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爱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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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欣“小濡宝宝，这些都不怪你的。”

虞书欣摸了摸季尔濡的头，现在说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但她还是寄希望于此，妄图能够补救一下自己之前的发言。

季尔濡“我知道的，欣欣。”

季尔濡听过太多“这不怪你”这句话，却都不比宋欲说的那番话更有冲击力。萌芽一旦生出，便没有什么能够阻拦它生长了。

季尔濡“最初我只是想也许我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是最好的，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去找他了。”

季尔濡再次把下半边脸埋进围脖里，声音又闷又哑。

早前她并没有过永远离开张极的想法，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也只是因为情绪上头无法控制，起码在元旦之前她还有幻想。

虞书欣“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应该由别人插手，你知道吗？”

不知道虞书欣说的话戳中了季尔濡的哪根心弦，她低着头无声痛哭起来，眼泪一滴一滴打湿围巾。

她独自坐在台阶上痛苦的模样太过可怜，让虞书欣也红了眼眶，心一抽一抽的痛。

虞书欣也坐在台阶上把季尔濡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虞书欣“不要去管什么该不该离开，这些想法是错误的，你想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没有该不该一说。”

虞书欣声音哽咽。

事已至此，虞书欣也无法再继续做张极和季尔濡之间的情感导师了，她帮不了张极，她只想要季尔濡做出的选择是最正确的选择。

也许不需要正确，只要这些选择会让季尔濡开心就好了，只是开心就可以了。

季尔濡“错了，这些都错了。”

季尔濡头靠在虞书欣的肩膀上，眼眶中的泪水氤氲打转，感觉到视线变得模糊，季尔濡“呜”地哭出声。

直到今天和虞书欣一起上山到寺庙给心爱之人祈福季尔濡才明白，张极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这些原本就不是他该经历的。

他坦荡顺畅的星途因为季尔濡而变得崎岖且满山泥泞，她根本就不是张极生命中的福星，她是他生命中的劫难。

而她这个始作俑者在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之后才突然意识到，

张极的劫后余生，皆因她所起。

如果是以前她只会心疼张极的遭遇，伤心他所承受的痛苦的话，那么现在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感受到为什么别人会强烈要求她离开张极。

张极爱她所以不忍心怪她，家人朋友宠她所以不忍心责她。

而宋欲因为爱张极，所以选择告诉季尔濡这个冷冰冰的现实。

她让季尔濡明白，爱不该是逃避，爱应该是责任。

在避风港中躲得够久了，她也要学着承担责任，学会弥补自己之前犯过的错误。

季尔濡“你让他别来找我了，我很快就会走。”

季尔濡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水，拉着虞书欣顺着阶梯往山下走，脚步坚决。

虞书欣“去哪里？你今年又不在家里过年了吗？”

季尔濡“我要做很多很多好事。”

季尔濡的语气坚定如赴死一般，有点幼稚，但虞书欣笑她语气动作间的可爱。

虞书欣“好呀好呀，等你做了好多好事一定要祝我长命百岁！”

虞书欣“我们善良的小濡宝宝说话一定最灵了！”

虞书欣没有谴责季尔濡今年不准备在家过年的行为，也没有嘲笑她说出的话。

她只是祝福，祝福季尔濡永远善良，祝福季尔濡说的话永远灵验。

她知道季尔濡是为了什么，所以心想事成是她最大的祝福。

身后的寺庙渐渐缩影，到最后大有直耸入云的架势，它屹立在山巅，也祝福季尔濡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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