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心塞至极,不可置信地问:
白芨……少君,我们入花垣城,才三天的时间,你这说法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韩烁长眉一挑,满脸含笑:
韩烁那是因为我想明白了,既然小郡主钟情于我,对我百般维护,如今我与她成了夫妻,又何必舍近求远,放着好好的珍珠不要,非要劳心劳力,去扶持鱼目呢?
说完之后,韩烁的手不再划拉,从桌子上拿了下来。
白芨定睛一看,韩烁手指划过的地方,水渍最终竟然,凝成了两颗,交缠的爱心。
白芨将信将疑:
白芨此言……
在韩烁的目光逼视下,白芨缓缓改口:
白芨有理。
白芨还想开口说什么:
白芨少君……
在韩烁决意已定的眼神中,不得不改口附和:
白芨英明。
*
两盏茶后,韩烁以手托腮,盯着清粥小菜,问:
韩烁小郡主怎地,还没回来?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
眼见日上三竿,韩烁越等越是心烦。他起身踱步,想出府寻人。
韩烁白芨?
韩烁连唤两声,一旁的白芨,毫无回应。等他意识到,自己踏错方位时,猛地回头。
方才烈日高照,如今已昏暗无光,骤然从白日,凭空到了晚上。
只见白芨所站的位置,一面色惨白的恶鬼,披头散发,与他怒目而视。
韩烁被吓了一跳。
那恶鬼闻声,张牙舞爪地,飞身而上。
韩烁顿时觉得,被抽干了力气,胸口急促,难以呼吸。
陈思思(萧苒)闭上眼。
韩烁闻声看去,四周毫无人影,思思的声音,却是近在咫尺。
陈思思(萧苒)我说,闭上眼。
韩烁立刻闭眼。
只觉得那恶鬼,躲在他背上,他的背后如同千斤顶,顿时汗如雨下。
陈思思(萧苒)照我说的做。左三入艮门。
陈思思(萧苒)右七入巽门。
陈思思(萧苒)退五步,入离门。
陈思思(萧苒)睁开眼。
韩烁一一照做,睁开眼后,又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白芨少主,你没事吧?
白芨急得,脸色发白。
韩烁没……
韩烁捂着胸口,吐不出完整的只言片语,体力不支地倒下。
失去意识前,只闻到了,清冷的檀香。
白芨少君!
抬手接住韩烁的身体,思思冷静地问:
陈思思(萧苒)他心疾犯了,药呢?
乱锅蚂蚁似的白芨,急急忙忙,拿出药丸。
那药丸尺寸很大,无法干咽。
思思只得,用内力震碎成粉末,往他嘴里灌。
陈思思(萧苒)去拿水来。
庭院中茶杯里的水,早就空了,韩烁一直没让下人加。
等白芨意识到的时候,才慌忙吩咐下人,赶去厨房里拿,已是来不及了。
情急之下,思思俯下身,用唇把药粉喂了下去。然后开始运功调息,内力流往,他胸口中疏导。
片刻的功夫,面白如纸的韩烁,呼吸已恢复平稳。狭长的眼眸,如黑曜石,出神地看着她。
思思的指尖,按上韩烁手腕,查探了一番,他的脉象。发现他的心疾,早已无力回天。他的心脏,如同破烂的薄纸,异常脆弱。
白芨少君,少君你没事吧?你刚才吓到我了。
白芨扑了过来,思思见状,立刻退开几步,给他让位。
韩烁看着站远的思思,顿时脸色一变,目光沉沉地盯着白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