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疼的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站起来,好半晌才缓过来
转过头指着大厅大声道:“陈秋生!这个梁子咱们算结下了!”
陈老六在大厅里一瞪眼,也骂道:“小赤佬,寻死啊你!”
说着想追过去大人,一旁的何秘书连忙上前拦住:“老大老大!消消气消消气,跟这种小赤佬犯不上。”
陈老六这次作罢,愤愤然的将手中拿着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刚咽下就蹙着眉对何秘书道:“什么味啊这酒?浓的!double(双倍的)!”
陈老六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然后朝厕所走了去
两个保镖没眼色的想要继续跟上去,被陈老六骂了一句才停下来站在一边
何秘书对着面前的镜子捋了捋头发,然后对后面两个保镖道:
“最近江湖上不太平,你们两个做小弟的,招子给我放亮点,听见没?”
后面两人连连应到,但语气中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敷衍与轻蔑
另一边,陈老六正洗着手,刚把手龙头扭上,手还未擦干
一把刀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心脏
通过镜子的反射,何秘书一眼便看见镜子中伸出的手捅了陈老六,然后缩了回去
他大惊失色,指着映着陈老六的玻璃,颤颤巍巍地对两个保镖道:“你们看!”
几人连忙从转角过去,就看到陈老六缓缓的倒下
何秘书连忙上前扶住他,然后大声对保镖道:“你们给我搜!”
陈老六捂着胸口,张着嘴指着镜子
而保镖并没有在厕所中搜索到任何人都痕迹
何秘书颤抖着盯着镜子:“你们刚刚看见了吗……镜子里伸出一把刀来、把老大给捅了…”
空旷的屋中一片死寂,相互对照的镜子映出几人惊恐的神色
在隐隐昏暗的灯光中显得诡异至极……
——
不说还好,说了陆垚现在更懵了
“不是,什、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是杀人凶手?”
一旁的警员都不耐烦了:“废话!人不是你杀的,你早上为什么要逃?”
陆垚震惊外加无语:“我……”
话还没说完,乔楚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昨晚九点,干嘛去了?”
陆垚瘪了瘪嘴,道:“昨晚,我被陈秋生的保镖轰走了,然后我就到停车场找到了他的车。
用石头划了几道,啊然后又拿了几块小小小石头,砸了他的窗户。
然后就看到看车人带了那么大一条狗,后来我就跑了,然后今天早上醒来你们就把我抓了。我以为是划车才抓的我。”
“嘭——”
陆垚话音刚落,警员就拿手里的棍子狠狠的敲在桌子上
这下不单给陆垚吓了一跳,连着乔楚生都被吓得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
那警员指着陆垚对乔楚生道:“探长,对付这种滚刀肉,就不能太客气!否则蹬鼻子上脸!”
陆垚咽咽口水,盯着警员手中的棍子往后缩了缩,然后看看他又看看乔楚生:“刑讯逼供是吧?好,我要见我律师!这是租界,不是法外之地。”
说着,陆垚气势渐渐足了起来,然后——
警员直接提溜着他衣领子举起了棍子,陆垚瞬间蔫了
“哥哥哥!轻点!文明人都是!”
乔楚生“啧”了一声,看了看警员示意他松手
还没开口,就听到审讯室外面传来了一阵声音
“你放手!还敢扯我衣服你!信不信我告你耍流氓?!”
乔楚生站起身,指了指陆垚:“看着他。”
说着就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走廊处一个身着白色裙子,卷着波浪的女人对着两个警员骂骂咧咧
两个警员蹲在地上抱着头,一个还嘀咕道:“是你耍流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