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拉着顾南奚到沙发上坐着给他处理伤口,看着哥哥手指上有些深的伤口还一直在冒血,贺峻霖又开始不受控的抽噎,自责得身体有些抽搐,拿着棉签想给他涂药的手不自觉缩远了点。
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的伤口突兀又丑陋,让顾南奚原本异常好看的手顿失美感。
贺峻霖眼眸低垂,泪水沿着长睫滑落,还沉浸在自责和心疼里,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扶着顾南奚受伤的手指的手上已经被染上滴滴鲜血。
顾南奚无奈又心疼,耐心安慰几句无果后,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服软
顾南奚哎呀,霖霖~哥哥好疼啊~
顾南奚快给哥哥擦药嘛,擦完药哥哥就不疼了~
一听顾南奚喊疼,贺峻霖也顾不上自不自责了,赶紧伸手过去在他伤口上擦药,只不过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
伤口处几乎毫无被碰触的感觉,顾南奚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受这点疼他还是能面不改色的,怎的贺峻霖就把自己当成瓷娃娃对待了。
顾南奚霖霖,不用那么小心,哥哥不怕疼的。
顾南奚你这样,药都涂不上的。
注意到药确实没有涂上多少,贺峻霖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时不再那么小心,却也不敢鲁莽。
贺峻霖专心的给顾南奚涂药包扎,手上的动作生疏却认真,一点不舍得让他的哥哥受疼。
顾南奚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贺峻霖,视线来回在他白嫩的小脸上游移,从修长浓密的眉,到因为低垂着眼眸而完全显现出来的还沾着些许湿润的长睫,再到挺翘的鼻尖,微抿着红唇…
口中突如其来的一阵干涩让顾南奚忍不住滚动了几下喉结,已经多次尝过甜头的他霎时明了了这一异样的意味为何。
顾南奚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愉悦的弧度,心里有些感慨。
他该不会…最后,会七个都喜欢上吧?
嗯…其实,还,挺好的…
…
给顾南奚处理好伤口,贺峻霖去卫生间洗了下手,阻止他继续去做饭,窝在他的怀里左蹭右拱。
贺峻霖哥哥,疼吗?
顾南奚呀,哥哥不疼了啦。
贺峻霖哼,哥哥撒谎,伤口明明很深…
顾南奚好吧好吧,那其实哥哥可疼了,但是因为有霖霖,哥哥就不疼了~
贺峻霖我…哼,哥哥不许油嘴滑舌…
贺峻霖哥哥到底疼不疼嘛?
顾南奚哦?
顾南奚到底疼不疼?
顾南奚“到底”,疼不疼?
顾南奚这哥哥怎么会知道嘛
顾南奚不如,我们霖霖亲自体验一下…
顾南奚看看哥哥“到底”,疼不疼…
顾南奚刻意的停顿,还故意加重了那两个字的语气,让贺峻霖想听不懂都难。
贺峻霖怎么都想不到一向温润的顾南奚竟然会明目张胆的用言语开车,而且对象还是自己,而心中那一丝莫名的期待更是让他愈发羞耻…
贺峻霖的脸瞬间烧红,蒸腾的热气自头顶不断往外冒,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羞恼的在顾南奚怀里装着鸵鸟。
被怀里的红烧兔头可爱到,顾南奚仿佛能看到贺峻霖竖起的两只兔耳朵,想来一定是红艳艳要滴出血一样的。
顾南奚把手放到了贺峻霖软趴趴的头发上,虽然摸不到兔子耳朵很可惜,但是能摸摸手感极佳的兔子脑袋,他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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