一个人不当一回事儿。看这情况,我估摸着,我的话你们也不会怎么照做,我挺喜欢这女孩的,我愿意收留她,抚养她长大成人,至于钱的问题,你们夫妻二人自己谈清楚了再联系我,明天我就接她去适应适应新环境,等你们想好以后,我们就去办手续。”
全父想着,毕竟是自己亲闺女,实在狠不下心。身旁的胖女人却先发声了,“成,当然成!这丫头居然还能为她爸和我赚笔养老费。”
“真是没白养活,值了,值了啊!”
他缓缓伸出手,看着她清澈的眼眸,轻声询问。
金泰亨“你愿意和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