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ch me as my world burns down,You kicked me down and stole my crown,Though my heart is telling me to go,I just gotta let you know,I love you.”
“眼睁睁看着我的世界被烧毁,你伤了我的自尊盗走了我的心,尽管我的心在不停告诉我放手吧,但是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西域传来的风携带着少年的爱意,穿过西亚平原时花开,越过东亚深林时鹿鸣。教堂的白鸽虔诚的祝福终有一天他们会幸福的,全世界的祝福将是他们一生的赞礼。
只是温柔的风不会说话,不能将自己的爱意讲给女孩听,只能小声给自己轻声呢喃,“我爱你。”浪漫至死不渝。
“三千里长镜风都带不动啊!”顾辞懊恼。
“带不动什么?”蒋泫墨问道。
“额,没什么。”顾辞自顾自的解着数学题。
“韩婉?”蒋泫墨看顾辞解得一团糟的数学题有点怜悯。
“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她。”顾辞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试图掩饰着什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蒋泫墨根本就没有理会顾辞的话。
“你们都知道啦?”顾辞看着蒋泫墨和默不作声的卫梓汐。
“梓汐,你说是不是?”蒋泫墨看着卫梓汐的侧脸饶有趣味的问到,不知道在调侃着谁,还是说,暗示。
“嗯。”卫梓汐寡言,准确的说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在认真的思考自己手里的数学题。
“你们都有进展啦?”顾辞大嘴巴,还带着不敢置信的哭闹声。
随即蒋泫墨慌张的一脚踢在顾辞的小腿上紧张的观察着卫梓汐的神情。只见卫梓汐没有任何变化,蒋泫墨松了一口气。
顾辞的脸煞白,这样的蒋泫墨他从未见过。
“我也很惊讶。”蒋泫墨自言自语,声音很小只有他和顾辞能够听到。
后来变成了小纸条。
内容:
蒋泫墨:喜欢就追,韩婉很好,别错过。
顾辞:你竟然喜欢卫梓汐,才几天?
蒋泫墨:韩婉一般比较喜欢吃甜的你应该知道吧。
顾辞:真的喜欢卫梓汐?喜欢她哪点?
蒋泫墨:韩婉一般很怕黑,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问就是我见过她被人吓过。
顾辞:什么时候喜欢的?
蒋泫墨:哦还有,有事别骗韩婉,她很怕欺骗。
顾辞:为什么你比我都了解韩婉?
蒋泫墨:因为那是老子的妹。
顾辞:咱三不一直是青梅竹马嘛,我其实之前还怕你会和我抢韩婉呢,后来才发现你完全不感兴趣。
蒋泫墨:你先追,追不追到手还不一定呢。
顾辞:真喜欢卫梓汐?回答我。
蒋泫墨:你没看见答非所问就是答案?
顾辞:切。
蒋泫墨:滚。
不欢而散,或者是长久以来对顾辞的习惯。只是在顾辞面前可以看到那么一点点真正的蒋泫墨。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蒋泫墨又开始盯着卫梓汐的侧脸,目光一刻也不想离开。
“算什么?”卫梓汐转头。
阳光穿过法式刘海,打印在那隐隐约约的半张脸上,轮廓勾勒的若隐若现,宛若天仙,羽化成仙。
蒋泫墨木然底下了头“没什么,解一下,138页的最后一道数学题。”
“好。”卫梓汐再次认真的进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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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意味着的是,顾辞的追求之路已经开启。
韩婉依旧躲着顾辞,为了迅速逃离这次连公交车也没坐,反而挑了一条最偏僻的小巷走,而那条小巷正好是她内心的万恶之源。
韩婉的步子迈的很大,也很快,她尽快离开这里,她不想想起来那些不堪的,令她害怕的,恐惧的。
可是不巧的是,她走的越快,越慌乱,就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她,她一直很坚信她自己的第六感。确实有人跟踪她,淅淅沥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她想和过去的一切做一个了断。
正当脚步声渐渐逼近,纤细的手指划过匕首的皮套,握住,拔出,划伤那个人的手臂,这个过程,在无数个深夜里,没人知道韩婉悄悄地练习了多少遍。
果然,那些个深夜反复的回忆,反复的脑补下一个动作,反复的练习都是有效果的。
“顾辞!你跟着我干嘛!”韩婉尖叫。
“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顾辞大声解释道,因为他知道韩婉现在是混乱的,是害怕的,是懊悔的。
“什么事!”韩婉整理了情绪,只是嘴唇已经开始发白。
“韩婉!我喜欢你这件事!我想挑明了!我喜欢了你三年!一直一直很喜欢!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顾辞想守你一辈子的喜欢!”顾辞一口气全说完了,浑然不知伤口在流血而且很多。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韩婉猝不及防,只是韩婉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更让她恐慌,这一刻她只想逃,逃的远远的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韩婉的地方。晕血的身体让她开始双腿发麻,嘴唇发紫,终于,向来坚强的身躯明晃晃的倒在了顾辞面前。
顾辞下意识冲过去抱住了韩婉,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上在流血,焦灼的刺痛感直至胸口。他抱着韩婉狂奔着,眼里一瞬间充满血丝,不一会就打了出租车去了医院。
“蒋泫墨,韩婉出事了。”顾辞面无表情,像是被谁抽光了身上所有的血。
“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来。”蒋泫墨十万火急乘车而来。
蒋泫墨看着映入眼帘像是被抽光的顾辞,冲顾辞大喊道“韩婉呢!怎么了现在!”
“查出来是科塔尔综合症,俗称,妄想症。”顾辞无力的说到。
蒋泫墨冲进病房,看见床榻上韩婉惨白的脸,一阵心酸。
“婉儿。”蒋泫墨第一次这么叫韩婉。
“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们。”韩婉内疚。
“我们一直都在的。”蒋泫墨双拳紧握。
“他也知道了吧。”韩婉苍白无力的称述着。那么笃定。
“婉儿,没关系,我们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蒋泫墨手上已经被自己掐出了血印。眼睛里起了雾,退不去,出不来。
“哥,你出去吧。”韩婉敏感的绝望还带着一丝抗拒,好像还带着伤疤被再次揭穿的疼痛。
“好。”蒋泫墨其实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他怕再留一刻他会疯。
起身要走,韩婉突然拉住蒋泫墨的衣角。
“哥,别告诉他我醒了,我想静静。”韩婉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和固执。
“好。”蒋泫墨温柔的掖了掖被角,不留痕迹的离开了。
韩婉凄凉的微笑着。
蒋泫墨走出病房看见面前的顾辞,抡起拳头就想打。可刚要打到顾辞脸上的时候,停下了,手突然伏在顾辞的左肩上,“不怪你,别自责。”
“蒋哥,啊!~啊!~”顾辞声嘶力竭的趴在蒋泫墨的胸膛里哭着。
“走啦,先回去,嘘,韩婉听的到。”蒋泫墨安慰道。
“假怎么请的,韩婉很在意那个。”顾辞问到。
“我让梓汐把咱们三个的假全请了,隔壁老王那边没有什么,韩婉班主任只要病例单。”蒋泫墨淡道。
“替我谢谢卫梓汐。”顾辞诚恳道。
“韩婉班主任我去说。”顾辞说。
“韩婉妈妈那,我去说。”蒋泫墨道。
异口同声,相视一笑,默契。这时候,是兄弟,是亲人,亦是战友。
月光拂过血色蔷薇花瓣,慢慢印在韩婉脸上,带走所有绝望。
蝉鸣不断,少女的心经终究无人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