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听得到.

这辈子做不到的事情,我要写在墓志铭上 — —让我离开，给我自由。

——余秀华《月光落在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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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侨的黑色长发轻轻扫过她的水蓝色发梢。

她轻轻嗅了嗅，语笑晏晏。

深侨“你好哦，小柠檬——在看我吗？”

安莉洁“......诶？”

安莉洁停顿了一下，要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剩下了一个疑问的音节。小姑娘的脑袋里冒出了奇奇怪怪的疑问泡泡，毫不犹豫偏了重点。

她不知道深侨为什么这么叫她，是不是有什么深意，面上的表情明显是在思考，最后还是思考失败，乖乖地问：

安莉洁“为什么这么叫我？......是因为这个吗？”

安莉洁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饰。

深侨眨眨眼。

深侨“是哦，而且你身上的味道，应该是柠檬吧？”

深侨“小柠檬听不到吗，我的心声。”

这不是「试探」，是「调侃」......或者「挑衅」、「玩笑」。

安莉洁清楚。

深侨是「不死者」，裁决神使的回音中，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们。

——「不可言」。

对于裁决神使来说，深侨是不可多言的存在。

所以能力来自于裁决神使的馈赠的她，听不到。

安莉洁“我听不到......深侨你明明知道的。”

她如宝石般纯净透亮的眼珠直直地盯着深侨，没有什么威压和坏心思，而像是清泉般透明、清亮，极其干净。

她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你知道的，我听不到。

安莉洁其实分不清心声和别人说出口的话语。她虽然不是牙牙学语的婴儿不会学习，但是在这个方面上，她像是被损伤过的残缺品，根本无法理解、贯通。

【明明，我就能听得到。】

因为听得到，所以一直被斥责、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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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像是温水划过，安莉洁被人抱住了。

哪怕再迟钝，安莉洁也有几分惊愕。

安莉洁“......、！”

连惊愕的疑问都没办法说出口。

她是神女，是能听得到的人，是奇怪的人，是没办法被轻易接受的人。

她忽而意识到：

其实，凹凸大赛的谁不是呢？

深侨并没有多么在意她的僵硬，只是笑着道歉。

深侨“抱歉抱歉，这只是个玩笑。”

深侨“好女孩，别生气啊。”

并不是在很认真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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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更加可爱了。

安莉洁懵懂地、突兀地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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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我做不到的事情，我要刻在墓志铭上。

让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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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深侨并没有不喜欢的季节。

但是她今天决定自己要讨厌冬天。

深侨看到熟悉的挑染，简直要窒息——当年和那孩子遇见的时候就是冬天，再次遇见，竟然还是寒冬背景的副本！别搞啊喂！

神近耀“侨.......”

深侨“不听！”

神近耀“......”

深侨“你别说话！”

神近耀抿唇，色彩绮丽的眼眸看他，好像在委屈又好像只是单纯看着。

深侨“你别看我！！！”

神近耀“......”

神近耀乖乖低头，不说话，沉默。

深侨就地蹲下，然后缓了两秒，才抬头。

深侨“算了，好好说话，我不会读心。”

神近耀“.......”

神近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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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神近耀：我……还没、说话……

深侨：不听！！！（猫猫逃避.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